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一時糊塗,我很願意為自己的行為贖罪。”
繼續沉默。
見張恒根本不答話,周正生有些急了:“古代不是有罪人營嗎,我就是那個戴罪立功的死囚,將最危險的地方給我,隻要有命令,我立刻頂上去。
一槍打死我。
太便宜我了,我應該贖罪。
我老婆比柴明還厲害,柴明能守護一方,我也可以啊。
如果我死了。輍
那就什麼也不談了,我如果沒死,也算為時代添磚加瓦,你們沒什麼損失的。”
咚咚咚...
外麵傳來敲門聲。
“怎麼樣?”
魯局頂著個大光頭站在外麵。
“沒人不怕死,看周正生的樣子你就知道了,他不是個硬漢。”
張恒雙手撐在欄杆上,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但是他有一點沒說錯。輍
世麵上的奇人異士越來越多,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殺了周正生簡單,滅掉子母屍也不難,問題是,沒了周正生,還有呂正生,王正生,孫正生。
時代就是這麼個時代,龍蛇並起,草莽橫生,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主角,應有一番作為,堵是堵不住的。
詔安吧。
非常時期,應有非常之事。
江市有三百萬百姓,我不需要他,但是江市需要,時代需要,雖然這話不好聽,可事實就是如此。”
說完。
張恒看向魯局:“你怎麼看?”輍
“我也是這麼想的,要不然也不會敲門喊你出來。”
魯局給自己點了根煙:“周正生罪孽不輕,可我們要有容人之量,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力量,確保江市穩定。
周正生呢。
左右是個死刑犯,有危險就讓他上,你這邊也能清閑點。”
“嗯。”
張恒一邊點頭同意,一邊又道:“子母屍很特殊,一定不能讓周正生接觸到練屍法,不然你們控製不住他。
另外,柴明那邊恐怕會很不高興,他一直惦記著子母屍,我倒是無所謂,你恐怕會有壓力,畢竟柴家可是你的靠山。”輍
張恒這個局長,是憑借實力拿來的。
他雖然上了船,卻不一定要跟某艘船綁在一起。
魯局不同。
他是柴家一手提拔上來的,現在擋在中間,攔著柴明不讓他對周正生下手,回頭肯定會被人罵忘恩負義。
“壓力就壓力吧。”
魯局目光閃爍:“眼下的情況越發複雜,向下放權是大勢所趨,我說不好未來是什麼樣,但是我知道,掌握力量的人永遠不會被淘汰。”
說著。輍
魯局也向張恒交底道:“我是柴家的人,可我是人,不是狗,更不是柴家的家奴,至於那提拔之恩...哼哼。”
狗屁的提拔之恩。
柴家要是真想大力提拔他,他也不會被壓了三十年。
以前。
做不成人,隻能當狗。
現在世道變了。
抓住機會,孫子也能當爺。輍
要是沒有當爺的想法,他就該著手讓周正生交出子母屍,獻給柴家來表明立場了,而不是自己做主進行詔安。
為什麼詔安。
還不是自身利益與柴家的利益有了衝突。
“有些事,是得想想。”
“你今年也五十六了,不年輕了。
“你又不姓柴,也非嫡係一脈,六十歲前,通過柴家進入州省的概率很低。”
張恒直言:“不入州省,六十歲一到就要往下退。輍
你不想退,就得有拿得出手的成績往上升,比如其他各地靈異四起,江市卻風平浪靜,甚至有能力支持左右的兄弟市,這才能讓人刮目相看。”
狠狠抽了兩口煙。
魯局將煙頭丟在地上,惡狠狠的踩滅:“你會幫我的,對吧。”
“當然。”
張恒開口便笑:“沒有人不需要朋友。”
魯局也笑:“強龍集團是柴家在江市的錢袋子,而我覺得,如今的江市,穩定最重要,不需要有兩個龍頭企業。”
張恒不置可否:“這件事就交給小周吧。”輍
說完。
扭頭向審訊室內喊道:“周隊長,你出來一下。”
周隊長??
審訊室內。
周正生一臉茫然的看向身邊陪審員。
陪審員麵無表情:“我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