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刃就停在她心口出,還在往下滴著血。驚得全身汗毛都倒立起來的晨越冷汗順著臉頰流下,一時間也僵住了。
“主人,你...沒事吧?”
玉碎的聲音讓晨越回過神,而唐炎丹鳳眼輕眯,利索的抽出劍狠狠盯著玉碎手臂上的傷口,“你就這麼在乎她?”
利刃就架在晨越的脖子上,冰涼的觸感提醒著晨越隻要男人輕輕揮動手臂,她就必死無疑。幾次三番和死神麵對麵打交道,此時的晨越憤怒大於恐懼。
“一上來就殺人,你有病吧。”她咬牙切齒,不顧一切的撲過去,將玉碎從他腳下拯救出來。
奈何力氣太小很快就被唐炎的手下製服,玉碎擔憂不已,而唐炎似乎特別喜歡折騰玉碎,纖長的手挑起玉碎下巴,強迫他看著蕭晨越,“你看,你選的主人不堪一擊呢。”
任人宰割的感覺太差了,蕭晨越腦子飛速運轉,“你敢動我一下,不僅相府不會放過你,還有一個你絕對惹不起的人,一定會宰了你。”
唐炎輕嗤顯然沒有將她的話當回事,自顧自的糾纏著玉碎,“你若是現在跟了我,我就放過你。”
噗!
蕭晨越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什麼玩意兒?她幻聽了?
玉碎虛弱的輕咳,表情卻是平靜堅定,“玉碎隻要一個主人,也隻有一個主人。那個人,隻能是蕭晨越。”
一股怪異感冒上心頭,晨越覺得這事情不簡單,絕壁不簡單!她啥都沒做咋就讓他這麼死心塌地了?
唐炎咬牙切齒,命人關了門,“那我就讓你看看,你要的主人是多麼不堪的下作人。”
唐炎身邊隨身伺候的男人猶疑,“可是主子,蕭家....”
“你在質疑我?”唐炎眼神驟然陰冷,斜睨著灰衣管家,一個跟了他多年的忠心管家。
管家連忙下跪,瞬間冷汗淋漓,“奴才不敢。”
“何叔,你跟了我幾年了?”
“回主子,奴才自小便在王府,也是看著主子長...”
後麵的字沒出口,灰衣管家已經身首異處了。
第一次看到真實的腦袋搬家,和在電視上看到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晨越驚得忘了呼吸,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
唐炎是個瘋子,看著自己長大的人說殺就殺!
其餘人看到這種情況也不敢多說,隻是聽命行事靠近蕭晨越。
眼前剛死了人,縱使心裏覺得很膈應,也覺得那個管家很可憐,但現在她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也沒有精力去為那個人抱不平。為了活命,她隻能張口就來,“你動我,我爹和唐危絕對不會放過你!”
唐危,當今皇帝。晨越見都沒見過,但如今她也隻能信口開河隨便謅了。
唐炎怔了一下,眼神怪異的看著她。蕭晨越隻能撐下去,“我勸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不需要任何人動手,爺親自送你下地獄。”
不能慫,慫了就露餡了。
越是張狂有底氣,唐炎就越吃不準自己手裏有多少底牌。再說了,如果真的要死在這裏,那慫死不如囂張死,好歹落個有骨氣的名聲。
房門突然被打開,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