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試探
“芸兒，你想吃什麼，隨便點。”離開公司後，劉淩揚就不再喊白芸兒為白秘書，他想和她更親近些，這樣發展的空間也就大些了。
“劉組長你點就好。”白芸兒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劉淩揚禮貌的喊劉組長，她可不想把他們之間的關係複雜化，她現在弄清楚秦褚允的心意，也該和劉淩揚說清楚，省得耽誤他。
“芸兒，我們吃完飯，時間還早，要不一起去看場電影，你覺得怎樣？”劉淩揚趁機說，難得把她請出來，當然要抓住機會好好發展。
“呃，劉組長，真的很抱歉，我恐怕不能和你看電影了。”白芸兒禮貌的開口拒絕。
“沒關係，如果芸兒沒空的話，我們下次再約。”劉淩揚退一步，反正來日方長，隻要他夠有恒心，有毅力，就一定能打動她，就像今天一樣。
“劉組長，今天和你一起吃飯，隻是很單純的同事之間吃一頓飯，我們……”白芸兒緩緩道出自己的心聲，保持和他的距離，既然她對他沒感覺，那又何必耽誤他呢。
“芸……芸兒，我……”劉淩揚聽出白芸兒話裏的意思，一時有些急了，他對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孩非常有好感，以為被拒絕那麼多次後，今天終於有機會了，沒想到又是一場空。
“我想我們比較適合做朋友。”
“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難道我一點機會都沒有嗎？”劉淩揚還是有點不甘心，經過他多番觀察，他覺得白芸兒真的很適合他，不像其他女人花枝招展，濃妝豔抹，貪慕虛榮……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我想是我們沒緣分吧……”白芸兒不知該怎麼回答，她隻是對他沒感覺而已，她不想傷害無辜的人。
“我知道了，那不介意和我交個朋友吧。”既然人家對自己沒意識，那也沒必要死纏爛打，趁自己還沒陷下去的時候，及時回頭，那就退而求其次，做個朋友好了。
“當然不介意。”白芸兒對劉淩揚微微一笑。
“那這一頓就當是為我們的友情慶祝。”劉淩揚也回以一笑，真誠的說。
“好。”白芸兒點點頭，能順利解決他們問題，她也感到很高興。
“老頭子呀，你說褚允最近怎麼了，好像總是愁眉苦臉的，是公司發生什麼煩惱的事了嗎？”秦母對丈夫道出自己這幾日來憂愁。
“公司上個星期才開了慶功宴，業績也升了好幾個百分點，公司能有什麼事。”秦父依然看著手中的報紙悠閑的回答道。
“那你說，到底兒子幹嘛了，我很久沒見他笑過了，每天都板著張臉，看得我都心疼了，我還以為是公司出什麼事了呢？”
“你呀，兒孫自有兒孫福，就別啥操心啦。”秦父覺得妻子太過憂心啦，兒子的事，他自會處理。
“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還沒孫子呢？我兒子我能不擔心嗎？哎呀，我說老頭，你有沒有在聽我說呀，就隻會看你的報紙。”秦母不高興了，生氣的拿掉丈夫手中的報紙。
“好，好，好，我聽，說吧，你要說什麼，我都聽。”秦父也不生氣，對著妻子討好的說。
“你說，到底兒子遇到什麼事了，為什麼一直悶悶不樂，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我和你一樣，都待在家裏，我怎麼知道兒子遇到什麼事呢？”秦父好笑的說。
“你呀，要不就是愛答不理，要不就是一問三不知，還不如我自己找事實真相呢。”秦母無奈的歎了口氣。
“老婆，我說你呀，就別再給兒子添亂了，他自己的事會自己處理好的。”秦父樂觀的說，他對兒子非常的信任。
“你說得輕鬆，兒子從來沒有那麼長時間的板著臉過，這次肯定是發生了大事。”
“就算兒子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他不願告訴我們，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那我們又能幫他什麼呢？你呀，就不用太擔心了。”
“你就會叫我別擔心，我可沒辦法像你這麼狠心，連自己兒子的死活都不顧。”秦母有些生氣了。
