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7章(1 / 2)

張小晚巧遇何安玉,與他一道回何府,讓何老爺兩人好生吃驚,又趕緊吩咐廚房做來好酒好菜,熱情招待。晚間家宴上,張小晚見到了何家所有的人。

何家如今當家的乃是何老爺的長子,何安玉的父親,倒也算是張小晚的表兄。到底年紀相差太大,兩人隻是說了一番寒暄的話,便無交集。二房老爺是個讀書人,早年考了功名在外縣做縣令,不曾在家。大爺有三子四女,三子皆是庶出,正房隻得了兩個嫡女。這何安玉排行第三。其四女都已出嫁,這何家大少爺自小養在正妻名下,因此也算是何府嫡長孫,他也早已娶妻,為人本分,雖不如何安玉聰慧通透,卻也能守住家業。膝下有一子一女,如今何老爺算是四世同堂。羨煞旁人。何家二少爺則是個武癡,跟著師傅學了幾年武功,便出門遊曆,至今未回。如今家中商務,都是何家大少爺在打理,何大爺在旁提點一二。何安玉則協助長兄做事。

何家看上去誠然是其樂融融。讓張小晚驚歎不已的還是大爺一共有十房妾室,竟都能和睦相處。可張小晚也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一個外人當然看不出來其中的門道。

家宴散的晚了,張小晚便在客房附近走走,散散食。

沒多時,隻見一個婆子抱著一床被子來了。前頭領著的是何安玉。何安玉對張小晚作揖行禮,道:“表姨,夜裏涼,安玉奉祖父之命給表姨送被子來。”

張小晚謝道:“真是麻煩你了。”

何安玉淺笑道:“表姨不必與我客氣。做甥兒的孝順孝順表姨也是應該的。”

張小晚便沒忍住笑了出來,對這個事事做的周全的便宜甥兒,她還真是有些無奈。

婆子將被子抱到張小晚房內,何安玉道:“嬤嬤,有勞了。”

“不敢當,不敢當。三少爺要是沒事的話,老奴就告退了。”

何安玉點首,那婆子便退下了。張小晚本以為何安玉也該走了,沒想到何安玉卻道:“表姨,適才安玉見你似乎在散步?客房此處冷清蕭瑟,不如安玉帶表姨去花園走走?”

張小晚沒什麼睡意,也興許是這個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少年之前還幫過自己,所以相較何家大少爺,甚至何大爺都多了幾分親近。這便道:“那就多謝安玉了。”

“表姨這邊請。”何安玉帶著張小晚在花園逛了一圈,每一處景點他都能說出個名堂來,而且張小晚發現何安玉尤其對花花草草很是有研究,張小晚便道:“安玉,你懂的真多啊。”

何安玉拍拍手裏的土壤,笑道:“別的不敢誇口,可這花園裏的花草樹木,倒至少有一半以上是安玉親手種植的。”

張小晚讚賞地點點頭,道:“沒想到安玉你一個貴公子還懂這些。”

何安玉愣了一會兒,半晌才失笑,道:“表姨此言差矣,就是我這種整日無所事事的公子哥才有功夫琢磨這些興趣愛好。世人多少為名利熙熙攘攘?若我哪日不是這何府的少爺了,沒有何府供我吃穿,定會為了生計奔波勞碌,倒是沒時間經營這些東西了。”

“這世上也不差公子哥。隻是以吃喝嫖|賭為興趣的人多了,賞花遛|鳥也多,這種花惜花卻不多。安玉既能出門行商,心思又細膩,何必妄自菲薄?”

何安玉臉上的笑稍稍變淡了一些,對張小晚道:“哎呀,都怪安玉一時話多,居然忘了表姨這才第一日來何家。又是車馬勞頓的,合該去休息了。”

第二日起來,張小晚陪著何老爺夫婦在後院說了一會兒話,何夫人又催著何安玉帶張小晚出門去城裏走走。張小晚倒是不好意思幾次三番地打擾何安玉,但見何安玉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尷尬,然後道:“是安玉的榮幸。”

出了門,張小晚才悄悄對何安玉道:“我來這裏倒是麻煩你了。你這麼忙,不知要為我耽誤多少生意了。”

何安玉道:“如今家中事務都是大哥在打理。安玉不過是個遊手好閑無所事事的,幸而表姨此番來了清河城。也能讓甥兒做點事情,說起來,還是甥兒要多謝表姨。”

“怎麼會呢?”他之前不是才從京城巡視店鋪回來嗎?張小晚直覺他挺忙的……不過何安玉顯然沒打算多說,張小晚也不是喜歡打聽別人*的人,就不再多問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張小晚在清河城小日子過的忒舒服。京城上至朝堂,下至民間都隱隱透著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息。京城的老住戶應該都能發現,京中不知何時多了許多陌生的臉孔。這些陌生人幾乎是一夜之間湧入京城一般,且他們各個長相凶悍,渾身都透著一股子冰冷的血腥味,讓人直覺這些都不是什麼好人。

這緊張的氣氛似乎一直蔓延到蕭侯府。

蕭侯府的氣氛卻是因了蕭母,自打上次被人下藥,蕭母的身子就一直沒調理回來。這次不知是吃了什麼東西,竟疼的渾身抽|搐。本來帝王下旨禁了蕭母的足,蕭母就一直住在佛堂裏。前幾天三更半夜,就聽到蕭母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