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跟她說。”張父終於下定決心,“等她回來後,我會找她好好談談。”至於鬱成,隻能先讓鬱書幫著一起瞞著了。
“真的?太好了。”秋茵在電話的另一頭開心地笑了。
隻是此時的他們誰也不知道,張父的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不久,音樂鬼才的女兒失蹤的消失傳至台灣,張父傷心、懊悔,卻已於事無補。
正當張家陷入愁雲慘霧之中時,一個自稱是清朝格格的女孩找上他們,告訴他們鬱書不是失蹤而是穿越了。而在他們將信將疑之際,多年來從未夢見過張母的張父居然夢見了她,她在夢中告訴他女兒一切都好,隻是到了她該去的地方,過她該過的人生。
此後,張家回複平靜,多年未曾笑過的張父臉上居然又有了笑容,各大媒體猜測,是否女兒失蹤的消息對他打擊太大,以至於他精神失常?可猜測歸猜測,真相始終不得而知。時間一久,大家的熱度退了下去,真相如何也不再有人追問。
後來,張父正式收了秋茵為養女。此後幾十年間,兩人還會時不時地聊起鬱書。
弘治十一年九月,皇帝朱祐樘昭告天下長公主朱秀榮夭折,而事實上長公主卻已被秘密送往君傲山莊。
說起君傲山莊,其主人來無影、去無蹤,十分神秘。莫說旁人,若問起其主人是誰,莊中奴仆也是個個搖頭,其神秘程度可見一斑。
其實倒也不是主人有意裝神秘,此實乃無奈之舉。君傲山莊的主人不是他人,正是朱祐樘。
他初創山莊時還隻是太子,那時他還未認識鬱書,不知自己能否躲過萬貞兒的設計,以防萬一,便建了這山莊,給自己留條後路。
後來他遇到了鬱書,為了將來一家不至於為吃穿煩惱,便暗中做些生意,壯大了山莊。當然,君傲山莊能有今日不容小覷的聲勢,莫再緣是功不可沒的。為此莫再緣常常感歎自己怎會認識這樣一家子,常常讓他們使喚來使喚去。當然,若不是因為他們,他也不會找到心中之人。如此想來,也隻好讓他們使喚使喚了。
總之,長公主被送往了君傲山莊,從此她便不再是朱秀榮。那麼該為她取個什麼名兒呢?對此,朱祐樘早有腹案。
“知道李白的‘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吧?”在鬱書的追問之下,朱祐樘問道。
“所以?”
“既然我們的長女取名想容,那我們的二女兒自然便是華儂了。儂是這個儂。”說著便比劃給鬱書看。
“什麼?你怎麼能取這樣的名,太惡心了!不準!”
“如此好聽的名,怎麼惡心了?”朱祐樘抗議。
“都化膿了,還不惡心?”鬱書惡聲惡氣道。
“……”朱祐樘一陣無言,好好的一個名被她如此一說,還真頓生了惡心感。
“那你說,該取什麼名?”
鬱書考慮了會便說:“想衣吧。”
“想衣?”朱祐樘重複幾遍後點點頭,“名是不錯,可姐姐是想容,妹妹是想衣,妥當麼?”
“哪兒不妥了?”
“這衣在容之前卻成了妹妹,容在衣之後卻成了姐姐。”
“……”鬱書無言,麵無表情地瞪著他。
“好、好、好,想衣便想衣吧。”他也知自己的堅持有些怪異,可他就是覺得別扭。然,想容名是早定了的,總不至於讓她改名吧?
於是,他們二女兒的名便這樣定了,君想衣,怎麼聽都比君華儂正常多了。長大後的想衣知悉此事,不禁萬分慶幸。
後來他們的二兒子比照辦理,這一次鬱書對朱祐樘取的名未有意見。君懷起,聽著很有深度,鬱書滿意地點點頭。
問起緣由,原來又是詩句的緣故。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這是王維的詩。這一次,朱祐樘可是特別注意了先後順序才選了此字。
一直到大兒子“駕崩”,鬱書的頭開始痛了,她發現祐樘,哦不,應該是子堂才對,他取名的功力真的不怎麼樣。
君懷雲,這是他在決定二兒子名字時便想好的。懷孕?!虧他想得出來!
果然!大兒子一聽這名便堅決反對,說什麼情願脫離父子關係,也不願取這可笑至極的名。看他態度如此堅決,君子堂隻好含恨讓步,可抵死堅持選用該詩句中的字,最終商議的結果是君懷時。
君子堂鬱悶地發現,到頭來,順序還是亂了。
而此次的取名事件,讓君家上下有了默契,以後再有孩子,決不讓君子堂取名!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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