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師妹，他……”予安說著，看著予桑。
“他是？”
此時予桑心中已經明白了一半，之前九師兄說過，門中其他弟子也說過，五師兄予安，他有個好友，他們一起修習，一起成長，卻不曾想那人離他而去。
這個時候嘛！作為傾聽者，自然是要什麼都不知道。
“他，他……”予安說著，激動了起來，“他是我上山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我們相約一起，一起修習，可，可他……”
提起往事，予安的心中很痛苦。
情到深處，唯酒可解。
“喏，幹！”予桑舉起手中的酒壇，予安也舉起手中的酒壇。
兩隻酒壇相撞，壇裏麵的酒在壇中回旋，壇外的陶壇發出“嘭”的一聲。
“喝！”
予桑示意，自己又捏著酒壇喝了起來。
“十二師妹！”予安臉紅。
“嗯？你說？”予桑仰頭倒酒，並未看向予安。
此時的予安，可是滿臉的通紅，從未喝過酒的他，半壇酒下肚，早就暈了起來。
“十二師妹，他，他騙我！嗝……”
予桑聽見那一聲酒嗝之後，早就爬起看著她的儒雅五師兄。
一向寡言，生者勿近的五師兄，平日裏都是幹淨，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如今，酒醉還打起了酒嗝，這樣子……
這樣的五師兄看起來，分外的好看，也分外的迷人。
“五師兄，你喝醉了，我去叫師兄來抬你回去！”
“我沒醉！”予安一把拉過予桑，坐在了他的旁邊，“十二師妹！你……”
予安說著又停了下來，手指著予桑。
幹嘛！我不就是給你一壇酒，幫你打開了，你可以不喝呀！你，你這會……予桑氣的直跺腳。
“十二，你輕點，再這樣跺下去，老板會來找咱們麻煩的，嗝……”
一陣酒氣，隨風四散開來。
“五師兄！”
“噓！”予安伸手，擋住了予桑說話的樣子，“你，十二，你聽我說！”
予安的手拉上了予桑的衣領，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坐了下來。
“好，好，好。”
予桑端著自己的酒，“來，喝！”
“五師兄，來，喝起來！”
“五師兄，我給你講，這酒吧！兩個人喝才香，之前在山上，我就這樣喝和師父一起喝的。酒喝了，心裏的話也說出來了，這樣就不會難受了。”
予安臉紅，抓住了予桑的胳膊，說道。
“十二，你聽我說，怎麼總是你在說。”
“十二，你聽我說……”
予桑點頭，此時的五師兄怕是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吧！
廚房裏取酒時，她取的是兩小壇，灌到酒壺裏也就一壺左右的樣子，五師兄他隻喝了半壇就開始醉了。
她嘛！半壇酒下肚，也就過了過嘴癮。
“十二，喝！”
“好。”予桑抬起自己的壇子，與予安的壇子撞在了一起。
“十二，他，他是我師弟，我，他說了會回來的，讓我在山上等他！可他……”
說道激動之處，予安站了起來，借著月光，予桑看見了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從師兄予安的臉上劃過。
“他下山之後，認識了一個女子，他說，那是他命中注定之人，要同她相守一輩子。十二，你說，那我算什麼？我們之前的那些回憶，都算什麼？”予安甩出自己的長袍，看著旁邊正在喝酒的予桑。
這個，他同那女子自然是男女之情，可你們的情意，予桑想到此，竟然也語塞了。
“這個……”
“什麼？”予安飛身而來，麵對著予桑，兩張臉貼的很近，很近。
予桑看著臉前不遠的予安，臉紅到了脖子處了，可，可為什麼心跳沒有加速？之前同師兄予安也有過這樣距離，那時心砰砰砰的直跳，難道……
“五師兄，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他們那是男女相悅之情，可你同那位師兄就是同門之情。男女之情是相守一輩子，你要和那個師兄一輩子？”
一輩子？那是很長久的事。
“十二，你一直在山上，且又失了記憶，你如何知道男女之情，如何知道我們之間的情意？”予安說著，喝著，“十二，你，你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情，你不知道……”
予安說著，哭了起來。
“五師兄，你，”予桑拍著靠在自己肩上的五師兄予安，“你，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那位師兄與你的情意，他都記得，你也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嘛！活在世上，總得往前看不是？”
一直一來，予桑都是被安慰的那一個，這一次，她成了安慰的那一個。
“十二，我……”
予安的頭擱倒在了哪裏予桑的肩上，“十二，往前，怕是再也遇見不到他那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