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她扶起了尹麗華,用尹麗華自己手衣服擦了擦她嘴角的血絲。
“我沒事!”尹麗華用手支撐著身體,想要重站起來,她不能讓宗烈自己應敵。
“可是你又流血了!”封然回怕怕地看著尹麗華嘴角重新流出來的血說道。她太佩服她了,流了那麼多血竟然表情都不變,俠女就是俠女啊!
那頭宗寒烈與那人正在激烈地交著手,三人之中,當屬他的武功最高,可是他還不是那人的對手,那人的目標是宗寒楚,在他打退尹麗華之後,一轉劍鋒,直直向宗寒楚而來,這一劍來的太快,宗寒楚根本無法閃開,他隻能選擇不斷地往後退。
使劍者似乎將內力全部注入劍內,強勁的劍氣,逼得宗寒楚隻能成直線般的後退,直到將早已沒棚的馬車撞成了散架。
坐在馬車上的封然回突然被宗寒楚壓住,還不明情況的她使勁地推著宗寒楚,可是突然她感覺到自己手上似乎粘了一些粘粘的液體,伸出手一看——血!好多的血自宗寒楚的肩部流出,一把閃著森光的劍就在她眼前。
那把劍就在她眼前自宗寒楚的身體拔了出來,接著劍似又將刺入,這一次的目標正對準了宗寒楚的心髒。
“不要啊,不要啊——”封然回徹底失控,從未見過這麼多血的她無法接受這麼血腥的場麵,眼看一個自己認識的要被殺在自己的麵前,這讓她有發瘋的跡象。
失控的淚水如泉湧般噴出她的眼眶,欲刺下的劍停頓的下來,殺手露在外麵的眼神閃過一刹那的猶豫,正是這一刹那的猶豫讓宗寒烈及時攔住了那把劍。
這一劍未刺下,殺手似乎已不想再戀戰,在與宗寒烈過了幾招之後,他便一展輕功消失無蹤了,與他來時一樣,無聲無息!
這一戰,宗寒楚與尹麗華全都受了傷,四人隻好停在附近的一個小鎮上的客棧內,對於尹麗華的傷,宗寒烈愧疚萬,殺手是衝著他們來的,可是她卻因此受了傷,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尹麗華,宗寒烈慚愧不已。
“對不起,麗華,是我們連累你了!”
“朋友有難,當然要拔刀相助的!除非你不把我當成朋友!”尹麗華倚在床邊,虛弱地看著他,眼神有些期盼,期盼他說些什麼,可是他卻說:“嗯,我們是朋友,好朋友!”
尹麗華的眼神有些失望,虛弱的臉上是淡淡的失落,他隻是當她是朋友,原來以為他會說些別的。
“我累了,想休息了!”尹麗華臉色淡漠了下來,麵色疲憊,而她的心更加的疲憊。
“嗯,你好好休息,那我出去了!”宗寒烈慢慢的退出了房間,他未看到尹麗華在他退出的那一瞬間流下的一滴淚。
當封然回看到那一劍將要刺在宗寒楚的心髒時她隻是本能的哭喊大叫,神誌早已不清,就連殺手並未將那一劍刺下她都不知道,在她昏迷了一天之後醒來,喊出的第一句話便是:“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宗寒烈抓住她在半空中胡亂揮舞的雙手,著急地說著:“回兒醒醒,你醒醒——”
聽到熟悉的聲音,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封然回慢慢安靜下來,緩緩地睜開眼睛,當她看到眼前的宗寒烈時,她猛地撲到了他的懷裏,不斷的抽咽著:“嗚——那個黃什麼的被人給殺了,嗚——雖然他總是笑我,而且超級腹黑,我也很討厭他,可是看著他死在眼前,還是很難受啦,而且那麼多血,好可怕,嗚——我要回家啦,外麵好可怕!”
“嗬嗬——能換來封小姐的眼淚,死了也值啊,不過我倒是不知道自己竟讓封小姐討厭了,看來需要自我檢討一下了!”一個含笑的熟悉聲音在封然回的房間內響起。
她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原來你沒死?”看著坐在桌旁喝著茶水,笑得有些可惡的宗寒楚,封然回很直白地問。
“封小姐很希望我死?”宗寒楚站了起來向她走來,受了傷的左肩還綁著繃帶。
“那倒是沒有!”看著他一臉壞笑地朝自己走來,封然回很自然地縮回了宗寒烈的懷裏。
“封小姐和那個殺手認識嗎?”他尤記得當時那個殺手看她的眼神,那是一種不應該出現在冷血殺手身上的眼神,猶豫而用溫柔。
“我才不認識那樣的人呢!”想到殺手這樣的詞她都渾身不舒服,怎麼可能認識殺手!
“可是卻是因為封小姐一哭,而殺手手下留情,我才得以活命!”宗寒楚也坐到了床邊,看著宗寒烈懷裏的封然回,雖然他在笑,可是他眼神裏冰冷的懷疑讓封然回感到害怕。
封然回往宗寒烈的懷裏又縮了縮,一臉的委屈,說道:“我哪知道為什麼,也許那個殺手腦袋秀逗了!”
“黃兄,回兒從小就生活在京城,從沒有離過家,她不會認識那個殺手的!”宗寒烈感覺到了封然回的害怕,替她說話道。他知道皇兄的疑心向來很重,可是他相信回兒。
“我隻是隨便問問,沒什麼!”宗寒楚聳聳肩,無所謂的笑了笑,可是宗寒烈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內心仍有著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