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5章 孔雀開屏
第一卷 第35章 孔雀開屏
——牛二柱自敘
我跟紡妤說過，隻要她信守承諾，我一定會找到鳳翅的。這不，老街改造完工，我就抽空了卻心願。總體來說，工程建設比較順利，我所提出讓街麵保持整體美觀的辦法得到了鎮領導和居民的認可，隻是施工過程中出現了一些問題。比如，六叔家的房子隻做成平房，但是臨街一麵牆要加到四層樓高，這給安全施工增加了難度，有一個泥工幹活時不慎掉下來，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卻把腿骨弄折了；泥工家屬找六叔扯皮，六叔就找我哭訴，我隻好墊付幾千塊錢醫藥費，替他把事情擺平。
今天是周日，天氣比較涼爽，我一大早就駕著別克直奔潯江城。雖說它與咱們隔江隔省，卻是距N鎮最近的一個城市，據說它有不少光輝燦爛的曆史，不過我隻曉得兩件事情，一是周瑜曾經在此帶兵打仗，二是梁山好漢在此劫過法場。盡管以前常到這邊來玩，對城裏食宿和休閑場所比較熟悉，但是對其他方麵還相當陌生；此行目的是尋找鳳翅，我覺得有必要請一個本地人引導，這樣可以節省時間少走彎路。於是我先來到一家賓館，開了一個房間，把車子停了下來，然後叫了一輛出租車，請司機為我帶路並導購。
整個上午，出租車載著我到處奔跑，穿行於大街小巷之間，進行拉網式搜索。匆匆忙忙地尋訪，走遍一個個集貿市場、藥材市場和古玩市場，就是沒有打聽到有鳳翅可買。的哥倒是任勞任怨，隻要你舍得出錢，他願意帶你滿街亂轉。到了晌午，肚子餓得呱呱叫，實在是受不了。我隻好中止搜索，叫的哥隨我一起下餐館。點菜的時候，服務小姐推薦龍鳳湯，我眼睛為之一亮，連忙詢問龍鳳指什麼，得知龍鳳便是大王蛇和草母雞，不免感到失望；心想，拿草母雞當鳳凰，紡妤肯定不認賬。不過，的哥冷不丁提醒了我，他說咱們像無頭蒼蠅到處飛，恐怕跑不出名堂，不如去動物園逛一逛，興許有所收獲。
對，何不去動物園呢？去，一定要去，可不是馬上去。進餐完畢，我讓的哥送我到賓館，跟他結了車費，就去房間休息。由於疲憊，一躺下就睡著了，但是很快又醒了，是被電話的鈴聲吵醒的。喂，喂？我拿起話筒，聽到一個嗲聲嗲氣的女聲發話，問我要不要按摩或洗桑拿；我趁機調侃，打聽價格和服務內容，對方報了價，說可以提供全套服務，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其實她不說，我也曉得賓館和休閑場所都有名堂，因為我和哥們時常光顧這些地方。有時候咱們在賓館包下房間，昏天黑地搓麻將，玩累了，就洗桑拿或按摩，其中包括特殊服務；男人做那事，其實並不合算，既耗精子又耗銀子，完事之後一無所獲；不過，每次出來玩，總是樂此不疲，為了追求刺激，有時還會玩雙飛，甚至用煙頭燙小姐的乳房或私處，聽到小姐發出驚恐的叫聲，心理有種莫名的快感。調侃歸調侃，這會兒並不需要特別服務，因為我知道一旦接受服務肯定會“擦槍走火”，而眼下必須積蓄精力，萬一找到了鳳翅，或許與紡妤有戲。
午睡起來，我又乘座一輛出租車，直接來到龍潭湖邊。這是城中之湖，據說東吳周瑜曾在湖裏演練水師，如今湖麵隻有一些遊客駕駛遊艇遊弋，一條曲橋通往湖中小島。整個小島就是一座公園，裏麵包含一些遊樂場和一所動物園。公園是免票的，參觀動物園要買門票。我漫不經心進入動物園，正趕上一場動物表演，便過去湊熱鬧。一群猴子人模人樣地穿著短衣短褲，騎著小自行車轉圈，做出非常瀟灑而滑稽的動作，逗得觀眾拍手大笑。看了一會兒，我就抽身離開，去觀賞別的動物。老虎也好，獅子也好，關在籠子裏就威風掃地，要麼打盹，要麼打轉，真是無可奈何。在蛇類展室，當我看到一條大蟒蛇身邊站著一隻小雞的時候，心裏不由得打戰，渾身起雞皮疙瘩；小雞似乎預想到自己的命運，一旦蟒蛇覺得餓了，隨時會把它吞食，所以聳起雞毛不停地顫抖。
相對而言，鳥類在園裏比較舒適，它們大都露天放養，隻是被欄杆和網籠罩，可以在圈定的空間自由活動。鳥雀在樹上鳴唱，鴛鴦在池中戲水，白鶴在草地遊蕩，看上去悠閑安祥。在孔雀園地，一些孩子和家長逗著孔雀玩，有的男孩撚碎麵包，將屑片扔進去，並沒有引起孔雀爭食，似乎怕碎片有毒，敬而遠之；一個女孩擺動漂亮的衣裙，吸引孔雀駐足凝視，伴隨女孩的微笑和舞動，它情不自禁地翹起尾巴，展現出一幅光彩奪目的畫屏；女孩興奮地拍手，對身邊的媽媽說，你瞧，孔雀開屏了，孔雀開屏了；孔雀往女孩跟前靠近，發出一陣叫聲，似乎向女孩炫耀，它的羽毛更加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