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答,“衝虛經,法華經,地藏經都已倒背如。”
“那《德真經》呢?”雲翼了一句,“我聽說雲山書房要招生,今年會加試《德真經》。”
玄,“那書我去年就會背了。”
雲翼投來羨慕的目,“可能借我一本?我之前有一本的,可惜不落在何處了,近日怎也找不到。”
紅蓮主,“丟三落四也不是一天兩天。”
玄,“母後不要責怪雲翼,我默一本給他。”
說著話,侍女進來,“稟天後,近日天君於華山聽,摘得一枚肉靈芝,請天後今夜赴宴,同嚐。”
“既然天君邀請,我這就便去,”紅蓮主了一眼雲翼。
雲翼忙,“我才來就走,都已經數日沒見玄哥哥了,我留下陪太子溫課。”
紅蓮主,“也好,替我留下陪伴玄,晚宴後,我差侍官送些肉靈芝來,給太子滋補身體。”
說罷,紅蓮起駕往天君的喬羅宮去了。
雲翼見紅蓮主走遠,當撒開性子,了房中寶劍,兩個筋鬥便翻到庭院裏,寶劍到處咻咻作響,一招一練起武來。
雲翼在庭下舞劍,玄在堂上寫字,他吩咐下人,“去廚房端些楊梅幹之類的零嘴,雲翼愛吃,”於是端幾盤上來,在書案上。玄繼續默寫,他用的是鹿蜀的鬃毛的筆,他對這本經默背如,寫的極快,字也秀,頗有風範,不似十歲孩子能寫出的好字。
“那厚的一本經,都能記得?”雲翼歇下擦汗,坐在玄關處,轉身問玄。
玄,“自然記得。”
雲翼,“我若有這般腦子,也不怕雲山書房文試了。”
玄神色憂傷起來,“便是功課好,又能如何?我至今連一把仙劍都禦不了。”
雲翼見玄憂傷,脫了鞋,走進書房,趴在書桌旁側,笑嘻嘻地,邊說,還便撚了塊黃桃幹吃,“可妄自菲薄,我自一眼見,便覺得不同凡響,說不準是大晚成。”
玄長籲一聲,淡淡地說,“大晚成,何必自我寬慰。”
雲翼,“要是練不成法術,倒也無妨,我陪在身邊,沒人敢欺負。”
玄,“替我架,幫我出頭,是我的好兄弟。”
雲翼嗔笑,“誰要跟兄弟?”
玄略感失落,“是不願?”
雲翼著急,“我不願跟兄弟,倒願和己。”
“己?”玄笑,“所謂己,心心印,我謂我心憂不我謂我何。”
雲翼問,“我在嗎?”
玄搖頭,“不。”
“我卻肯定在,我若說對,認我的己,如何?”
“若真我心中念,便是我的心人。”
雲翼微笑,“我猜啊,心中定然在,我該如何趕在雲山書房的大試之前,開我那死死撬不開的八竅呢?”
玄說中心事,心下感動,定睛了會兒雲翼,雲翼的滿臉羞紅,低下頭去,又抬眼瞥了一眼玄,見玄眼裏似有淚,又多無奈,心裏疼惜,忽然到,轉念便哈哈大笑。
玄疑,“我在悲傷,忽然笑,嚇我一跳。”
雲翼,“我突然發笑,是為到了好事兒。”。
玄問,“為我到好事?”
雲翼答,“能讓衝開八竅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