眾鳥飛離,予非也拽著予辛這個罪魁離了這塊兒。
“三師兄!你為什麼攔著我,為什麼不讓我去找他問個清楚?”
“三師兄,你就不怕五師兄他·····”
“閉嘴!”予非伸手,塞了一團布到予辛的嘴中。
予辛嘴被堵,連忙用自己的手將塞進嘴裏的布拿了出來,“呸呸呸!就你這樣的不暖心,那怪讓十二寒心!我可是十二最好的師兄,讓她知道你將裹腳步塞進我的嘴裏,她絕對饒不了你!她的實力已非當年可比,我同她的比試若不是她讓著我,我怕現在躺在雲隱山上,不能動彈,哎!哎!三師兄,有話好好說,你又拽我作甚呐!”
聽見予辛說自己是她最好的師兄,予非的臉更冷,氣也更加多了,伸手拽住予辛,想給她扔下雲端去。
“三師兄,你若將我扔下去了,隻會加重十二對你的恨!”予辛的這些話,激怒了予非,這下,真的將他扔了下去。
予辛掉落,他的長劍也跟著掉了下去,而予非,甩了甩袖子,朝著合一峰飛去。
合一峰的後山,全白在神樹下,禁地的入口處,揮舞著他手中的長劍,一招一式,都極其熟練,又都蒼勁有力。
全白練的是雪宿峰的劍法,雪歸。
雪歸,劍法如其名,似雪飄飄,如撒鹽空中,猶如扯絮亂灑。這套本劍法本是女子練的,形態飄軟,卻在全白的手中變的有力起來,雖然該了力道,但功效卻不輸原來。
“誰?”
全白手中的劍瞬間飛了出去,幻作了無數支長劍,朝著來人的方向襲來。
猜的沒錯,來的人正是三弟子予桑,他是來尋她的!
十二弟子予桑來山上之前忘了自己的過去,未言山是她的家,合一峰上,合一殿後的後山禁地是她住的時間最久的地方,她不在未言山,也不在鎖妖穀,那便隻有這禁地了。
予非現身,伸手一揮,一個白色的光霧擋在了他的麵前,擋住了那些飛來的雪歸劍。
全白收起手中的劍,躬身行禮,“三師兄好!”
予非並未理會,而是繼續朝著禁地走去。
“不知三師兄這一早來後山禁地幹甚?可有掌門令?”全白說著,移動自己的身子,擋在了予非的麵前。
“讓開!”予非冰冷的臉上,散發著寒意,看著全白!
“不讓!”
全白拔出自己的長劍,攔在了予非的麵前,“三師兄,別為難師弟!”
予非不理會,施了一個術法,將全白定在那裏,自己則是飛速上了後山,直奔予桑的住所。
予桑的住所。
門前的石凳上,予桑捂著自己的心口坐著,手裏還拿了一個酒壇,眉毛緊皺,似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
這,是她居住最長的時間,也是她最喜歡的地方之一,為什麼是之一呢!因為她也喜歡未言山,喜歡她的芳華殿。
昨夜從五師兄處出來,呆予安走後,她回到了鎖妖穀,在那裏查看了一番。
鎖妖穀鬆動,五師兄每日都要修複,所以他的臉色比較蒼白,而非住在密林之中。
予桑站在穀前,偷偷的凝聚了術法,將穀中的封印加深了一層。
動了術法,她的傷口便不能平靜,隱隱作痛起來。
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予桑腳下的破塵劍,轉變了方向,原本要回未言山的她,轉身,去了合一峰。
合一峰上,全白也熄燈睡覺了,她自己飛上了後山,回到這來。
術法用的越多,她的身子也就越是疼。
強撐了一夜,好不容易好些,她強撐著尋了壇酒,坐在石凳上喝了起來。
“師姐,這酒並不能緩解疼痛!我疼!”
疼字,她也就是在沒人的時候說說,也隻是說給自己聽。
卻不曾想,予非此時已經出現在她的身後。
予非見著她的模樣,心裏如刀割,上前,什麼也沒說,搶過她手中的酒,摔在了地上。
啪!
酒壇落下,予桑也跟著暈了過去。
“師兄……”
暈倒前,予桑的嘴裏還念著師兄,予非受了一早上的氣,這會聽見予桑喊的,心裏舒服多了。
予非伸手,打橫抱起了暈倒的予桑,朝著洞裏走去。
進了洞,予非將予桑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五師兄,你,你等等我……”
昏過去的予桑,此時嘴裏咕噥起來,喊的是相同的話,五師兄,你,你等等我!
正在掖被角的予非聽見她說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伸手,去觸摸她的臉。
師妹,對不起,我不該將你忘了,我不該將六師妹認作是你,師妹,我轉身,你,你卻不在了!
“你喜歡予安,對嗎?”
予非收回自己的手,幫她掖好被角之後,轉身,背對著她。
此時,他該怎麼辦?
他的周圍沒有一人,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