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小蝦米臉上忽然露出兩個酒窩:“反正文物展覽有一個月時間呢,我們不如去雪山一遊,順便去拜訪一下飄然道長!”當初,飄然道長和他徒弟離開桃花島的時候,曾經給過小蝦米一個地址。
唐積德一拍大腿:“好,這主意不錯。不過小蝦啊,你真的是去看飄然老道,還是去看那個黑小子啊——”
不過小蝦米雖然冰雪聰明,但是年紀還小,所以對大頭叔叔的玩笑也沒啥感覺。她主要是對大雪山一直心存向往,在這裏又實在無聊,才起了遊興。再說了,向飄然老道這樣的世外高人,也確實值得他們去拜訪。
定下行程,當然是說走就走,這也是他們一貫的作風。於是跟故宮方麵打了個電話,然後就坐著出租車去機場了。在車上,野雞向司機詢問啥時候有去拉薩的飛機。司機很是熱心:“這位大兄弟還光著膀子呢,就這身打扮去高原,估計下來就成冰棍兒嘍。你們真要去藏區旅遊的話,怎麼也都先把裝備弄齊啊。”
“有理有理,俺得先弄個棉背心穿上。”野雞還真有點怕冷,想必大星也是如此,畢竟都屬於熱帶的動物。
“野雞就你這樣的,穿上馬甲照樣認識你。”唐積德雖然不怕冷,但考慮到野雞和大星,於是叫司機先找一家戶外用品商店,置辦東西之後,這才來到機場。
去西邊的乘客畢竟不多,所以順利地登機。還好有關方麵打了招呼,大星和野雞這才沒被關進行李艙,不過倒是都打了機票。
起飛之後,野雞就閑不住了,用嘴勾出來一件羽絨背心,叫大星幫它套上試試。這個是在寵物店買的,本來是狗狗的防寒服,時間緊也沒來得及定做,所以有點緊,野雞一會吵吵緊,一會又吵吵熱,還張羅把窗戶打開透透氣,搞得周圍的乘客都嘻嘻哈哈看它耍寶。
“有病,誰叫你在飛機上穿了。還有平時少吃點好不好,養了一身肥膘——”唐積德嘟囔了幾句,然後就看到前麵座位伸過來一張大胖包子臉:“兄弟,你這鸚鵡不錯啊,賣給我咋樣,價錢隨便你開!”
唐積德抓抓後腦勺:“這事你得問野雞自己,要是願意的話,直接跟你走,不要錢,這家夥把我都煩壞了。”
那個滿麵油光的胖子於是臉上擠出一陣諂笑:“野雞是吧,跟我混怎麼樣,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野雞歪著脖子瞅瞅他:“俺是野雞,不是小三兒,說包就包,你包得起嗎?”
“我別的沒有,就是有錢,在山西那邊好幾個煤礦呢。”包子臉露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野雞嘎嘎兩聲:“原來是煤老板,幸會幸會,搖煤球兒的老板吧?”
旁邊的座椅傳來一陣竊笑,包子臉這下被氣著了,胖臉眼瞅著見鼓。野雞是有名的氣死人不償命,當然趁熱打鐵:“大哥,俺錯了。一看你這臉就不是搖煤球的,肯定是賣包子的。”
這下乘客們更樂了,旅途寂寞,難得有免費的樂子看。包子臉解開安全帶站起來:“老子就是有錢,別說一隻鸚鵡,就算這架飛機,老子要是高興都能買下來!”
這樣很有暴發戶氣質的家夥,一貫是比較受人鄙視的,隻聽旁邊有一個沙啞的聲音插進來:“你這麼有錢,就分給我好了。”
包子臉瞧也不瞧:“這年頭真是啥人都有,飛機上也冒出要飯的了。你要是跪下磕幾個響頭,老子立馬賞錢。”
“好啊——”一個膚色黑裏透紅的漢子站起來,從藏袍裏麵摸出一把手槍,頂在了那家夥的臉上,揚起的袖子之後,手腕上露出一串珠子。與此同時,唐積德從珠串上麵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周圍的乘客立刻發出一片驚呼,很快,機艙裏又有幾個人站起來,紛紛掏出武器,有兩個直奔駕駛艙,另外還有一個人吼了一嗓子“安靜”,於是,機艙裏麵便死一般的寂靜。
撲通,包子臉直接跪在地上,然後被那個拿槍的漢子用手按住後腦勺,使勁在地上磕了幾下:“要是磕不響的話,就等著吃槍子吧!”
包子臉立刻變成苦瓜臉,也不用對方強迫,咚咚咚使勁磕起來。這一幕雖然很可笑,但是機艙裏麵人人自危,誰還有那個心思啊。
不過啥時候都有個別人,隻見野雞湊到包子臉跟前,嘎嘎嘎一陣怪笑:“現在知道了吧,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命!”
“野雞大哥饒命啊!”包子臉誤會了,以為這隻鸚鵡也跟劫機犯一夥的呢,於是磕得更加起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