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出征
愧疚加自責，多鐸來到多爾袞的書房，想找他談談。
“哥，既然已經娶了景玉，你能不能對她好點？算我求你。”
“多鐸，難道你還喜歡她？”多爾袞望著他失魂的臉，反問道。
還喜歡景玉？是，他是喜歡她，喜歡她淡泊，偶爾的俏皮。但她已經嫁給兄長，他就不會有非分之想。“她是我嫂子，我懂道理。她是你求皇上賜婚的側福晉，可你卻使她委屈，哥，對她好點吧。”
她過得不好嗎？為什麼上次見麵她沒有說？明明一肚子的委屈，她可以告訴自己，莫非怕他不幫她？“我知道。”
整整快兩個月，多爾袞再次踏進景玉的院落，第一眼，他就看到在花卉裏靜靜彈琴的景玉。都說琴聲代表的是彈奏者的心聲，他讀不懂她，隻因琴聲裏透露的是無欲無求安寧的心，莫名使他安定。他看得有些恍惚，想起那日皇後壽辰，她在蓮池裏彈唱的樣子，清麗脫俗，占據他的眼。
“爺。”琴聲戛然而止，景玉捋捋裙，屈膝行禮。
“近日可好？”多爾袞走進屋子，景玉看一眼蓉貞，交代幾句的也走了進去。
“回爺的話，景玉很好。”
“很好？”看她的樣子不似說謊，那些謠言對她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很好就好。”
“爺來是為莊妃娘娘的事吧。”倒一杯茶給他，她想起三天前奉命進宮，皇後提及大玉兒身懷有孕，要自己和多爾袞也加把勁，可終究要讓她失望。
“皇上下令命我三日後率兵出征，歸期不定，這段時間府裏的一切就勞煩你打理，我會找納喇總管協助你。”成親前他請命領兵打仗，皇太極念其新婚特推遲，現今邊關告急，他不得不走。“玉兒有孕在身，海蘭珠對她成見很深，我不在的時間裏，我想請你有空常進宮去看看她，替我照顧她。”
海蘭珠，關雎宮宸妃，大玉兒的親姐姐。“請爺放心，我會的。”
“謝謝你，景玉。”她有權拒絕，但她沒說一句話的答應，多爾袞很感激。“月鳳的阿瑪曾是我的部下，在一次戰役為救我而死，臨死前我答應他會好好照顧月鳳，所以萬事請你擔待些。下人們那我已經交代過，你可以放心，好好照顧自己。”
他在彌補，彌補她。
多爾袞出征，疼愛她的皇後經常趙她入宮陪伴，懷孕的大玉兒也時常被叫來聊天品茶解悶。
“玉兒，最近身子怎麼樣？”皇後盯著她微凸的肚子，慈愛的道。
“晨吐減少，太醫開了安胎藥，姑姑不用擔心。”大玉兒吃著蘇麻喇姑遞來的水果，摸了摸肚子，眼裏盡是柔光。
要做母親的人果然不一樣，偉大的母愛啊。景玉替皇後垂著肩膀，偷瞄對麵的大玉兒。她的肚子裏，懷的可是未來的順治帝，愛新覺羅·福臨，曆史上有名的癡情皇帝，為董鄂妃的花逝削發為僧。
“景玉，你好嗎？”大玉兒問道。
“回莊妃娘娘的話，景玉很好。”她看到了蘇麻喇姑眼裏的擔憂，無聲的要她安心。
景玉姐根本就睜眼說瞎話，她哪過的好了，一點都不好。就她心軟，總是為別人著想。蓉貞在一旁看她笑，憋屈的心想道。
“真是難為你了景玉，新婚不過一個多月十四弟就去了邊關。”皇後憐愛的拉她坐到身旁，輕輕拍她手背。
“娘娘，景玉不是還有您和烏蘇裏嬤嬤嘛，哪難為了。”她頑皮的眨眨眼，逗的皇後和烏蘇裏嗬嗬笑。
“嗬嗬，就你嘴甜，一會兒我給你做幾樣點心吃。”烏蘇裏摸著她的頭，“主子，我看等十四爺回來，感覺要他和這丫頭生個小貝勒，那咱們宮裏可就熱鬧了。”
“啪！”大玉兒的茶杯打翻在地，她驚慌失措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
“莊妃娘娘該是懷孕手沒力，找個宮女來清掃清掃就好，沒關係。”她愛多爾袞，在座的都心知肚明，景玉隨便替她搭個台階下，沒有人會蠢的拆穿。
烏蘇裏是故意當著大玉兒的麵說的，皇後是默認的，她們是要她死心。大玉兒和景玉的反應，皇後都看在眼裏，她無可奈何的搖頭。
“宸妃娘娘到。”
宸妃的突然到訪，打破一室尷尬，景玉迫不及待等著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