“老婆，你說到哪了，我怎麼就不顧自己兒子的死活了呢？”他老婆也太誇張了吧，他怎麼就不顧兒子的死活了呢？
“你要管的話就幫我把兒子不開心的原因找出來。”
“唉，你說我能去哪找原因呀。”他老婆還真越來越蠻不講理了。
“你不找我自己找。”秦母就是覺得老公不在乎兒子，那她自己找去。
“喂，老婆，你去哪找去呀。”秦父真的拿自己老婆沒辦法。
“反正你也不在乎，不關你的事？”秦母沒好氣的說。
“唉，誰說我不在乎。”秦父趕緊站起來，跟著秦母一起走。
“你不是會說叫我別擔心的嗎？你過來做什麼？”
“我是不擔心兒子，但我關心我老婆嘛。”秦父嬉皮笑臉的說。
“哼……”秦母也沒真的生氣，假哼一聲後，也就不理秦父了。
“老婆，你來兒子房間幹嘛？”怎麼走著走著竟然來到兒子房間了，來這裏能做什麼？
“來找蛛絲馬跡。”
“找蛛絲馬跡？什麼蛛絲馬跡？”
“當然是兒子不開心的蛛絲馬跡了。”
“這還能有什麼蛛絲馬跡？”秦父無奈的搖搖頭。
“不開心總得有原因吧，那原因總是某件事產生的吧，隻要有事情發生，那肯定少不了留下點什麼蛛絲馬跡吧。”
“好，好，你說得對。”秦父真是服了她老婆了。看著她真的在兒子房裏細細找尋，隻得在一旁無奈的搖搖頭。
“你站著幹嘛，不是來幫忙的嗎？”秦母看著悠閑的秦父，又不高興了，竟然不幫她一起找。
“好，我幫你找。”
“不是幫我找，是幫忙找，兒子你沒份呀。”
“好，有，但是要是讓兒子知道我們這樣搜查他的房間，我擔心他會不高興。”
“誰要你碰他東西了，眼睛看，手不動，那就不會讓他發現了。”
“還是老婆聰明。”
“那當然……老公，老公，你快過來看，這是血吧？天呀，兒子什麼時候受傷了……”秦母突然尖叫到。
“血，怎麼會有血？”秦父趕緊湊過去看。“是呀，怎麼會有點血呢？好像這血幹了很久了。唉，如果不是仔細看，還看不出來呢？”剛好落在墊子深色的花上，還真不易發現，不然早該拿去洗了吧。
“老公，你看這血的形狀是不是很熟悉呀？”
“熟悉？”秦父就納悶了，這血形狀還有熟悉之說。
“你不覺得，它很像，很像落紅嗎？”
“落紅？”秦父搔搔頭，“好像還真有點像。可是，這怎麼可能呢，兒子從來不帶女人回來過夜的。”
“也是……”秦母想想也覺得是，“唉，不對，有女人在這間房待過。”秦母看著秦父暗昧的笑了。
“女人？”有嗎？他怎麼不記得有那麼個女人。
“你呀，不會是忘了我們那個隻有一天緣分的媳婦了吧，她就是唯一一個在這間房待過的女人。”
“可是，可是我們不是明明看見他們沒有睡在一起，這應該不是才對……”
“我就覺得事有蹊蹺，我們之後不是拿那藥實驗了嗎？在你身上那麼有效，在兒子身上怎麼可能沒效，我們看到的那一幕，肯定是他們事後故意裝給我們看的。”秦母大膽的猜測到。
“你是說，兒子和白小姐發生過關係。”
“一定是……”
“該死的，既然毀了人家女孩子的清白，就該負起責任來，那個不孝子竟然還和人家離婚，把人家女孩子當作玩物，還是工具了。真是氣死我了……”秦父氣炸了……
“總裁，老總裁和老夫人來了，是直接讓他們去您辦公室還是到會客室？”樓下的台前服務打電話給秦褚允報備。
“到我辦公室。”秦褚允簡短的回答，心裏有些疑惑，自從父親退出後，他們就很少來公司了，今天這麼突然過來是為了什麼事呢？
“好。”台前服務小姐敬業的回答，然後對秦父和秦母說，“總裁請你們直接到他辦公室就好。”
“好。”秦父點點頭，和秦母離開前台，直接搭電梯上去找秦他們的兒子。
“爸，媽，你們怎麼突然到公司來？”秦褚允對剛坐下的雙親問道。
“我們今天過來，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秦父冷冷的說，一想起兒子可能對白芸兒做的事，他就氣。
“有什麼事非得你們親自過來公司問，不能等我下班再問的？”秦褚允心裏的疑惑更大了，父親的口吻很不好，好像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然後兩老來問罪一樣。
“反正我們閑著，就過來了。”秦母打圓場道，生怕正在氣頭上的老公會動怒。
“嗯，那爸媽有什麼事迫不及待要問我的，就問吧。”生活了將近三十年的家人，彼此有什麼樣的個性早就清清楚楚了，以他父親的個性，如果不是很嚴重的事，他絕對不會親自過來審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