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疆,一個時代的特殊情懷(3 / 3)

醫院將診斷的初步結果向縣委領導做了通報,建議立即到伊犁州醫院做進一步確診。縣委領導極為重視,一麵與伊犁州友誼醫院聯係,一麵向伊犁州黨委彙報。

兩個小時後,薛盛堂被送進了伊犁州友誼醫院,州黨委領導和有關方麵的專家早已等候在那裏。薛盛堂身體素質不錯,沒太把自己的病當回事兒,見到州領導和專家神情嚴肅,心裏咯噔一下,想病情可能相當嚴重。

經過友誼醫院專家的檢驗確診,薛盛堂的病情的確已經很嚴重,因為耽誤了治療時間,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控製病情,極有可能導致尿毒症。

友誼醫院立即與自治區方麵的有關醫療專家進行聯係會診,同時又跟江蘇方麵的醫療專家聯係,通過彙集各方信息和醫療資源,友誼醫院提出兩種方案:一是留在友誼醫院治療,請來自治區的醫療專家組成治療小組醫治,缺憾是醫療條件有限;二是馬上飛赴江蘇治療,但是萬一途中出現突發症狀,不能及時處理怎麼辦?

難題擺在那裏,誰都不敢輕易給答案。

眾人將目光投向薛盛堂的妻子彭冬身上,希望她能和丈夫商量一下。彭冬哭泣不止,心亂如麻,她一個婦道人家怎敢做出如此重大的決斷?萬一耽誤了病情,她怎麼跟女兒和薛盛堂的親人交代?

麵對領導和同誌們焦急期待的目光,彭冬擦幹眼淚,鼓起勇氣挑起重擔。她是妻子,是薛盛堂最親近的人,不管這種選擇多艱難,她也必須承擔。彭冬故作輕鬆地來到丈夫的病床前,跟他商量病情,提出最好是回江蘇,找南京最好的醫院治療。薛盛堂萬般無奈,隻好同意了妻子的建議。

伊犁州黨委將薛盛堂的病情向鹽城方麵做了通報,同時又向江蘇省委彙報,並立即安排飛機直飛南京。

2008年8月23日晚11時,薛盛堂一家三口在大家滿懷憂慮和期待的目光中登上飛往南京的班機。

飛機一降落,南京空軍總院的急救車立即接上薛盛堂,風馳電掣般駛往醫院。經過醫療專家緊張有序的急救,一場與死神的爭奪在一分一秒中悄然進行。

江蘇省委領導、鹽城市委領導焦急地等在手術室外。

薛盛堂的妻子和女兒,手握著手緊張地等在手術室外。

薛盛堂的親人眉頭緊鎖等在手術室外。

隨同陪護的尼勒克的同誌憂心如焚地等在手術室外。

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主治醫生走出來,大家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醫生欣慰地宣布,患者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壓在眾人心頭的巨石終於落地,大家都深深地長出一口氣。

在鬼門關前徘徊的薛盛堂被拽了回來,他恍然如夢,感慨萬千。生病的身體既是那麼脆弱,又是那麼頑強。人終有一死,或是輕於鴻毛,或是重於泰山。在各級領導的關心下,在醫療專家的精心治療下,在妻女的愛心嗬護下,薛盛堂頑強地活了下來,他要讓生命之花開得更加燦爛。

薛盛堂在病情穩定後第13天,就再也躺不住了,強烈要求出院。主治醫生和相關領導極力勸阻,薛盛堂根本不聽。

是什麼原因讓他如此地忘我呢?

原來鹽城市馬上要進行換屆選舉,已經談妥的一批黨政代表團赴尼勒克縣開展援助活動要及時到位,如果錯過就會貽誤時機,前功盡棄。他懇切地說,隻要沒有生命危險,就出院吧,實在不行就出院治療。他這股子拚命三郎的精神感動了很多人,促使又一批援建工作圓滿完成,為尼勒克爭取到援助資金200多萬元。

有人問薛盛堂圖什麼,還有人問他這麼累能吃得消嗎?他是靠什麼挺過來的?薛盛堂沉思片刻說:“人活著總要有點兒精神,有點兒追求。組織上關心信賴我,尼勒克各族群眾期待我做出成績,我呢,也想紮紮實實為當地百姓幹點兒事。古代官員都知道,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更何況我們是人民公仆!”

光陰似箭,3年一晃就過去。薛盛堂和吳曉飛為尼勒克縣引進了眾多的招商項目和億元資金,最珍貴的是他們為尼勒克的經濟發展帶來了新的先進理念和開拓性思維。薛盛堂是援疆幹部的楷模,也是眾多援疆幹部的縮影,他們為新疆的經濟發展和建設做出了重要貢獻。

薛盛堂感慨地說:“3年的援疆經曆是我人生中的一大筆寶貴財富,我不僅看到了邊疆幹部的樸素務實,還感受到了農牧民的淳樸善良及他們對美好幸福生活的渴望。援疆曆練了我的意誌,對我今後的工作和成長至關重要。”

把愛獻給天山腳下的孩子

2013年8月28日上午,尼勒克武進高級中學新校區內彩旗飄飄、鼓樂喧天,人們臉上浮現著笑容,到處洋溢著喜慶的氣氛。凝聚著常州市武進區人民深厚情誼的援建項目——尼勒克武進高級中學項目交工儀式正在隆重舉行。

尼勒克武進高級中學占地麵積250畝,總建築麵積80000平方米,總投資1.5億元,其中援疆資金達8500萬元,主要建設包括教學及教學輔助用房、辦公用房、生活服務用房、體育館、圖書館等。項目實施後,辦學規模將達100個班,在校學生數為4500人左右,將促使尼勒克縣高中階段校舍建設達到標準,辦學質量和水平將會明顯提高。

江蘇省奔牛高級中學副校長、尼勒克縣一中副校長黃偉文站在歡聲笑語的人群中看著這一幕,他的眼睛濕潤了。

八月末九月初的尼勒克,秋高氣爽,瓜果飄香,大草原牧草茂盛,牛羊膘肥體壯,正是一年最好的季節。抬頭仰望,偶爾可見北雁南飛,呱呱叫著,掠過長空,此情此景,何人不起故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