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感同身受,所以此時的鳴人很清楚自己在佐助心中的份量,也很清楚對方對於自己的信任。
比起從一開始就沒有欺騙過自己,甚至把自己救出那個牢籠的涼介,自己實在是太弱小了。
這麼多年,他甚至都做不到讓宇智波佐助有那麼一絲絲的察覺,
作為被信任的朋友,自己隻能默默的看著對方在仇恨的噩夢中掙紮,卻沒有半點辦法。
"佐助!"
實在是有些忍不住,鳴人忍不住打斷了滔滔不絕的佐助,想要告訴些什麼,
而麵對對方疑惑的眼神,他一句話到嘴邊,卻始終開不了口。
半晌,他勉強的笑著,"你有想過,如果你真的報仇成功了以後,打算做些什麼嗎?"
這件事情誰對誰錯,鳴人不是當事人,無法理解,更無法揣摩,
不同的角度看待事實的真相,對與錯本就是一件很虛幻的事情。
就像是當初涼介引導自己去尋找和接受真相一樣,這種關乎生存意義的事情,不是其他人可以幫助選擇和判斷的,隻有自己才能進行承擔。
但有一件事情鳴人可以肯定,那就是真相對於把複仇當成是生存目標的佐助來說,是一件極為殘酷的事情,比曾經自己所麵對的身世真相還要殘酷。
"...報仇之後嗎?"
似乎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本來還沉浸在規劃修煉計劃的佐助愣住了,目光低垂。
好半天時間,他都低著頭,就像這是一道極為複雜的高數題一樣。
終於,
在安靜了得有十來分鍾之後,佐助像是想到了答案,這才重新抬起頭看著鳴人,"我不知道。"
但很可惜,他的答案讓鳴人有些失望。
"我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除了變強和報仇之外,我很少對其他的事情進行思考。"
佐助很是隨意,"報仇以後的話...或許會重振宇智波一族吧?又或者是,把目標換成擊敗你。"
他的態度很是隨便,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可怕,更不覺得這是錯誤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滅族之夜的當晚,以宇智波鼬的實力,是如何做到那件事情的呢?"
麵對如此深陷於仇恨之中的佐助,鳴人想要委婉的開口,"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其實..."
但話還沒說完,
在他的感知中,距離此處幾千米之外,有幾十道身影正快速朝這邊逼近。
"有人來了,過去看看。"
佐助根本沒有來得及深思的機會,注意力便被不遠處的來人所吸引,化作一道黑影朝動靜之處瞬身而去。
臨近戰時,任何風吹草動都值得重視,更何況是這種不掩飾任何氣息的動作。
"這麼明目張膽,有可能是其他國家的人,別直接動手。"
鳴人牢牢跟在他的身後,心裏有些懊惱被人打斷了好不容易鼓起來解釋的勇氣。
幾千米的距離,不算遠,但也不算近,
不過鳴人和佐助的速度不慢,那幾十道逼近的身影同樣不慢,雙向奔赴,這千米距離不過幾分鍾,便被拉近了太多。
而隨著愈發接近,那幾十人的情況也逐漸被兩人洞察。
"是霧隱的忍者。"
站在崖邊上,佐助居高臨下的看著極遠處的密林之中,
其眼中三勾玉寫輪眼早已打開,清晰而又明了的洞察到那幾十道快速移動的身影,"全是霧隱的忍者,以一個女人為首,沒有看到四代水影枸橘矢倉。"
"霧隱的忍者...難道他們是來赴約的?"
鳴人來到他的身旁朝下張望,卻什麼也看不見,隻能隱隱感受到有氣息正在靠近,
他感知的能力雖然不差,但卻沒有那麼好的眼力,"但既然是赴約,不先通報負責調和的鐵之國,去他們霧隱村的駐地,來我們木葉的地盤做什麼?"
為了避免發生衝突,這一次的五國忍者聯軍以談判臨時建起的大樓為中心,
分別被鐵之國的人安排在周邊各處,互相之間的距離並不接近。
而就算水之國在此之前沒有按時赴約,直到現如今談判都快結束,聯盟都已達成才趕到,但他們的那一份地盤,卻還是給他們留著,空閑無人占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