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平生第一次被戴上了手銬,就連肥肥和它老婆也被綁了起來,當然是用繩子把兩條大粗腿拴住,隻能邁小步。真要是捆得太緊,還得二人抬。估計就這體型,倆人還不一定能不能抬動呢。
不過肥肥一貫是心寬體胖,隻見它邁著悠閑的小步,從地上叨起一隻大蘑菇,脖子一仰就進肚。
米哈伊洛夫決定把這個瘋女人帶回去好好審訊一下,沒準是哪個組織跑來搞破壞的,妄圖把核電站上麵覆蓋的“石棺”打開,讓核燃料繼續泄露。像這種毀滅全人類的極端分子也是存在的。這一點很容易看出來,這個女人根本沒有任何防護就敢深入隔離帶,顯然是一名死士。
傻姑雖然被銬上了,但是那些三腳怪卻依舊在進行著它們的“核盛宴”。米哈伊洛夫剛要上車的時候,終於發現了這裏的異常。向那兩個巡邏的詢問一下,那哥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還一個勁用手指頭摳嗓子眼呢,希望能把昨天晚上喝得蘑菇湯也吐出來。
隨行的人有一個帶著放大鏡,伏在一株灌木上觀察一陣,然後驚呼起來:“不好,又發現一種變異生物!”
這下人們都緊張起來,爭相接過放大鏡觀看。米哈伊洛夫敲了一陣之後,覺得有點眼熟:“好像是去年發現的那種外星生物啊?”
想到這裏,米哈伊洛夫心裏一動,連忙叫助手在附近收集了幾個植物和菌類樣本,甚至還抓住了一隻蛤蟆和一隻蜥蜴,拿到車上進行分析。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在所有樣品身上,沒有發現任何放射性元素的存在。
不會是儀器出現故障了吧——米哈伊洛夫連忙又親自化驗了一遍,然後又派人到幾百米之外,沒有三腳怪的地方采集一些樣本,然後得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結論。
一個令他不敢相信的猜測湧上米哈伊洛夫心頭:難道這種外星生物能吸收放射性元素?
雖然這個結論有點顛覆了他原有的認知,但是米哈伊洛夫是一個嚴謹的科學工作者,他從來沒有認為自己全知全懂,難道眼前發生的就是一場奇跡?
叫人將傻姑的手銬打開,用英語交流了一下,可是傻姑依然是一無所知,她隻是說要來核電站清理核汙染,然後她就來了。
米哈伊洛夫和小組成員開了個碰頭會,然後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他們決定叫傻姑去核電站的遺址去試一試——
當傻姑在烏克蘭起起伏伏的時候,唐積德一行人已經抵京,交接了文物之後,暫時就清閑下來。正準備領著小蝦米和野雞大星逛逛故宮,遊遊長城呢,結果門外就來了訪客。
大星打開門,探頭向外一瞧,立刻就又把門關上,然後小爪子就比劃起來,野雞也去瞧了一眼,好家夥,走廊裏麵全是人,反正以野雞的算術水平,現在是數不清個數。
唐積德也好生納悶:“咱們在這有很多朋友嗎?”
“窮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野雞數學雖然不好,但是文學修養還是不錯的,善於用淺顯的話語來說明深刻的問題。
小蝦米皺皺眉之後是,也頗有些無奈:“還是見見吧,畢竟人家是奔著桃花島這塊金字招牌來的,而我們現在就代表桃花島。”
於是大星重新打開門,還好外麵的人群沒有一擁而入,而是很有秩序地分批次進屋,其他人暫時也就安靜地在外麵等著。在官本位的社會裏,存在著無形的等級劃分。
訪客很雜,目的也各不相同,有的是代表政府來慰問的,有想要移民桃花島的,也有想要和桃花島進行合作的,有些就是純粹先過來混個臉熟,弄得唐積德等人不勝其煩。就連一貫人來瘋的野雞最後都膩歪了,差點直接趕人。
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客人這才陸陸續續散去。本來唐積德想去吃一頓烤鴨子呢,結果心情也沒了,草草在酒店對付了一口。
第二天早晨起來,唐積德隱約聽到外麵有動靜,叫大星看了一下,大星回來之後就張開大拇指和食指,在唐積德眼前比劃。
“八個牙路!”野雞忍不住罵了一聲,然後就叫小蝦米開窗,嘴裏嚷嚷著要跳樓。
唐積德當然不能叫它跳,要跳就大家一起跳。於是一行人全都扯著藤鞭,從窗子豎了下去。看到野雞也用爪子死死地抓住藤條,唐積德忍不住用腳踹了一下它的屁股:“你的翅膀是擺設啊——”
還好是早晨,樓下基本沒什麼人,否則的話,肯定要報警。唐積德和小蝦米商量了一陣,看樣子在這裏是住不消停了。不過以他們的知名度,隻怕去哪都差不多。對於閑散慣了的大頭哥來說,這些迎來送往的應酬最叫人頭疼了。
“除非去西邊雪山,否則的話,到哪沒人啊——大頭,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天下誰人不識君呢。”野雞落在兩個欄杆的鐵鏈子上,一邊悠蕩一邊叨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