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火從心起，張口就是：“你腦子有病啊？”
“要不就把你爹叫回來，讓他幫忙看著。不過，就是老爺子來了，你也得早點兒回來，不能像今天似的，覺著家裏有個人了，就放鴨子不管，自己瀟灑去了。”
“我上哪兒瀟灑去了？你就胡說八道。”
“你上哪兒瀟灑了自己知道！”
正大剛要反駁，被驚醒的正義走過來：“你倆幹什麼，深更半夜也能掐起來，幹仗有癮啊？”
周雨晴一扭身子，回南屋去了。正義看到嫂子滿臉不高興，批評正大：“你也是，嫂子上了半宿的班，你就不能好好跟她說話？”
正大發牢騷：“她上了半宿班，難道我還去玩了半宿？”
第二天，趙正大發現那個報攤又擺上了，突然心裏感覺踏實了許多。他買了幾份報紙，說好多天沒見到大媽了，老太太說走親戚去了。一整天裏，正大都在家守著正果，傍晚到了該接好好的時間，正果焦急起來。聽說嫂子把好好接到周大媽家去了，正果掉了半天眼淚，正大帶著正果去買了兩本圖畫紙，她才好起來。看看快到上班的時間了，正大催正義趕快回來，正義說自己在開發區陪客戶看房子，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正大沒辦法，隻好又把正果鎖在了家裏，看著正果眼淚含在眼圈裏，正大很難過，還是硬著心腸把門關上了，可在正果的哀求下，這一回他沒有從外麵鎖上門。
這一晚上，周雨晴都心不在焉，顧客要筷子，她送上了紙巾，顧客要加菜，她給人家忘了。好好那邊，她倒沒有什麼擔心的，看完電視裏的《快樂大巴》，也就該困了，關鍵是正果那頭。正大上節目是雷打不動的事，正義那工作，都是看客人臉色吃飯，時間上一點兒做不了主。她往家裏打了個電話，聽見正果在電話裏哭訴，說自己一個人在家，心裏更是急得跟貓抓似的。可有一桌喝得五迷三道的客人就是不走，她也隻能幹著急。總算熬到快九點了，滿臉漲紅的客人過來：“結賬！”
周雨晴想著心事，思緒早就飛走了。客人不耐煩地扯著嗓子：“你聾了？結賬！”
周雨晴醒過來，拿著計算器和賬單扒拉著，隨口道：“一百二十八元。”客人從錢包裏掏出兩張百元鈔票遞過來，周雨晴隨手找了二十二元回去。客人抓過錢向門外走去，剛走幾步，回過味兒來，掏出錢看看，發現少找了五十元，折回櫃台前，一把把錢甩到周雨晴臉上：“你有病啊！”
周雨晴火了：“你才有病？”
客人一拍桌子：“你……你罵老子！”
周雨晴也一拍桌子：“你嘴巴放幹淨點兒！”
客人從櫃台旁的酒瓶箱子裏拎起一個酒瓶就要砸過來，大老王趕緊跑過來，問明了情況，賠著笑臉跟客人道歉。安撫走客人，經理惱怒地指點著周雨晴：“你還搶白什麼？少給人家找錢還有理了？”
正大火從心起，張口就是：“你腦子有病啊？”
“要不就把你爹叫回來，讓他幫忙看著。不過，就是老爺子來了，你也得早點兒回來，不能像今天似的，覺著家裏有個人了，就放鴨子不管，自己瀟灑去了。”
“我上哪兒瀟灑去了？你就胡說八道。”
“你上哪兒瀟灑了自己知道！”
正大剛要反駁，被驚醒的正義走過來：“你倆幹什麼，深更半夜也能掐起來，幹仗有癮啊？”
周雨晴一扭身子，回南屋去了。正義看到嫂子滿臉不高興，批評正大：“你也是，嫂子上了半宿的班，你就不能好好跟她說話？”
正大發牢騷：“她上了半宿班，難道我還去玩了半宿？”
第二天，趙正大發現那個報攤又擺上了，突然心裏感覺踏實了許多。他買了幾份報紙，說好多天沒見到大媽了，老太太說走親戚去了。一整天裏，正大都在家守著正果，傍晚到了該接好好的時間，正果焦急起來。聽說嫂子把好好接到周大媽家去了，正果掉了半天眼淚，正大帶著正果去買了兩本圖畫紙，她才好起來。看看快到上班的時間了，正大催正義趕快回來，正義說自己在開發區陪客戶看房子，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正大沒辦法，隻好又把正果鎖在了家裏，看著正果眼淚含在眼圈裏，正大很難過，還是硬著心腸把門關上了，可在正果的哀求下，這一回他沒有從外麵鎖上門。
這一晚上，周雨晴都心不在焉，顧客要筷子，她送上了紙巾，顧客要加菜，她給人家忘了。好好那邊，她倒沒有什麼擔心的，看完電視裏的《快樂大巴》，也就該困了，關鍵是正果那頭。正大上節目是雷打不動的事，正義那工作，都是看客人臉色吃飯，時間上一點兒做不了主。她往家裏打了個電話，聽見正果在電話裏哭訴，說自己一個人在家，心裏更是急得跟貓抓似的。可有一桌喝得五迷三道的客人就是不走，她也隻能幹著急。總算熬到快九點了，滿臉漲紅的客人過來：“結賬！”
周雨晴想著心事，思緒早就飛走了。客人不耐煩地扯著嗓子：“你聾了？結賬！”
周雨晴醒過來，拿著計算器和賬單扒拉著，隨口道：“一百二十八元。”客人從錢包裏掏出兩張百元鈔票遞過來，周雨晴隨手找了二十二元回去。客人抓過錢向門外走去，剛走幾步，回過味兒來，掏出錢看看，發現少找了五十元，折回櫃台前，一把把錢甩到周雨晴臉上：“你有病啊！”
周雨晴火了：“你才有病？”
客人一拍桌子：“你……你罵老子！”
周雨晴也一拍桌子：“你嘴巴放幹淨點兒！”
客人從櫃台旁的酒瓶箱子裏拎起一個酒瓶就要砸過來，大老王趕緊跑過來，問明了情況，賠著笑臉跟客人道歉。安撫走客人，經理惱怒地指點著周雨晴：“你還搶白什麼？少給人家找錢還有理了？”
周雨晴氣得想哭：“賬算錯了我承認，可他憑什麼罵人？”
大老王眼一瞪：“你說憑什麼？少給你五十塊錢你樂意？”
周雨晴梗著脖子不說話。大老王無奈地搖著頭：“姑奶奶，你現在是我們飯店的收銀員，不是從機關下來視察的領導。這國營飯店現在本來就不好幹，你還老捅婁子。你說說，這一晚上你算錯幾次賬了，再這麼算下去，這飯店非讓你賠進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