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兵者詭道(2 / 3)

原來有幾名警察是專門負責打劫那些“趁火打劫的”,有些動歪腦筋的人,最後打劫沒打成,把自己也給賠了進去,被人搜光自己身上所有的家當,隻剩下一條勉強能遮住老二的小褲衩。

另一個大煙檔內,幾個大煙鬼正躺在席床上吞雲吐霧,那個美哦,舒坦哦,享受了這麼多年福壽膏的滋味,到現在還是享受不夠,家產也買了,兒女也賣了,就連自己的妻子也給賣了,可就是不能斷了這冤孽,一不吸,就眼淚鼻涕直流,一吸上它自己就飄飄欲仙做了皇帝….

大煙鬼們正在騰雲駕霧的時候,有人大叫道:“不好,條子來了!”

大煙鬼們條件反射地翻身起床,把煙槍該塞床底的塞床底,該扔窗戶的扔窗戶,有的摳出煙膏就往鞋跟裏藏。

警察全都紅著眼睛衝了進來,看場子的馬仔暗叫一聲晦氣,又要磕頭說好話了,剛要開口解釋,就被當頭的警察踹倒在地,然後大叫:“別跟我搶,他是我的!”身後的警察們呼隆一聲,全都向那些傻眼的馬仔們衝去,一個個都像見了羔羊的狼,舉起警棍就打!

馬仔們很鬱悶,娘的頭,條子們發羊羔瘋了麼?怎麼跟我們有殺父之仇似的!

此刻比他們還鬱悶的是那些大煙鬼,我靠。不是來禁煙地啊,那我剛扔的….那可是我賣妻子換來的呀!

一番激鬥,那些原本凶悍地馬仔們。在比他們還凶悍的警察麵前全都服軟了。

不服軟行嗎,你也不看看人家手裏拿地都是什麼家夥。衝鋒槍,手雷,最差的也是黑星手槍,可咱呢,咱也有家夥。但硬是沒子彈啊,那還不如一根燒火棍哩。

當然,在爭鬥的過程當中,避免不了會有一些“額外”的傷亡。

譬如,一個馬仔在從窗戶溜走的時候,被一名警察把他地褲子扒了下來,於是這個馬仔在用手捂屁股的時候,忘了抓扶手,很不幸地從窗戶裏麵倒栽下去。腦漿迸裂。

另外一個比較凶悍一點的,死腦筋地以為警察不會開槍打人,舉著片刀就朝警察猛劈。結果是他剛到對方眼前,就被打成了人肉篩子。

對於這兩個額外的世故。當事的警察很遺憾地感歎了一聲:“媽的。又沒了一百塊錢!”

不說這邊尖沙咀警員們在賣力“剿匪”,再說那邊的示威遊行已經如火似荼。眼看再過十幾分鍾就要和防暴隊迎頭撞到了一起。

老山東靠在警車上,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叼著煙,絲毫沒有如臨大敵地意思。

奶奶地熊,把老子逼到這兒來,老子就等著看好戲,就是不吩咐弟兄們動手,看你這個高探長能拿我怎麼樣?

就在老山東靠在車上悠哉遊哉地時候,突然覺得車晃動得厲害。

“操你媽的,那個龜孫在搖晃車?”就在老山東破口大罵的一瞬間,軍用吉普車一個斜翻傾倒過來。

老山東大叫一聲“我地娘呦!”急忙躥開,吉普車轟隆一聲傾倒在地上,他要是沒躥及時地話,一定被壓在了下麵。

抹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老山東收回被嚇得四散地魂魄,拔出腰間地佩槍惡狠狠地說:“誰他媽在後麵,老子今天非斃了你不可!”

話音沒落,就見啞巴從車後麵走了出來,雙拳擂胸,一副無敵金剛大猩猩的模樣。

“他奶奶地熊,老子已經忍你好久了,別以為你是高戰地人老子就不敢動你,今天就讓你吃一顆免費子彈!”

說完,槍口向下就要射啞巴的腿,突然有人從後麵卡住了他的脖子,像提小雞一樣把他淩空提了起來。

老山東絕對是那種山東大漢的個頭,體重不下一百八十來斤,有人能用一隻手輕輕鬆鬆把他提起來,其力量大得嚇人。

“放….放開我!”老山東垂死掙紮的盤騰著腿

砰地一聲,來人奪過他手裏的槍,把他扔了出去。老山東困難地呼吸著,不斷地咳嗽。

再看來人正是高戰,一臉邪促地擺弄著手裏的槍道:“槍不是這樣玩的,容易傷人,更容易傷感情!”

