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偶爾來訪的遊客而言,幾個世紀以來,碑界地區的博洛尼亞都是一塊充滿著迷人魅力的土地,是暴風星係最僻靜的宜居地之一。在深空星係中,通常超級城市往往都在巨大的主要行星上,如果沒有星環,則意味著其衛星都較為穩定、安全,而碑界地區的空域就是由這樣的幾顆衛星支撐,獨自形成移民聚集的星際要塞,獨自負責在能源、安全、經濟、交通和民生方麵的維護發展。
博洛尼亞的基礎建設相對較為完備,居民非常熱情,有著充足明媚的光芒照射,種植了大麵積的棕櫚樹林、柑橘和檸檬花,淡淡的芬芳讓人心情愉悅、倍感誘惑。
但那些令人興奮而膚淺的印象,大多數都如海市蜃樓一樣不真實。在兩千多年的時間裏,大多數博洛尼亞人都承受著外界侵略者和封建大地主所施加的虐政和壓榨。從遠古時代一直到上個世紀末,這顆體積並不很大的衛星星球遭受過外界的輪番襲擊、入侵,甚至在早年的星係戰爭中被用來做交易,用於換取其他星球或土地。博洛尼亞差不多處在碑界地區正式建立前的空域的中央,其兼具戰略性和脆弱性的地理位置,使它連接不斷地被侵占統治。這些外地入侵者有納布(Naboo)人、科洛桑人、吉奧諾西斯(Geonosis)人、卡米諾人(Kaminoans)、卡希克人、穆斯塔法人、阿爾德蘭星人(Alderaan)、霍斯人、達戈巴人、尤塔帕人、伊利尼姆星係(IleeniumSystem)人、德卡人(D''Qar)、霍斯尼亞人、塔科達納人、賈庫人、恩多人、科雷利亞人、科舍爾、斯卡裏夫人(Scarif)、費盧西亞人(Felucia)、提巴納人(Tibanna)、阿克托人、波爾格人、拉奈人(Lanai),和最後的仇敵弑星者(Starkiller)軍隊。
博洛尼亞飽經戰火的洗禮,最終披滿創傷卻頑強地生存了下來,他們依靠的是一種逐漸形成的文化。而這種文化植根於兩個基本的理念:藐視和懷疑暴風星係的統治當局,與共患難的血緣同胞緊密團結。
站在今天的製高點上剖析許多博洛尼亞人所固有的心理時,阿德南·法迪在他的《博洛尼亞人》一書中評論道:他們還在搖籃中,就被教育,或者說生來就知道他們必須彼此互相幫助,要與朋友站在一邊共同對付敵人,即使朋友是錯的,而敵人是正確的;每個人都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地捍衛自己的尊嚴,絕不容忍絲毫輕視和侮辱;他們必須嚴格保守秘密,時刻警惕提防當局機構和警方組織。
隨著時間的流逝,為防備耳目遍布的當權者以求自保,這些曆史與文化的積澱催生出了博洛尼亞語言中稱之為“哈穆宰”的秘密部族。在當時,沒有可以信賴的公共機構願意保護他們或其財產,那些主要分布在偏遠鄉村的部族就是依靠著秘密行動、妥協和部族間仇殺來取得私下的正義。
最後,這種秘密“哈穆宰”在博洛尼亞逐漸有了個共同名字:泥澤邦。經過數百年時間,它們從謹慎低調、自我保護為主的遊擊隊式鬆散團夥,逐漸發展成貪婪而毒辣的幫派,它們的基本理念和指導原則將遠涉重洋,傳播到暴風星係全境,並影響深遠。
像許多博洛尼亞泥澤邦的根基一樣,其名稱的起源也披上了民間傳說與神秘的色彩。有個浪漫的傳說,博洛尼亞泥澤邦稱這個名字來源於暴風星係十一世紀晚期,博洛尼亞主要城市哈布盧瓦抵抗弑星者軍隊的一次起義。
據稱,一名博洛尼亞婦女,在麵對一隊弑星者陸軍士兵淩辱時被處決,她的未婚夫為了複仇,半夜滲入了弑星者陸軍行營,以同樣殘忍的方式手刃了施暴者。據傳這個富於幻想色彩的事件,成就了一個反叛的、縮略的名字:泥澤邦,即“弑星者軍隊的滅亡是博洛尼亞的呼喚”。暴風星係309年反抗弑星者占領軍的一次起義則被稱作“博洛尼亞人的晚禱告”因為那次抵抗行動爆發的約定信號,是敲響教堂晚禱告儀式的鍾聲。
泥澤邦這個名字還有一個不甚浪漫,卻比較可信的起源之說,即為一種博洛尼亞-帕爾馬方言的組合用語,意思是充當保護人打擊權勢者的傲慢。在幾個世紀以來,泥澤邦的稱呼在博洛尼亞一直廣泛流行。
“泥澤邦人在私人恩怨中不會向當局或警方求助,也不靠騷亂鬧事來為自己贏的尊重和安全。”暴風星係裏達曆史學家埃裏克·霍布斯鮑姆寫道。“除了謹遵首要條款,即不得向當局告密的榮譽準則外,他不認為自己要承擔別的義務。”
對於繼承了數個世紀危險與壓迫的文化遺產的博洛尼亞人來說,真正的男子氣概包括一種不受擺布的傲慢,即在犯下罪案時要保持緘口不言。對於他本人或親人所遭受的攻擊,博洛尼亞人保留著針對個人的族間仇殺的權利。
對整個區域的泥澤邦部族來說,它們從來不會在統一、集中的領導下開展活動,而是以區域性幫派的形式湧現出來。其組織化的主要目的,是保護特定的地方利益免受外域侵略者的損害。直到上個世紀中葉,泥澤邦船番人一直被一些作家描繪成保衛和維護地區神聖傳統的地區遊擊隊。部族也被稱為“家族”或“家庭”,其主事者被稱為教父或族長。這些專製的家族首領在幫派規模擴張運動中擁有仲裁糾紛爭端的權力。
暴風星係821年,統一塔圖因(Tatooine)王國複興運動的軍事將領哈米德·艾麥尼帶領兩千名誌願兵,在博洛尼亞登陸。這支輕裝部隊因其別具特色的深藍色軍服而被稱為“藍褂軍”。在當地居民的廣泛支持下,艾麥尼輕鬆擊敗了塔圖因舊國王的皇家衛隊,舊君主被無情地廢黜。
聚集於艾麥尼軍隊周圍響應其爭取社會公正號召的起義者當中,有數百名來自鄉間的草莽農民。受到經濟條件限製,這些人時而在田間耕作,時而化身為劫匪呼嘯於山林。為了表示對這些亦民亦盜者的尊重,艾麥尼稱讚他們是自己的“泥澤邦中隊”。
在艾麥尼登陸並閃電般取得軍事行動勝利的一年後,博洛尼亞一個麵積與佛蒙特州相近的地區,被作為一個省而並入了新塔圖因王國。暴風星係824年,一部名為《監獄梟雄》的戲劇在博洛尼亞上演。在這部戲劇中,泥澤邦船番人是一些遭受壓迫卻勇敢不屈的愛國者與囚犯,他們在刀光劍影中顯示出大無畏的精神。這部戲在博洛尼亞和塔圖因王國進行了巡回上演,這些演出有助於將詞語泥澤邦引入到塔圖因的平民語言中。暴風星係829年編撰的一部塔圖因字典以非罪案行為的含義定義“泥澤邦”為“故作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