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將手把上莫寂的手腕,接著神色一變,跟著抬頭看了白鈺一下,發現他沒有留意自己,這才放了心。
白鈺一直留意他,看到他神色的變化,黑眸閃了下,見他要抬頭,立即將視線移回莫寂的臉上。
“大夫,她怎樣?”白鈺裝著像是剛注意到他的視線,便把視線轉向他,黑眸透著銳光。
“夫人這是中暑了,我開兩單茶,你讓人煮了給她喝下,應該就會好的了。”大夫看到白鈺眼露銳光,連忙把頭低下,拿過紙,用筆在紙上寫下藥名。
“應該,不是肯定?”白鈺注意到他的用詞。
“是、是就好!”他被白鈺深冷的話嚇得額上冒出了冷汗,忍不住抬袖擦了擦額上的汗。
他的手還沒有放下,就覺得脖子上一涼,他轉眼一看,立即嚇得腿都軟了。
“說,她到底怎麼了?”白鈺拿著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公子,我、我……中毒!”他原本還想說不知道的,不過脖子上一痛,他立馬就說出了莫寂中毒的事實。
“我不會解。”他又立即說出另一個事實,莫寂身上的毒他知道,但是他不會解,會解這種毒的隻有那個人了。
“那誰會解?”他這麼說,意思就是有人會解了。
“就是下毒的那個人。”
“那人在哪裏?”白鈺將手中的長劍收回,手一揮將劍上的血珠揮去,才把劍纏回腰上,難怪不見他手上拿劍,原來是把劍做成了腰帶。
“在西街的醉月樓,他叫陳書。”
白鈺將一小錠銀子放到放桌上,跟著就將莫寂抱起轉身打算離開這裏。
“公子,請等一下。”
白鈺停下,轉回身麵向他。
“實不相瞞,陳書是我的弟弟,不過自他學會醫術後,他就變得不一樣了,不過他人不壞的,請你不要傷害他!”想想他就覺得汗顏,他家世代都是從醫的,不知道為什麼就陳書特別。
白鈺沒有回他,抱著莫寂離開了藥鋪,跳上屋頂往西街的醉月樓飛去。
白鈺停在醉月樓前,發現這是間酒樓,樓內坐了不少的食客。
“我找陳書。”白鈺抱著莫寂走進醉月樓,無視店內的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兩人。
“公子,樓上請,老板已經在等著你了。”站在櫃台後的人看他抱著一人,相必就是老板說過的貴客吧,他走出櫃台引他往樓上去。
“公子,裏麵請。”那人將他帶到了三樓的一間包房前,推開門讓他進去。
白鈺走進房間,就見一名男人坐在了裏麵的圓桌前,看到他走進來隻是抬了一下眼。
“解藥。”白鈺也不想跟他多廢話,他看了一下臉色全無的莫寂。
“哢!”一隻小瓶放到了圓桌上,白鈺上前去就要拿藥。
陳書這時一掌拍向他,白鈺早有防範,他閃過身。
陳書像知道他會閃開,接著腿一掃,就要踢向白鈺的下盆。白鈺抬腿以腳一勾一蹬將他的腿踢開並勾掉了他坐著的木凳。
“啊?!”動作快的陳書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跌倒在地。
白鈺將解藥給莫寂服下,等了半個時辰後,看她的臉慢慢有回了血色,這才放下心來。
“你為什麼要下毒?”白鈺這才看向陳書,就算他沒有惡意,但是也不能就這樣放過他。
“我就是想讓別人知道我會醫術和武功嘛!”陳書由地上爬起,說起這些還沾沾自喜。
白鈺聽到他的回答,額角抽了抽,原本想要教訓他的想法,現在已經不見了。不想再理會他,抱著莫寂就要離開這裏。
“大俠,別走。請你收我做徒弟吧!”他原以為自己會使毒又會一些武功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了,沒想到人外有人。看白鈺想要走了,一把就要抱住白鈺的腿,不過被白鈺閃開了,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師父,不要走!師父……”爬起身時,白鈺已經走到了門口,就想追上前,不過他還來不及行動胸口不知被什麼點了下,想動都動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白鈺消失在門口。
“師父……”白鈺下了樓,還是可以聽到陳書的呼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