“高戰你….咳咳咳….”

高戰把槍遞了過去:“起來吧,遊行隊伍已經到了跟前!”

老山東不去接槍,耍賴道:“老子說不起來就不起來,我被你打傷了….那個,受了嚴重的內傷,五髒六腑和全身的骨頭都疼得厲害,我現在要去醫院就診,照照那個X光,做做個體內透視啦,所以沒空理會他們遊不遊行!”

高戰冷冷一笑:“你的意思就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嘍?”

老山東一梗脖子:“什麼罰酒敬酒的,你說明白些,俺聽不懂!”

高戰邪邪一笑:“敬酒嘛,就是這一萬塊錢,雖然少了點,但也能去賭場賭上個三兩把;至於罰酒嘛…”

高戰勾著手槍漂亮地旋轉一圈,然後砰地一槍,射在了老山東坐在的地方。

隨著槍聲老山東一躥而起,也顧不得拍屁股:“你瘋了,差點殺死我!”臉色有些刷白。

高戰嬉笑:“受了傷動作還挺快地嘛!”

老山東:“瘋子,你真是個大瘋子!”一邊說,一邊接過自己的手槍:“我這把可是一支仁義之槍,除了撓癢癢可從來沒見過大場麵,卻被你拿來隨便發射。上一次上這樣,這一次又是這樣,你真讓我這支槍的主人。有何麵目去見我的山東父老啊?做探長也不能老欺負人哩!”

高戰把一萬塊的支票塞了過去:“這樣地話就不算欺負你了吧?!”

老山東斜著眼看了一眼鈔票,咳嗽兩聲:“知道嗎。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別以為…”

高戰一挑眉毛:“真沒想到你還這麼有骨氣…”準備縮手把遞出的支票收回去。

老山東突然奪過支票,用飛快地速度揣進兜裏:“你這人做事怎麼這麼沒有原則?該堅持的就必須要堅持!”然後諂著臉,笑嘻嘻地說:“能不能照這樣地價碼,再多侮辱我幾次啊?”

此刻遊行的隊伍已經到了距離防暴隊的矩陣十米開外的地方。清晰地可以聽見他們高喊著的口號和嘹亮地歌聲:“無懼末路。不畏窮途,咬緊牙關,絕處尋生路….奮勇向前,我們是鐵打的敢死派,為了自由,為了民主….!”

老山東一邊罵著:“奶奶的熊”,一邊抖擻精神拿起話筒喊話:“前麵的人聽著,你們要求的事情我們一定會徹底解決,現在。我限你們在十分鍾內立即散開,要不然就會強行將你們驅散!”

隨著喊話,全副武裝的防暴隊員都緊握警棍舉起了盾牌。眼睛透過防爆頭盔虎視眈眈地盯著前麵不斷喧囂的人群。

在遊行隊伍中,螳螂男大聲叫道:“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們都是一夥的。他們這樣做是害怕我們啦,我們更要全力以赴。自由,我們要自由,民主,我們要民主,衝啊,隻要衝過前麵的障礙,就是我們光明地勝利!”

隨著螳螂男的呼喚,鐵猛安插在遊行隊伍中的手下,全都跟著一起大吼大叫起來,煽動人們向前猛衝。

眼看衝過來地人越來越多,遠處觀望的高戰給老山東打一個響指道:“放水槍!”

高壓水龍頭被人抬了起來,閥門打開,高壓水柱猛烈地射向前麵地人群。

水槍激射中,很多人被射倒在地,剛爬起來就又跌了下去,地麵馬上變得濘泥一片,即使這樣還有很多人衣服濕透地向前猛衝。

螳螂男則大聲高喊:“大家手拉手組成人牆,這樣就能對付他們地水槍!”

慌亂的人群一陣騷動,不一會兒,一堵人牆就出現在了前麵,水槍怎樣衝擊,搖搖晃晃,像鐵鏈橫鎖大江一樣就是不會散去。

高戰眉毛微蹙,又給老山東打一個響指:“讓防暴隊主動出擊,照人牆地中間打,一定要把他們的氣勢打下去,沒了氣勢我看他們還怎麼玩,遊卒散勇亦敢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