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張恒守法，按規章辦事，就怕他底線太活躍。輍
結果可好。
一點底線都沒有，恐怕這次叫他過來，就沒想著讓他活著出去吧。
“剛才你一直強調，我沒有證據證明子母屍殺人是受你指使。”張恒輕聲道：“那你能證明，子母屍不是受你指使嗎？”
搖頭。
這種問題就是無理取鬧。
周正生怎麼證明。
他隻能證明圓明園不是他燒的，因為八國聯軍進北平時他還沒出生呢。輍
“說吧。”
“不說就沒有機會再睡。”
張恒抬了抬手。
周正生臉色變了又變，都這個時候了，也明白再抗拒下去的結果，於是歎息道：“那是三個月前吧，本該死亡的宋蕊突然出現在了我家，懷裏還抱著個詭嬰。
我很害怕，但是她沒有傷害我，隻是問我還愛不愛她。
我當然說愛呀，我又不傻。
於是，我們就又在一起了...”輍
嗯？
張恒忍不住打斷道：“又在一起了？”
“啊...”
周正生也是撓頭：“宋蕊的情況挺特殊的，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隻知道吸食血液後皮膚又散發了活性，雖然有點冰，但是並不僵硬。”
張恒秒懂。
宋蕊並不是僵屍，是屍詭。
她既有詭的特性，又有屍的特性，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存在。輍
“宋蕊對我是有感情的。”
“她沒有傷害我，而我，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見到她飛天遁地的能力後，我既恐懼又貪婪...”
“我控製，控製，再控製。”
“沒控製住，我幻想著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整個世界都在我的掌控下。”
“於是，我忍著恐懼跟她拜堂成親了，就在我給她買的小公寓裏。”
講到這。
周正生又補充道：“五金都買了，房子也寫了她的名字，她很開心...”輍
什麼亂七八糟的。
張恒擺手道：“說重點。”
周正生繼續道：“那時候，你們已經開始四處追捕她了，我一方麵讓她東躲西藏，一方麵讓她幫我母親處理一些商業上的競爭對手。
就這樣，一晃過去了三個月。
她害了很多人，有些是我讓她做的，有些是她沒忍住衝動自己做的。
而且殺的人越多，她的實力也就越強。
直到前幾天，柴明突然找到我，說讓我幫忙引出子母屍，我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特殊的不止我一個。輍
所幸。
柴明沒有懷疑我，以實力來論，我媳婦也要強過他。
對了。
柴明是我讓我媳婦放走的。
他其實逃不掉，但是我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於是就沒有殺他。”
說著。
周正生感歎道：“其實我該捉住他，逼問出他的練屍法決，要是這樣的話...”輍
“要是那樣的話，你就沒機會坐在這了。”
張恒知道他在想什麼。
比如捉住柴明後，逼問出練屍法決然後再殺了他，然後自己藏起來，將宋蕊祭煉成自己的本命屍。
想法很好。
可惜不切實際，因為柴明的後台很硬，如果他死了，周正生絕對是頭·號·通·緝·犯。
誠然。
周正生是個幸運兒。輍
但是張恒更清楚，天底下，幸運的可不止他一個。
麵對整個王朝的圍剿，連張恒這幫人都需要在弱靈時代下蟄伏，周正生又能風光幾天。
“可能吧。”
周正生也隻是感慨一下。
畢竟，他不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獨行俠，做事前要想後果。
“張局...”
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之後。輍
周正生一邊觀察著張恒的表情，一邊小聲道：“其實我這個人吧，骨子裏不壞。
你們打算怎麼處理我？
我就是個普通人，但是我可以控製宋蕊，如果你們願意給我個機會，我想在為時代做點貢獻。”
聽到這話。
張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周正生知道，這是自己唯一活命的機會，他不想死，隻得硬挺著：“我給你當手下好不好，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抓狗，我絕不攆雞。
給我個機會吧。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