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求她原諒
一晚的相擁而眠,由於昨夜傷口撕裂,導致發炎,唐哲這一晚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太陽都掛的老高了才轉醒,看到身旁安隱兒也依舊還在睡夢中,嘴角噙上一個滿足的微笑。
不知做了什麼夢,安隱兒的眉頭微蹙,可是仔細一聽卻是不對勁,一般做夢的人都會有呼吸紊亂的現象,特別是她皺著眉很可能是惡夢,而安隱兒的呼吸很平靜。
此時唐哲手擱在安隱兒的腰際,她翻身朝著另一麵睡著,唐哲試圖叫醒她。
可是喚了幾聲,甚至搖搖她,安隱兒都一絲反應也沒有。
唐哲心下大駭,擰著眉,急急叫道:“隱兒,隱兒。”
唐哲一把翻過安隱兒,一看,大驚失色,隻見安隱兒嘴唇發白,臉色敗灰,額角還有一處撞傷,血跡暗紅,已經幹了。
唐哲失聲喊:“隱兒,你醒醒,你怎麼了?”
唐哲趕緊起身,抱起安隱兒,無奈用力之大,又扯上背後傷口,疼得冷汗直冒,卻也一刻不敢再耽擱。
等抱起安隱兒,才忽又發現地上有一小攤黑血,唐哲沒空再去細察,抱著她半彎著腰身,艱難地向洞外走去。
這一刻,他滿身狼狽,滿目痛楚,往日英氣,盡數消磨,就像一個丈夫抱著自己心愛的妻子般,失去了一身光華,卻很真實,真實得讓人感動。
唐哲抱著安隱兒一路披荊斬棘,他左臂有傷,抬著安隱兒的腿,右臂就要使出更多力支撐安隱兒,一路上樹枝亂刮,卻不曾傷到安隱兒一分一毫,他全擋了去。
抱起她的那一刻,他立馬就發現了安隱兒的體重比以前輕了不少,其實記憶中,他原本就沒有抱過她幾次,印象比較深刻的,就是那個月夜了,不過此刻在他懷裏的她已經輕的不像話了,這段日子她究竟受了多少苦,又擔了多少心?
待唐哲快要下山之時,已經滿頭大汗,有傷口帶出的冷汗,也有用力過多冒出的汗,臉色蒼白,眉間緊緊擰起。
這時,遠方出現一個黑色高大身影,騎著一匹黑馬,是展令揚。
他看到了唐哲,他喝一聲,兩腿一夾,馬兒飛速朝唐哲奔去。
看到展令揚的一刻,唐哲虛弱喊了聲:“展令揚”,便體力不支,昏了過去,展令揚眼明手快,腳下一踩,飛身過去,一把接過安隱兒,他皺眉看了眼倒地不省人事的唐哲,先將安隱兒安置到馬上,讓她臉朝下躺著,再走回去將唐哲扶起,抱到馬上,然後牽著馬,趕緊往回趕。
展令揚也找了一晚,終於把城中客棧翻遍,大街小巷找遍,淩晨決定上山來找找,誰知還沒上山,就遠遠看到了抱著安隱兒的唐哲。
……
未央門內,“表哥,你們終於回來了!”
“芷月,快,快來幫忙。”展令揚急著喊人來幫忙。
秦芷月看到馬背上的安隱兒和唐哲,驚呼:“天哪,他們這是怎麼啦?”
唐哲背上傷口發炎,衣服都貼在傷口上,上麵還覆蓋著一些黑褐色的泥土,秦芷月都不忍再看。
她從展令揚手中接過安隱兒,“呀?”
“怎麼了?”展令揚正在扶唐哲,忽又聽見秦芷月的驚呼,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表哥,你看。”秦芷月用下巴指指安隱兒的額頭。
展令揚臉色又沉下去幾分,道:“先進房間再說,玄楓,去請大夫。”
等老夫人趕到房裏的時候,唐哲躺在床上,大夫正給他上藥包紮傷口,而安隱兒躺在另一邊的床榻上,秦芷月,展令揚和應昭焦急地站在一邊。
“這是怎麼回事?”老夫人看著展令揚。
“是啊,怎麼會豎著出去,都橫著回來呢?”秦芷月急問,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立馬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