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彩歸(2 / 3)

還記得有一次,弟弟和妹妹見她一人在花園裏,剛想過來就被奶奶的婢女喊走了,隱約還聽到什麼不可以之類的。

難道,這一切,真的和奶奶有關?那爹呢?爹對她又是什麼想法?如果婆婆說的是真的,那爹還是關心她的。婆婆斷不會說謊,可他人前人後的不同表現又是為什麼呢?

還有,在娘的死中,奶奶和爹又各扮演什麼角色呢?是像她從前認為的那樣,是爹的負心還是別的什麼?這些年,她其實是沒見過爹對姨娘好的,至少不像他對娘那樣。這其中,究竟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呢?

竟棠跟在她後麵,隻見她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又點頭的,不知她到底想清楚沒有。這時的他心中滿滿地被他的妻所占據,彩衣的事都被置於腦後,連他自己也沒察覺對清蘊的關心早已超過了彩衣。

清蘊知道她這樣想是想不出結果的,最好是回梅府一趟。現在想到回梅府不像一開始那樣畏懼了,甚至還有點急切,她想弄清裏麵埋藏的秘密!想到解決的方法,她平靜下來,轉身就想去找竟棠。

沒想到他一直跟著她,而他沒料到她會突然轉身,兩人都愣了一下,隨即相視而笑。

“謝謝。”她望著他說。

“這樣就想打發我呀!人家都跟了你大半天了。”他假意抱怨到,還丟了個不滿的表情給她。

知道他又在搞怪,她上前輕輕地拍拍他的肩道:“你乖啊,姐姐一會兒給你糖吃。”

說完自己先笑了出來。他趁她不注意抱住她,說:“是你自己同意的,可別說我欺負你。”說完就吻上她的唇。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們繼續,繼續。”

兩人聞言馬上分開,隻見彩衣背對著他們慢慢地往前走去。

竟棠看到她那肚皮,就想上前去問她。但轉念一想,清蘊和彩衣分開十多年,肯定有很多話要說,隻好先壓下自己的疑惑離開這裏,而且讓她問肯定比他好得多。

清蘊目送他離開,回過身來想去找彩衣,卻見她早已在盯著她看,還滿臉壞壞的笑容。這笑讓她想起剛剛的事,臉變得通紅。

彩衣走上前來拉住她的手,說道:“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以前我可沒發現你這麼怕羞。”

說到以前,讓清蘊生出許多感慨。

“是啊!我們都十四年不見了,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相見的。”

考慮到彩衣不適宜久站,兩人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著聊。

“不知道竟棠說的彩衣就是你,他還一直說你多麼多麼柔弱,讓他想不保護你都不行。”清蘊帶笑地說著。

彩衣聽了馬上說:“別提他!都是他,害得我跑去外麵躲著。”

“你可別告訴我這不合你的意!我估計你完全是故意的,故意誤導他,挖個陷阱讓他跳。”說著還擺出一臉的不信。

“那請問梅大小姐,我幹嘛要做找麻煩啊?”

“當然是為了名正言順地出去遊玩一番,還有一堆人給你背黑鍋。其他人上你的當,可別把我也當成他們。”

知道是騙不了她的,彩衣隻好嘿嘿地幹笑,轉移話題,道:“我不知道他要娶的是你,要不然也就不會跑出去了。”

“聽娘說,你出去後,我爹才來提親的,你怎麼可能知道。再說,就算知道了,你頂多看我幾眼就照樣找個理由跑了吧?”清蘊還記得,她小時候的願望就是出去到處遊玩一番。

“為什麼你輕易就知道我的想法,而其他人總看不透,我真的很柔弱?”

清蘊聽到這,差點沒把口中的茶水噴出來,趕緊用手撫胸以順氣,仿佛受了驚嚇一樣。

見她那副樣子,彩衣嬌嗔到:“你有必要這麼激動嗎?我說的又不是假話。”

清蘊輕佻地用手抬起她的下顎,左右仔細看了下,說:“確實,我見猶憐、柔若無骨。”

才說完兩人止不住都笑了起來。她接著說:“要不是從小相識,隻怕我也要被你騙。”

“這話不對。”彩衣反駁到。

“你那夫君跟我算是從小一起,可他呢?和你比差遠了。就連那人也是。”

說到這,彩衣眼中閃過幾絲落寞,快得讓人察覺不了。可這不包括知她甚深的清蘊。

知道她是想到孩子的父親,清蘊不禁問道:“幾個月了?”

彩衣臉上染上母性的光輝,邊撫著肚子邊說:“六個月了,總感覺是個男孩子,好動的很。不知以後像誰。”

“當然是像爹啊!一個男孩子要是像你。不被人笑才怪。”清蘊有目的地問道。

“是啊,像他就好,隻是他……”說道這,她突然止住,意識到清蘊是在套她的話。

耳朵都豎起來的清蘊見她不說了,頓時失望透頂,憤憤地說:“臭彩衣!故意吊人胃口。”

清蘊也跟著眾人叫她“彩衣”。

“誰讓你這麼不懷好心,也許你直問我還會考慮一下,現在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