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深宮奇案(2 / 3)

“你!”吳漁咬牙切齒地猛揮拳頭,想要教訓教訓這個徒具美麗外表的家夥。

但是揮出去的拳頭立即被對方緊握在了手中,對方那深邃如井的眸子中現出淡淡的戲謔神色,“怎麼?還想要更進一步?”

雖然是玩笑,他目光中所流露出的危險神色還是嚇住了吳漁。急忙縮回手來,她憤怒地嘟噥:“無恥之徒……”

“又一條死罪。看來你今生今世,都償不清所犯下的重罪了。”段明風無所謂地轉過身,繼續向前走。

“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吳漁惡狠狠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會給你機會的。”一道銳利的光芒,掠過段明風深深的眼眸,然後他一言不發地走出息玉宮。

靜妃的說辭對他們來說全無用處,因為按照靜妃的說法,當日息玉宮中隻有她和淑妃二人,而她忽然聞見了什麼香味暈倒,醒來時已經被人發現手持染血的凶器,倒在淑妃屍體旁了。

“說來說去,最奇怪的就是那造成淑妃致命傷的凶器了?為什麼凶器會消失不見?如果凶手真是靜妃,她為什麼不把兩件凶器都藏起來?如果凶手不是她,那麼凶器究竟到哪裏去了?”吳漁的心思全然放在了這件案子上,忍不住自言自語著。

若說到動機,皇帝現在最寵愛的是靜妃,她根本無須對一個已經不如自己得寵的妃子下手,反而是淑妃才有可能因為嫉妒而陷害靜妃。

但如果淑妃是自殺,並布下這個局想陷害靜妃,她心髒上的傷口是一刀致命,她根本就不可能還有力氣拔出凶器藏起來。

“唉,還是想不通……”吳漁苦惱地拍著自己的腦門,這個習慣性的動作招來了皇宮中侍衛們的側目,走在她身邊的段明風隨手就抓住了她那隻不老實的手。

“在宮中行走,多少也守點規矩。”

後麵的秦悅和穀居幽眼睛都直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王爺對一個女子如此親昵。回想起兩人從息玉宮出來時那種不自然的樣子,由不得他們不對此產生懷疑。

“放手!”吳漁對著他柳眉倒豎。

“如果我放手,誰知道你會做出什麼無法無天的事情來?”這隻是個借口,事實是他一握住那隻柔軟修長的手,就已經不舍得再放開。

“哼!有你們三大高手在一旁,我能做出什麼無法無天的事情來?快放手!”

吳漁的掙紮招來了更多好奇的目光。堂堂的輔政王竟然在皇宮裏和一個俊俏的小侍衛拉拉扯扯,難道王爺有什麼奇怪的嗜好?

“別亂動!否則我就點了你的穴道,叫人把你送出宮去賣身為奴。”

“你有什麼權利賣我?”話雖如此,吳漁還是有些心虛,反正他們這些古人根本就全無法律觀念,真要惹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我沒有權利?再提醒你一次,你行刺本王,皇兄把你交給我處置,也就是你是殺是賣,全都由我做主。”

“我說過多少次,那是誤傷,是誤傷!”吳漁氣急敗壞地分辯。

望著她漲得通紅的俏臉,段明風的手忽然緊了一緊,感覺到心底深處再次有莫名的情緒蠢蠢欲動。這令得他放開了手,為的是壓製住心中的異樣感覺。

“回王府。”他吩咐一聲,當先走去。

“秦悅,你幫我看緊她。”沉默了良久的段明風,終於向自己的屬下說出了這麼一句奇怪的話。

他沒有說“她”是誰,但是秦悅立即知道了他的所指。

知道了,但是秦悅卻頭一次不想接受這個任務。

“王爺,既然你仍然對她心存警戒,為什麼還要這麼縱容她?”

如果能知道是為什麼,那倒好了。段明風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他已經沒有辦法再保持自己一貫的淡漠去麵對那個女子,但是又不敢就這麼放任下去,所以隻有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把她推給別人去監視。見不到她的話,心中那種難以形容的情潮暗湧才會慢慢地消退的吧?

“我想知道她真正的來曆和用意。你替我留意著她,看看她究竟是想做些什麼。”段明風沉默了片刻,終於緩緩地道。

秦悅無表情的臉上,線條仍如雕塑一般冰冷堅硬,然而他的心中,卻有了一絲悸動。

為什麼王爺偏偏要把這個任務交給自己?這也就代表著,自己必須要更多地接近她。

然而,他根本就不想與她有更多的接觸,自從那日在天牢外把她擁在懷中,感受到心中有異於往常的律動以後。

站在荷花池畔,秦悅呆呆地回想著連日來所發生的事情,忽然有人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吳漁,雙手把礙了她事的裙裾高高提起,小鹿樣輕盈地在走廊上奔跑著,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不久前才摔下馬弄傷了腳的樣子。

總是這麼不知檢點地行事。

秦悅真懷疑看到她這個樣子,究竟還有沒有男人膽敢娶她。

他有些不悅,盡量把目光從她那雙修長美麗的小腿上移開,但仍然緊隨著她的身影。

她這麼匆忙,究竟是想去哪裏?

他不動聲色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終於想到了!

吳漁為自己的靈機一動簡直要興奮得發狂,為什麼沒有想到過這個可能性呢?也許在普通的人家,這麼一種殺人的手法不可能實現,可是案子是發生在皇宮。皇宮中應該會有那種東西吧?

所以如果自己所料不差,案情的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想不到自己在古代也仍然可以這麼聰明,看來果真天生就是當警察的材料。她甚至開始認真地考慮,如果真是很不幸地無法再回去自己的時代,幹脆就在這裏開一家最早的偵探事務所算了。

她一心想著要把自己的發現告訴段明風,於是風一般地卷出清風軒,便向段明風的房間奔去。

剛到門外,吳漁已經有些心急地嚷嚷:“快告訴我,皇宮裏有沒有……”她猛地撲上去推門,誰料這時門已經自己開了,於是她就收勢不住地直栽進去。

門是段明風開的,然而還沒有看清楚外麵是誰,就看見一個黑影直撲過來,讓他連躲閃的機會也沒有,就已經被那個黑影直壓到地上,後背摔得生疼,更帶動腰間沒有痊愈的傷口火辣辣地疼痛。

疼痛之中,又覺得胸前有奇妙的觸感,軟軟的,透出些清幽的淡香。段明風極力睜大了眼睛望過去,於是就與一臉訝異的吳漁四目相對。

是她?體內那種難耐的躁動感覺再次侵襲他,甚至來不及考慮她的來意,他本能地讓自己的唇貼上去。或許她是要來殺自己的吧?可是,就算她此時身藏一柄匕首對自己虎視眈眈,自己又怎麼能壓抑得住而不這麼狂野地吻上去?

像是一種毒藥,卻又偏偏做成種甜美的味道,叫他欲罷不能,隻有心甘情願地沉淪下去。從在息玉宮中初嚐這種滋味的時候,他就已經清楚地知道這可怕的後果,所以才決定疏遠她,而叫自己所信任的部下去監視她,可是她偏偏又自己送上門來。

是誘惑嗎?還是命運?

段明風不管不顧地吻上去。他是著了魔,他已經是無藥可救的癮君子,這一刻忘了朝夕。

吳漁嚇得呆了。為什麼偏偏會以這種曖昧的姿勢倒下去?這個笨蛋他是故意的嗎?看起來倒好像是自己想要占他便宜似的。

才掙紮著想要從他身上爬起來,就已經猝不及防地被他的雙唇所侵襲,一時間身體不由自主地軟下來,伏在他的身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