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經背著手離開了正殿,等到眾人大多已經離開,原本該隨著皇上離開的夏公公,卻小步走向了仍留在殿中的蕭絕和許衝身旁。
“禦王爺,沈大人,皇上讓奴才傳話,請二位大人去禦書房一趟。”
兩人朝著夏公公點了點頭,誰也不看誰,都各自朝著禦書房而去。
進了禦書房之中,行過禮後,見皇上沒有什麼反應,兩人便為了之前的事情再次爭論起來。
許衝牢記著沈清的話,對於蕭絕的質問充耳不聞,隻是抓著蕭絕有與匈奴通敵嫌疑的事情不放,一來二去,竟是成功地將皇上的疑心挑了起來。
蕭絕則像是以為此事板上釘釘,隻顧著與許衝爭論,直到發現了皇上臉上不快的神色,才驟然反應過來。
隻是,此時才反應過來,卻似乎有些為時已晚。
“皇上,您要相信微臣,微臣在邊疆數十年,打退匈奴何止百萬?如今,又怎會親手摧毀這微臣以命相護的江山,將豬狗不如的匈奴引進我大周的領地之上!”
蕭絕跪在地上,聲嘶力竭的辯解,顯然對於皇上不辯是非一事,已然有了些不滿。
許衝跪在一旁,對此卻是冷笑一聲,絲毫沒有退讓。
“王爺自己也說,在邊疆數十年,若說朝中誰與匈奴最為親近,可不就是王爺自己嗎?王爺口口聲聲說這大周河山是王爺所保下的,卻又將皇上置於何地?還是說王爺如今已經不甘為人臣子,想要親自一統江山?如此說來,要與匈奴狼狽為奸,倒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了。”
“你!許衝,你不要欺人太甚!”
蕭絕氣的從地上站起身來,指著許衝,幾乎就要動起手來。
“行了,在禦書房之中,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皇上適時開口,將兩人都攔了下來。
許衝和蕭絕立刻收斂了針鋒相對的神色,都是有些期待的看向坐在上首的皇上,等著他的定奪。
隻是,最終的結果,卻顯然要讓其中一人失望。
皇上沉吟片刻,手中的佛珠有規律的撥動著。
“許衝方才所說,也不無道理,老四與匈奴的關係,的確比起旁人而言,要更為親近一些。”
“皇上!”蕭絕哪裏想到,皇上竟會說出“親近”一詞。
皇上抬了抬手,止住蕭絕的辯解,“倘若一時頭昏腦熱,行差踏錯了些許,也是正常的,隻是匈奴一事,事關我大周河山,老四還是先行回避的好。”
蕭絕沒想到,皇上竟然會如此相信許衝的話,連這樣莫須有的罪名,皇上也絲毫沒有猶豫,要將自己打入大牢。
之後,隻有許衝一人從禦書房內出來,一時之間,眾人都是議論紛紛。
謝韞歡原本還在王府之中等著蕭絕下朝時給自己買糕點,卻沒想到,竟然再次得到了蕭絕被皇上扣住的消息。
甚至,這一次比起上一次而言,還更為嚴重,竟是直接抓入了大牢。
謝韞歡立刻派人去打聽原委,才知道是許衝與蕭絕在朝堂之上爭吵了起來。
先前,許衝與匈奴勾結一事,謝韞歡與蕭絕都知曉其中的真假,如今,兩人當堂對峙,蕭絕卻無緣無故被打進大牢。
這幕後推手,除了許衝,謝韞歡不做他想。
原本許衝就已經做了損害國家的事情,如今竟還大言不慚的想將罪名推到蕭絕身上,謝韞歡自然不會讓他得逞,當即便派了長風和鳳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