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期,你怎麼看著她的?”
天黑之後,回來的予非在院中未尋到予桑,反而看到了亭子裏,散在地上的荷花糕。
心中一涼,他就應該守在她的身邊的!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人還是不見了。
“有期!”
予非這一嗓子是吼出來的,昔日的形象早就消失殆盡,剩下的隻是一副極其懊悔的樣子。
有期被兔妖雪娘踢開後,落在了院內的池塘邊。雪娘的一腳,太重,重到有期昏睡過去。
聽見予非的叫喊,有期從池塘邊醒來,迅速爬起來之後,又迅速跑到了予非的腳下,這個時候,他多麼希望他會講話,哪怕是哼唧哼唧也行,也能表達一些信息。
“她人呢?”
予非看著腳下的黑色有期,強忍住自己。
下午他趕到東南方向,尋到了三師弟,兩人找尋了許久,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看見了黑龍。他們同黑龍打了一場,最後黑龍受傷逃跑,五師弟去追,他便回來尋師妹。
此刻,他明白了,之前救走黑龍的人,就是讓他離開,然後帶走師妹。
帶她走的人時誰?又將她帶到了哪裏?她會不會?不,不會的!
予非搖頭,將自己的心靜了下來。
心靜了下來,便會理智的去分析。
拾起亭中散落的花糕,予非發現了上麵殘留的不凡仙門的術法,隻是這術法他見過,沒有施過。
但他能確定,是師妹留下的。因為這個術法是師妹自己研習出來,師父修習術法,經常忘了吃飯,若他們進屋去叫,會影響到師父的修習。所以師妹才研習了這個術法,為的是讓廚房裏的香味更加濃烈,持久,從而吸引師父過來。
現在的花糕,除了吸引螞蟻過來外,還有人!
人,對了!
予非施法,散落到地上的糕重新回到了盤子裏,而且是完好無出的擺放在盤中。
盤子落到他的手中後,他的手裏又憑空幻出了一個食盒,花糕裝入食盒,朝門外走去。
予非的一係列動作,有期朝後退了退,他竟然會憑空幻物,這項術法,人間修仙界沒幾人會,他實力竟然這般的強,碾死自己豈不是輕而易舉,為了活命,有期邁著四條小短腿,跟在予非的身後。
一路前行,在一個空曠的院子前停了下來,予桑收起了自己的情緒,一臉的冰冷,器哦啊了敲院門。
“誰啊!”
院裏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接著從門裏走出了一個中年婦女,見著予非,婦女的神情有些變化,但是很快又笑了起來,“公子,來尋我?”
這個婦女便是他們的鄰居,也是他們中午吃飯的那家,曲大娘。
予非伸手,遞上自己準備的食盒,“我家夫人的手藝,讓我送來的!”
“夫,夫人?”女子結巴了起來,眼睛盯著食盒,卻又突然轉向了一邊。
“大娘,大叔呢!”予非的眼睛朝裏麵望了望,有著想進去看看的意思。
“他,他中午吃酒吃多了,現在還沒醒,睡著呢!”曲大娘連忙解釋道。
予非做出很可惜的樣子,“午間吃飯的時候,大叔高興多喝了幾杯,這個時候該醒了吧!我家夫人知道大叔喜愛美食,特意做的荷花糕,想大叔評鑒評鑒,大娘大叔若不肯,回家我家夫人會讓我,唉!我·····”予非一副可憐的樣子。
“是嗎?”予非看著曲大娘說道,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不少,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夫妻之間這些事,想了想,帶著予非進了屋子。
屋中,燈火明亮,曲大爺並未躺在床上,而是坐在床上,眼神無神,呆呆,曲大娘看了他的樣子,眼裏泛著淚花。
“大爺!這糕·····”予非從食盒裏端出那盤花糕,曲大爺看見花糕,伸手打翻了糕點,身子往後退了退。
“妖怪,妖怪······”
“妖怪,雪娘她是,”不等曲大爺說完,曲大娘上前捂住了他的嘴,抱著曲大爺的頭,曲大娘的眼淚從眼角一泄而下,“夫君,夫君·····”
看到此景,予非心中已經確定,是雪娘抓走了師妹。
予非右手凝訣,指向了曲大爺的額間。
“你·····”清醒的曲大娘見予非對她夫君動手,她抓住旁邊的枕頭,準備朝著予非的身子砸去。
“不凡仙門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他撞見了不該見了,忘了便好!”予非說著,又對曲大娘施了一個術法,曲大娘抱著曲大爺倒在了床上。
予非出了院子,帶上了院門,便朝南邊走去。
有期跟在他的身後,目睹著予非他做的一切,心裏油然欽佩,不凡仙門的門規甚嚴,比無極仙門強多了。
“你,”予非指了指有期,“你可聞出來她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