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三臉色也很差,畢竟成婚之後才知道自己的媳婦愛著自己最敬重的兄長,他是好不到哪裏去的。

呂雀對秦淵表明心意,卻被秦淵再三拒絕。並且為了保全秦初三,秦淵下令,若是呂雀再來,便讓人直接將她送回秦初三的家裏。呂雀因渾渾噩噩地走在街上。

“看姑娘臉色不佳,可是姻緣不順?”

呂雀抬眼看去,乃是拿著一個半仙算命招牌的小胡子。

這裏是內城的集市,因而魚龍混雜也在所難免。

“是又如何?”

“哈哈哈,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等呂雀拿著一包藥粉離開之後,小胡子才露出詭異的一個笑容,搖著招牌,嘴裏念著“算命八卦,指點迷津”離開。

呂雀回了家就聽說秦初三要送她去鄉下小住,她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冷然地看著秦初三,道:“與我成婚那日,你不是說從此對我百依百順的嗎?你不是說要與我長相廝守的嗎?怎麼,現在那個賤人的一句話,你就要送我離開了!”

秦初三見一幹下人都在,還有一雙年幼的兒子,拂袖道:“好了,你夠了,別胡鬧了!如今戰事吃緊,此處容不得你胡鬧。”

呂雀哈哈大笑,轉身像是決定了什麼一般,飛快地跑了。

秦淵正在營中,與範將軍商討戰事,外頭的人來報呂雀求見。秦淵皺眉道:“本將軍不是吩咐過,不見秦三娘子!下去!若她再鬧,去將三將軍找來!”

秦十一幾個都暗暗搖頭。之前他們見這呂雀也是個不錯的,連笑都很靦腆,比自家的婆娘都要委婉多了,沒想到現在鬧出這樣的事情來。而秦初三聽到消息再去找呂雀的時候,卻沒有見到人。反而是旁晚時分,秦淵從軍營回去將軍府,半道上遇見呂雀。

“將軍,你就這般討厭我?不願意見我?”

“秦三娘子!請你慎言。你我男有妻,女有夫,再說這樣的話,成何體統!”

秦淵身後的小將士幹脆將腦袋埋的低低的。呂雀哭道:“將軍,雀兒就要被送去鄉下了,你就不能和雀兒坐下來好好聽聽雀兒要說的話嗎?”

“你我無話可說。秦三娘子,恕不奉陪。”

呂雀哭著要抱著秦淵的腰,卻被秦淵一把推開。秦淵道:“秦三娘子,你莫糾纏下去。你如今亦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你這般糾纏,將初三和兩個侄兒置於何地?!”

呂雀傻傻地呆了一會兒。秦淵見她情緒穩定下來,抬腿要走。那呂雀察覺到他的意圖,便柔弱地道:“秦大哥!今日你若是不聽雀兒說完這番話,雀兒就死在你的麵前!”

秦淵扶額甚是頭疼,一麵想著一掌將這女人弄暈了事,一麵想著到底是初三的娘子,自己萬一將這女人打出個好歹,那他多對不起秦初三啊!

“去將夫人還有三將軍請來。”秦淵對著小將士吩咐一聲,才對呂雀道:“秦三娘子,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呂雀兩眼淚汪汪的,隻說:“秦大哥,請隨雀兒來。”

秦淵看著呂雀手裏的簪子,沉吟一會兒,倒也答應了。

呂雀帶著秦淵去的是一處茶肆,給秦淵遞去了一杯茶,然後道:“秦大哥,你不知道,當初你救下了雀兒,雀兒便對秦大哥芳心暗許……”

秦淵蹙眉,道:“秦三娘子,往事已矣。你此番再說這些話便不合適了。”

呂雀哭道:“若非當年秦初三搗亂,我早就是秦大哥的人了!”

秦淵一愣,呂雀自知說錯了話,眼神躲閃。這倒是讓秦淵想起一件事情來,便是秦初三興衝衝地來向他說要娶呂雀的前一日,正是秦家軍打了勝戰,慶功宴那一夜,呂雀似乎是給他端來過一碗夜宵,不過他沒吃,讓秦初三吃了。這麼些年來,他還一直奇怪,這秦初三和呂雀本無來往,怎麼忽然就要娶呂雀……再說呂雀,當時也答應了,不見她有什麼別的情緒……

事實上,秦淵一直因為命格硬沒有娶妻,呂雀還沒覺得什麼,自打娶了張小晚,過往種種就成了呂雀心裏的一根刺,聽著兩人生了一子一女,聽著兩人如膠似漆,呂雀心中越來越不好受,四五年下來,精神也有些失常。

這才見到秦淵,情緒會有如此的變動。

秦淵聽罷,一掌拍在桌上,冷聲道:“呂雀!你配不上初三!”

說罷,便要離開。

呂雀哪裏肯,哭著吵著說自己是多麼喜歡秦淵。

秦淵卻注意到暗處還有別的人,幹脆一個手刀將情緒波動的呂雀打暈了。

“什麼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