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下山曆練的日子就要到了。
這日清晨,一藍衣一粉衣如以往,在未言山的雲台上打坐。
藍衣的予非看著安心念心經的予桑,又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她是真的轉性了嗎?這樣天天隨著他修煉的她,同以往相比,少了活潑,多了份安靜,這些都是他之前要求師妹要做到的,如今她做了,卻感覺心裏有些難過以及些許的失落。
打坐後,予非問道。
“師妹,你的那套飛花飄令劍練的如何了?”
“就那樣吧!”予桑笑笑,她這兩個多月來,天天跟著師兄練習劍術,飛花飄令全然掌握,就是在施展的時候有些不通暢,想來是沒有領略其要義。
“還有十一日便下山了,也罷!功法並不是一日兩日能練成的,你這樣已經不錯了!”予非看著她說道。
“嗯!”予桑點頭,說堅定,“師兄,你別擔心,到時候我同大師兄一組,有他在,肯定不會讓我有事的!”
大師兄一組!又是大師兄,師妹,我也是你師兄,怎麼不見你如此崇拜我!
“萬事說不一定,你且好好練,功法是自己的,才好護自己周全!”予非語重心長的說道。
又是這!予桑捂著自己的額頭,“師兄,真真是外人不知,你哪裏是寡言冰冷之人,明明是個話多的人。”
話多之人,有嗎?師妹,我隻對你話多。
冰冷!那是對外人!於你,隻有熾熱!
殿外,打掃婆婆在門口焦急喊道。
“三公子!”
予桑先聽見婆婆的聲音,對著身前負手觀雲的人說道,“師兄,婆婆找你!”
“嗯!你先去吃飯吧!”
“好!”
予桑開心的離開雲台,給了打掃婆婆一個感激的小眼神,若不是打掃婆婆來,她便又要聽師兄的嘮叨。
外人皆知,未言山上的三師兄予非是個沉默寡言之人,正正的應證了他們未言山的山名。
可他們不知,其實予非是個十分能說的人物,就連打掃的婆婆都敗下陣來的。
出了雲台,一路小跑,去了門口的亭子等師姐。
也不知怎麼了,自上次大師兄,二師姐還有四師兄來過之後,這山上除了每天號脈的二師姐再也沒有人來過。
別人也就算了,九師兄同十一師兄怎麼不來找她玩?予桑泡著茶,十分的鬱悶。
難道是因為自己說要超過十一師兄,他正努力練劍,要打敗自己?
十一師兄啊!十一師兄,你比我早修習,你的功法自然是比我好,你怎麼當就真了?
整日修習的予桑不知,她在未言山上修習的這兩個多月,山下以及另外幾座山上正發生著大事。
“師妹!”予非走了過來,坐下後,接過予桑倒的茶,喝完後,緩緩開口,“喝好了嗎?”
“幹嘛!”予桑雙手忖著地板上的軟墊,“能不能等會再去修習,讓我歇會!”
“今日不修了!”
“真的嗎?”予桑激動的跳了起來。
見予非師兄點頭,予桑起身,在亭子裏跳起了舞。
啦啦啦!啦啦啦!
“你隨我下山!”
下山?掌門不是說讓她在未言山上呆到曆練才可下山,怎麼這會讓下山?
想到早上眼皮跳了一早上,予桑停止了自己的舞步,回頭看著她的師兄,“可是發生了什麼?”
予非笑笑,“沒什麼!隻是你被人告到掌門那了!”
這叫沒什麼?上回被告到掌門那,差點要將她趕下山去,若不是答應他們為仙門做三件事,她怕現在正在人間某個角落當乞丐,討生活的。哪裏能天天看見她的師兄,還有師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