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姬這才緩緩的起身,而趙溪月見到華陽太後卻沒有絲毫的表示,這讓華陽太後心下便有些不舒服了,不過這些個不舒服都是在華陽太後的心裏的,並沒有表現出個什麼來。
“你知曉便好,這位便是政兒帶回來的溪月公主,來抬起頭來,讓哀家瞧瞧!”
原來自從華陽太後來了之後,趙溪月一直低著頭,連抬頭望她一眼都不願意了。
“怎麼了,哀家的話你沒有聽到嗎?”華陽太後隱隱帶著怒氣,臉色也產生了變化。趙姬見此,就暗暗的給趙溪月使了一個顏色,可是鄙視的趙溪月卻當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
“原是一個聾子啊。宣華就生下你這麼一個無用的女兒,以前哀家還在楚國的時候,可是聽了宣華的大名,本想著她的女兒應該更出色,沒想到竟是一個聾子,那你可是啞巴,連話都不會說了嗎?”
華陽太後和宣華夫人兩人都是楚女,不同的話宣華夫人要比華陽太後的身份更高貴一些,宣華夫人乃是楚王後所出,華陽太後也隻是一個普通的楚國宗室女而已。
“我隻聽得懂人話!”
有著林黛玉靈魂的趙溪月,骨子裏還帶著那麼一絲絲清冷的氣息的,而且還有一絲絲的高傲,不容許別人對她這般趾高氣揚的說話。方才她也瞧見連趙姬都要對華陽太後行禮,按理說她也應該去行禮的,可是她偏不。如今她可是趙國公主,焉有趙國公主對秦王太後下跪的道理。她自始至終都是坐著。
“人話?小小丫鬟,這牙口倒是挺好,怎麼說,你也應該喊哀家一聲姑姑。趙姬,這便是政兒去瞧上的女子嗎?”華陽太後一直想要在趙姬麵前立為,可惜一直苦於沒有機會,這一次總算尋到了一個好機會,自然要好生的利用下了。
“母後,溪月是個好姑娘,她隻是今日太累了而已,要不還母後移步去兒臣的寢宮中坐坐吧。”趙姬眼瞅著華陽太後就要發火了,趕忙解釋道,之後還時不時用眼神示意趙溪月。
趙溪月這人其實性子一點兒都沒有變,和她上輩子的性子十分的想象,看你不爽,直接給你臉子看,所以她選擇直接無視了華陽太後。
“太累了,當真是太累了嗎?”
華陽太後顯然沒有要這般輕易的放過趙溪月,以前在整個楚王宮之中,所有的人都是宣華的陪襯,她也不例外,都活在宣華的影子之中,從小到大,宣華的名字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在每個人的口中,說她如何的美貌,如何的聰慧,如何的善解人意。總之華陽太後不能再討厭宣華了。後來得知她殉葬趙王,為何華陽太後可是高興的一整夜都沒有睡著覺。沒辦法,這個魔咒終於完結。而今再次看到宣華夫人的女兒,華陽太後仿佛覺得貓,魔咒再次開始了。
“我確然是累了。若是太後無他事,我需要好生休息了,還請太後移步。”既然不喜歡,那就直接請她走吧,趙溪月才不會去顧慮那麼多呢。如今她可是秦王政的客人。
“你,你,你可知曉你在說甚?”
華陽太後顯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些年她養尊處優慣了,人人都捧著她,就連如今已經身為太後的趙姬都會給她三分薄麵。趙溪月這個小小的公主竟是這般,這般……”
本來華陽太後還準備往下說的,趙溪月覺得實在是太煩了,就瞧瞧的掐了一個訣,在她身上種了一棵小小的花草,那華陽太後立馬就說不出話來了。
她拚命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十分驚恐的望著四下,她不能說話,喉嚨好似被什麼卡住似的,雖然不疼,但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母後,你這是怎麼了?”
趙姬也覺察出不對勁之處隻好追了過去,等到趙溪月覺得華陽太後確定已經走遠了,她才將那種在她喉間的花草給收了回來,華陽太後又能說話了。她不想害人,更不想聽到華陽太後的聒噪,於是就選擇封住了她的嘴,好讓她不要再說。現在這裏總算是清淨了許多,趙溪月此刻就躺在床上,腦袋枕著手。
“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應該認識趙姬嗎?”
趙溪月拚命的開始回想,隻是一想起以前的事情,她的腦袋就一直十分的疼痛,阻止她去回想。她以前到底發生了何事。
而此時在秦王宮的趙溪月還不知道,在外間所有的人都已經為了找她而發了瘋。比如雲中君,此番雲中君倒是求到荀夫子的身邊了。荀夫子此刻就在韓國,他正在給他的得意門生韓非上課。
“不見,老夫教書期間,任何人都不得見。”有人已經進來將雲中君到來的消息告訴了荀子,無奈荀子是一個脾氣極其古怪的老頭子,他說不見就不見了。
“可是夫子,那人說他是雲中君,打架很厲害的,怎麼辦?我害怕我攔不住他啊?”顏路拚命擦汗中,每次碰到這種事情都是他上,張良從不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出現,可是將他給害慘了。
荀夫子捋了捋胡子,衝著顏路笑了笑,他手裏還捧著書簡,伸出來拍了拍顏路的肩膀說道:“老夫對你有信心,你肯定行的,出去吧。”荀夫子立馬就將顏路給趕出去。
顏路無法,隻得硬著頭皮對和雲中君交涉了。
“如何?”
雲中君滿懷期待可以請到荀夫子出場,可是等來的確實顏路的一臉為難。“夫子正在教書,任何人不得打攪,雲中君你還是先回吧,夫子暫時無空。”顏路隻好據實相告。
“既然夫子無空,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雲中君說著便轉身離去,顏路瞧著他離去了,就摸著心口,長舒一口氣,沒想到這個人這麼快就打發了。真的是太好了。卻不知雲中君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火速的衝了進去,一下子就推開了荀夫子正在教書的房門。果然見荀夫子正在給韓非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