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非轉身,看著床上的予桑,伸手幻出一張符篆,對著寫了幾個字後,施法送了出去。
隨後的不久,二師姐予如提著自己的藥箱,急匆匆的趕來,出現在定住的全白麵前。
全白的定身法,予非定的時間,正是予如趕到的前後,予如一到,全白的身子可以動了起來。
“二師姐,你怎來了!”全白躬身行禮後,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二師姐予如。
“我收到予非的消息,他說十二出事了,在後山禁地,我便趕來了!”予如說著,看著全白,“這十二不是在未言山上,他們兩個怎麼會出現在這?”
早起剛練完功的予如,收到三師弟予非用術法傳來的符篆,上麵說,十二在合一殿禁地後山上暈倒,需要她前來。
見此,她並沒有猶豫,提著藥箱,踩著她的數仁劍便過來了。
“十二,十二師姐出事了?難怪·····”全白嘴裏小聲咕噥著,和他相比,自己對十二的關心照顧還是太少了!他對十二,還是有心的,隻是不該有二心!
予如見著嘟囔的全白,急忙問道,“你怎麼了?可是十二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予非他·····”
“是有的,剛不久,三師兄卻是來了,他還將我定住,也是剛剛才解開,隻是十二師姐何時來的,我並不知曉!”全白收起自己手中舉著的長劍,跟在二師姐予如的身後,準備同她一起上山看她!
知曉了情況之後,予如提著藥箱,著急忙慌的朝著予桑的居所走去。
許是太過著急,予如到了洞口才發現跟在身後的全白,十二的傷,他在也不方便,轉身對著身後的全白說道。
“全白,你且下去守著,這有我!”
“二師姐,我……”
“我知道你擔心十二,她現在受傷,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休養,你在下麵守著,我們都放心!”予如看著全白說道,她能理解全白的心。
全白喜歡十二,他們都知道,而且喜歡的很深,他們也知道。隻是此時,全白不宜在場,不僅是因為予桑,更重要的是予非也在。
“是!”全白點頭,退回了山下。
予如提著藥箱朝著洞裏走去。
洞中,予非拉著予桑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細細看,予非的臉上有著淚痕。
“三師弟,你……”
“師姐,師妹她……”
予如走了過來,放下藥箱,走到了床邊,伸手去探予桑的脈搏。
“如何?”退到一旁的予非焦急的問道。
“還是老樣子,隻是她,她好像消損過多,體內的修為有些損傷,她昨日比試完可幹了些什麼?”予如扭頭,問予非。
按理,予桑比試完,應該回到未言山上,卻出現在了後山禁地,她不得多問一句。
“她,她去了鎖妖穀!”
“鎖妖穀?”予如放在予桑手腕上的手,顫了一下,她去了鎖妖穀,那豈不是知道三年前的事,知道五師弟予安為了她能出來,承擔了一切。
但願那些事,予安沒有說出來,可是不說出來,她如何肯罷休!十二,你個傻姑娘!
予如的手,收了回來,從藥箱裏掏出了一個瓷瓶,倒了一粒,輕柔的掰開予桑的嘴,放了進去。
“無事了!”予如起身,看著予非說道,“你且回去吧!這有我就行!”
“師姐,師妹她……”
“她沒事!”予如再次說道,看著滿眼柔情的予非,予如說道,“你現在知道關心她了?這些年她都是這般過來的!”
予如的意思很明顯,你先前幹什麼去了?她為了你,甘願在這清苦的地方修習,為了你……
“師姐,你看著她!”予非說著,走出了洞府。
身後的予如搖頭,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也沒有回去的可能了,破鏡雖能重圓,但也不是之前的模樣。
予如伸手,打開了予桑的衣襟,看了看她的那處傷口,傷口正在不斷的變化,雖未流血,但比之前變的大了許多。
十二,我該如何?才能醫好你的傷!
“師姐!師姐!”予非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師姐,我燒了些熱水!”
“好!”
予如伸手,擰了擰毛巾,擦了擦予桑的臉,又擦了擦她的手。
看著予非的模樣,予如擦完予桑的手,說道,“予非,你隨我出來!”
許久後,兩人進入洞中。
“師姐,她為何還未醒?”予非坐在床邊,看著靜靜躺著的予桑,問道。
予如搖頭,“看來她的時間不多了!”
“不多了是?”
“十二這些年,身子本就弱,幸而有三長老還有婆婆他們照顧,但在這後山的二十幾年,任何事都是她自己一人,她又沒日沒夜的修習,身子自然不敵!且她的傷你也知道,那麼大的一個人窟窿,任憑這些年我和師父兩人怎麼醫治,都為愈合過,最多也就止住血!”予如說著,低下了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