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看著許衝如此膽小如鼠的模樣,眼中不著痕跡地流露出一絲不屑。
隻是,到底如今他到底還要仰仗著許衝的勢力,不能表現得如此明顯。
因此,沈清隻得按捺住不耐,才要開口勸說許衝,外頭卻已經急急忙忙跑進來一個人。
沈清轉頭望去,見是許衝的部下,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許心慌。
而下一瞬,那人開口也驗證了沈清的想法,“大人,禦王被從牢中放出來了。
“什麼!”
許衝驚的連忙起身,幾乎目眥欲裂地看向手下之人,隻希望自己出現了幻覺。
然而,事實卻如此殘酷,立刻又有人來回報,說是蕭絕竟然已經奉了皇上的命令,帶著軍隊向尚書府而來
許衝一時之間大驚失色,立刻便想到了是自己所做的事情暴露,隻是如今再要反悔,早已為時已晚。
許衝急急忙忙的看向一旁臉色已經十分不好看的沈清,“你不是說此事萬無一失嗎?怎麼皇上這麼快就赦免了蕭絕的罪狀?還讓他帶人來抓捕我們,如今該怎麼辦?你倒是快說啊!”
許衝早已慌得手足無措,連連質問於他。
然而讓許衝沒想到的是,沈清聽著他這樣著急的話,麵上的表情卻逐漸變得冷靜下來,幾乎到了已經有些漠然的地步。
無論如何,許衝都是已經在官場之中,摸爬滾打數十年的老狐狸,如今見沈清這副幾乎翻臉不認人的模樣,突然心底有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沈清卻是已經站起身來,全然不同於往常的模樣,“原本是想靠你將蕭絕拉下馬來,好讓我王揮師南下,卻沒想到,你即便是在大周皇帝手下做官這麼多年,也是一樣的蠢鈍如豬。”
說罷,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沈清便突然施展輕功,轉眼之間,就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許衝更是震驚不已,隻因先前沈清拜入他門下時,許衝為了防止隱患,曾經多次明裏暗裏的試探於他。
這幾年來,對於沈清“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這個形象,許衝一直都深信不疑。
然而,直到今日,許衝才幡然醒悟,知道自己被他騙了個徹底。
但也已經為時已晚,此時此刻,外頭已經響起了淩亂的腳步聲。
許衝猛然抬頭看去,卻發現,先前來傳消息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顯然,此人是為了來給沈清報信的,否則,蕭絕不該這麼快便已經抵達。
片刻之間,許久未見的蕭絕便已經衝進不來,絲毫不做停留,動作利落的派人將許衝綁了起來。
長風則是正在蕭絕身邊,與他回報沈清的行蹤,
“主子,屬下無能,沒能趕在沈清離開邊關時抓住他。”
也是直到此刻,許衝才反應過來,沈清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如此一來,他更是萬念俱灰,對於蕭絕的抓捕,也絲毫沒有抵抗。
一群人再次回到宮中,麵見皇上,當日在禦書房之中,許衝步步緊逼,讓蕭絕啞口無言。
時至今日,卻是風水輪流轉了。
“許衝,你可知罪。”
“微臣不知所犯何罪,微臣冤枉啊,還請皇上明察。”
皇上見他直到此刻也不肯認罪,越發不耐起來:“冤枉?哼,你手底下的軍師,是匈奴王費了多少心思養成的暗衛,你識人不清也就算了,竟還聽信讒言。與匈奴合作,想要加害老四,許衝,這些年來,你果然是越發沒有顧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