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來到了海邊。看著海灘上一對對情侶臉上洋溢起來的幸福,心裏不平衡極了。她換上泳裝,氣呼呼地下水了。可是,沒遊幾下,就感到全身發冷,腳上一陣陣痙攣。藍蝶雙手急促地擺動著,大口大口的水嗆進了嘴裏、鼻子裏,好難受。好在那個地方較淺,嗆了幾口水後,並無大礙。
這樣一鬧,藍蝶頓時沒有心情遊了。她自己坐在沙灘上的躺椅裏,又想起了哥哥:如果哥哥在就好了,自己就不會嗆水了。
那時,藍翼已經在民政局裏。一切手續都好了,最後隻差兩個人在結婚證上按手印了。當經辦人攤開結婚證本,示意他們時,藍翼的手機響了起來。“藍蝶有事,改天再辦吧!”慌了神的藍翼留給林雯這句話就急匆匆走了。
林雯衝著藍翼的背影氣極敗壞地哭道:“不要辦了,你跟你的親妹妹結婚好了。”
從海邊回來後,藍蝶病了,發燒,說胡話。躺在床上整整一個星期。
藍翼也請了假沒有去上班,天天陪著藍蝶。每每從昏睡中醒過來,藍蝶就立即搜尋哥哥的身影,見著了他,她就馬上能安心。
藍蝶每天都能聽哥哥和林雯通電話:小蝶病了,我不能去上班。……辦結婚證,等以後再說吧,我這幾天沒有空,等她好我再跟你聯係吧。“
藍蝶淒涼地笑著,如果自己的病能讓哥哥不結婚,日日夜地陪在自己的身邊。那麼,再受多少的疼痛也是值得的。
那些天裏,藍蝶做夢。她夢見哥哥和林雯終於結婚了。他們的樣子很幸福、很漂亮。那天的人很多,大家都向他們祝賀,還罵自己是跟屁蟲,阻礙別人結婚的壞東西,把她往角落裏推。
“哥!……”藍蝶突然醒了過來,又睡了過去。迷糊裏她聽到哥哥歎息的聲音:“傻丫頭,哥哥結婚了也會陪在你身旁的。真是傻!”
一個月後,林雯取消了和藍翼的婚約,突然嫁給了遠在加拿大的富家子弟。
林雯結婚的那天晚上,藍翼突然從公司裏麵失蹤了,到哪去也沒有人知道。
晚上8點,藍蝶背著包悶悶不樂坐上計程車回家。到處都找不到哥哥,到底是跑到哪裏去呢?都是自己不好,生病讓哥哥失去了未婚妻。不過,潛意識裏她希望哥哥一輩子都不要娶妻,一輩都陪在自己身旁。
當她打開四樓的家門時,被眼前亂七八糟的情景驚呆了。好像有賊,還有聲響,天啊還在!藍蝶捂著胸脯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她看到藍翼躲在客廳的最角落裏,狂亂地給自己灌酒。一副頹廢、痛苦不堪的樣子。
“哥,別喝了。”藍蝶的心沒有來由地疼了起來,一種酸溜溜的感覺,又是為了林雯。
“你是誰?來,來陪我喝一杯。”藍翼硬把一瓶XO往藍蝶身上塞。
“哦,我知道了,你是林雯,是林雯!” 藍翼有點神智不清了。
藍蝶一聽林雯這兩個字,賭氣地接過XO,大口大口地往下灌。沒有她,哥哥會死嗎?三兩下,一瓶酒被喝掉了大部分。
不一會兒,兩個人喝得東倒西歪,都醉了。藍翼笑嘻嘻地拉過藍蝶,嘴裏不停地喃喃自語:“林雯,不要,不要離開我。”
藍翼摟著柔弱無骨的藍蝶,捧著她的臉,嘴唇湊了上去,慢慢地靠近她的唇。
顫抖著,搜索著,兩個人急促地呼吸起來。慢慢,四片失去理智的欲望粘在了一起。
藍蝶無力地推了推藍翼說:“哥,哥,別這樣。”可是藍翼反而更用力地抱著她,雙唇從她的唇上遊離下來。順著脖根一直往下,舌頭來回滑動,柔柔吸吮著。藍蝶感到自己身子越來越軟,也越來越喜歡這種感覺。一股熱量在身體裏來回竄動著,她閉著雙眼開始不由自主地回應起來。
藍翼翻了個身將她放倒在下麵,慢慢動作開始加快、加快。兩個人在酒精的催化下,體內的細胞向外噴發著灼熱。
好熱,好熱。一件件衣服被迫不急待地剝落下來。然後劃過一個一個漂亮的弧形,散落在地上。意亂情迷的男女正用熱烈的肢體,相互傾訴著讓人欲罷不能的迷醉。
藍翼突然感覺到自己好愛好愛身下的人,從來沒有一個女孩能讓他覺得如此契合,包括林雯。可是她是誰呢?好像挺熟,好像不認識的。
像做夢一樣,他緊緊地抓著這份渴望已久的衝動。他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裏。一輩子,永遠……
(三)
清晨,一道刺眼的光線從窗簾的縫裏透了出來,藍蝶動了動身子醒了過來。她發現自己身上毫無寸縷。昨晚,酒,還有,還有那欲罷不能的吻。藍蝶穿好衣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