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鳴人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本來還激動得渾身顫抖的宇智波佐助瞬間安靜下來。
渾身氣勢收斂,
就連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也一下子變得平淡。
"借助別人的手來報自家的仇?"
佐助深吸一口氣,搖搖頭否定了這句話,"開什麼玩笑,我要自己報仇!"
"你說得對,我現在還打不過宇智波鼬,這麼激動根本沒有意義。"
雖然很難抑製仇恨,但好歹還是勉強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這些年不單單是鳴人在成長,自己同樣也在成長,
雖然沒有鳴人的那份機遇,又覓得良師,但卻是自覺自己的性格越來越沉穩。
每每回想兒時的點點滴滴,自己初入學時裝模作樣的座位之爭,還有那些族人們一個個高高在上的模樣,佐助隻覺得慶幸沒有變得跟他們一樣。
宇智波的高傲,或許是刻入骨子裏的,但自大又愛裝模作樣的性格卻不一定是天生的。
上學時,他就有兩個喜歡藏拙的競爭對手,
一個是日向涼介,那家夥現如今深不可測,早已他可以定義為競爭對手的程度,
而另一個,就是眼前的鳴人了,他也喜歡藏拙。
不論是學生時期,還是現如今背後有靠山,他都不輕易展露自己的真實戰力。
即使是在跟自己動手的時候,鳴人也時常留有餘力。
甚至後來畢業了,
卡卡西這個家夥也愛藏,明明有那麼強的戰力,日常中卻表現得像是一個隻知道看愛情的廢柴大叔,這一個個的經曆,讓宇智波佐助也不自覺開始學習起他們。
學會忍耐,學會隱藏自己。
"雖然我們家的傳承很是深厚,雖然寫輪眼的能力很強,但或許...我需要給自己找點其他的助力。"
冷靜下來之後,佐助開始分析起現狀,"我有的,宇智波鼬同樣也有,甚至他因為比我年長,在修煉的時間上要優於我。"
"這些年他叛出村子,在外執行地下交易所的雇傭任務,累計戰鬥和任務的經驗肯定是比我多的。"
"我得找一些宇智波鼬沒接觸過的,得找一些他不了解的能力..."
先是說了醫療忍術,又自我否定,說起了尾獸,
宇智波佐助說得越是起勁,越是透徹,鳴人的眉頭就越是緊皺。
幾近無人的深林內,僅有執行守備任務的兩人一起坐在樹梢上閑談。
鳴人在村子裏的朋友幾乎隻有佐助一個,
而佐助亦是同樣。他們之間雖然都各自有著隊友,但從小就背負的重擔,讓他們注定無法與同齡人站在一起。
同齡人那溫馨而又平凡的話題,他們永遠跟不上,
他們之間你追我趕對於戰力提升的執著和渴望,亦是其他人無法理解的。
而互相依靠,也就意味著互相傾訴,
有些話鳴人甚至不願意跟自己的老師綱手多聊,但卻能夠跟宇智波佐助開口,比如曾經想要追隨日向離開木葉的事情。
而宇智波佐助也是一樣,這麼多年競爭對手當下來,
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對手所掌握的知識量和判斷力,所以有些事情,也經常會開口跟對方談起,希望得到一些選擇上的幫助。
可宇智波佐助對他越是放心,這份羈絆越是深厚,鳴人的內心就越是沉重。
"涼介,我現在對於查克拉控製力太差,所以拜了綱手老師為師,想要學習醫療忍術,進一步加強對查克拉的控製,從而做到更好的運用尾獸的力量。"
"雖然有著作為人柱力帶來的體質變化,擁有比常人更強的自愈能力,可如果能掌握醫療忍術的話,我也能在戰鬥中得到更持久的戰力。"
"猿飛爺爺指導了我關於術式上的理解,我現在缺少的是體術的經驗,而剛好,綱手老師正好擅長體術..."
...
麵對眼前滔滔不絕,毫無保留分析和解釋關於自己未來修煉計劃的佐助,鳴人的內心很是惆悵。
他從對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曾經也是這麼一個下午,他和涼介就在木葉村火影岩上,一邊展望村子,一邊暢談未來。
而當時,自己也像是宇智波佐助現在這樣,把自己關於未來修煉的計劃告訴涼介,打算聽聽對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