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金迷和地獄苦修 合章 我與那個她
“哥,你在愣神什麼呢?”少女將那張美豔不可方物的臉靠近了我,我捂住了自己的臉,這層隔膜讓我感到痛苦,感到無助,感到我遺失了些什麼。
將放於床頭的醫藥罐打翻而起,我發起了脾氣,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麵我不能夠感受到任何的溫暖,我的心情已經是一團糟,我什麼東西都記不起來了,或許眼前的這個女孩說的對,我不是一時半夥就能夠弄清楚這層水霧的問題所在的,但是我偏偏又無法冷靜下來,就算冷靜下來,我相信我的腦子裏也隻會是一團漿糊。
“哥,你放心,我會一直在這裏陪著你的。”對於眼前的這個少女,我該如何稱呼,叫她妹妹?不,現在的我又有些倔強,我的潛意識裏並不存在著這麼一個詞彙。
少女將我摟進了她的懷中,雖然眼前始終是隔著一層薄霧,但這並不就意味著我的其他感官就這麼白白消失了,少女身上的淡香正在緩緩平複著我的心境,而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亦使我回憶起了什麼。
“你好,請問語兮同學在這裏嗎?”一種沉厚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而他正在很有禮貌地叩打著木門。
“嗯,你就在外麵等著吧!”少女輕輕撫慰著我的腦袋,示意我冷靜一點,接著便將腳步輕移,離開了房間。
我有些呆滯地望著房間頂上那有些老舊的天花板,在不斷地思考著。語兮?她說她叫語兮?語兮,語兮,為何這名字這樣陌生?正當我靜靜沉思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口哨聲。
剛才還感覺十分虛弱的身體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生起了一股蠻力,直接將吊瓶打碎,將眼紗撕碎,丟在了地上,從床鋪上站了起來,透過虛掩著的木門,看著門外的一切。
一名穿著華貴西服的男子正單膝跪在地上,手中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嘴中十分珍重地說道:“語兮,自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愛上了你,雖然我先前也見過許多美麗的女孩,但是你的氣質卻是最為獨特的,我早已經深深地迷戀上了你,你嫁給我吧!”這個男子一副人高馬大帥氣的樣子,但是卻不擅長於表白,這些簡短的語句似乎也不能表達出他心中所想,因此他也是憋紅了臉想要盡力地再說些什麼。
在一旁的眾人將位於語兮和這個男人圍在了中間,形成了一副眾星捧月的態勢,而雖然男子並不擅長於表達言彙,但是浪漫卻是不缺少,在兩人的旁邊此刻正被燭光所圍繞著,而這些蠟燭正好是擺放為了一個愛心型,雖然散發出來的燭光並不強烈,卻足以將中心的兩人照亮。
我心中一涼,心仿佛被什麼人狠狠地給刮了一刀一樣,但是卻又答不上這種感覺從何而來。醫院的過道並不是十分地寬敞,因此我這隔了一層水霧的眼睛也依然能夠清楚看出發生的一切。語兮的顰眉微皺,態度大轉,此刻的她就宛如是一位不可侵犯的冰山聖女,冷淡道:“這裏是醫院,你根本沒必要弄這麼大的動靜,你回去吧!”說罷,就要轉過身。語兮的身材修長,因此那名男子的手一抓,便抓住了語兮的纖手。
人群亦是不散去,將兩人牢牢地圍在了中央,一副不肯退散的樣子,我已經是紅了眼睛,雖然我的心中依然是沒有理清楚,但是我卻決不允許有人碰那名叫語兮的少女,這是我的直覺告訴我的。
“哦,周家半廢的少爺出來了啊?怎麼樣啊,你教訓還吃的不夠嗎?我看啊,你的眼睛甚至連我是誰都看不出來了吧?”這名男子直到這時才露出他的真實嘴臉,而那看似憨厚的臉上露出了一種讓我作嘔的邪笑。我心中知道,這個男子到醫院很有可能是專門為了滋事挑釁,而醫院方麵也很有可能會不管,真是該死,竟然連眼前的這個混蛋都不記得叫什麼了。沒有再多思考,下一刻我已經出手,左腳輕點地而起,右腿向人群中一個橫掃,而人群中自然是有人防備,將我的腿死死纏住。
“嗯哈?周天,也許這回你要一輩子坐輪椅了啊?”那名男子逐漸向我逼近,而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上就多了一把軍刀,而軍刀的表麵銀光閃閃,折射著死亡的光芒。而人群之中為他讓開了一條道路,隻留下了五個人將我圍住,其中一人纏住我的腳,力道沒有絲毫放鬆。
這五個人給我留下了足夠的可乘之機,雖然說我身體虛弱,力道也許還不夠大,但就勝在我的腦中裝滿了十分有用的戰鬥技巧。也許是因為過於輕視我,竟然沒有人上來將我的手給束縛著。我的計劃亦是憑著這雙手來打翻向我走來的那個男子。
我的腰猛的向前一縮,就迅速湊近了死死纏住我腿的那個壯漢,手向前推去,顯然是力道不夠,壯漢隻是冷笑了一聲,站在原地巋然不動。我知道,我的時間無多,我需要在另外四人以及迫近的那個男子到來之前,將這個壯漢身上有可能佩戴的武器給奪過來,這樣,我的計劃才能夠奠定基礎。
雖然我身體十分虛弱,但是卻依然輕盈,在空中一個橫翻,更加迫近了壯漢那張猙獰的圓臉,將全身力量集中於腳,狠狠地踹上了他的肚子,縱然是如同壯漢一般的健壯,在我如此全力一擊下,也不免要忍痛向後後退一小步,而這一小步,就成為了他的絕唱。我的動作自然是不可能結束,左腳纏上了他的頭,向後一勾,右腳立刻跟上,在激烈的碰撞中,大漢早就已經是頭昏眼花,眼看就要向地上倒去,而就在這時,他腰間處的一把鋒利的小刀也終於顯露出來。
我快速從皮帶中將這枚有些精致的小刀取了出來,向後急退幾步,躲避著男子和四名下屬的圍攻。那男子卻是冷笑了一聲,心中以為我頓生退避之心,手中長軍刀的攻勢更是淩厲了起來。
第一次抵擋,我手中的這把精致小刀就險些被擊飛,而我的虎口已經在劇烈地疼痛著,我的第二下抵擋就隻好用腳,而這仿佛也合了他的心願,長軍刀快速斬落。
“不!”不遠處的語兮失聲大叫,而這更堅定我心中要擊敗他的信念,我自然是不會這麼白白地上了他的當,另一隻腿在地上一滑,我的身軀便斜倒向了地麵,而他的劈斬自然是落了空,但是他並沒有放棄,繼續呈現著他那淩厲致命的攻擊,但很可惜,現在我才是領先著戰鬥的主導局麵。
右腿在地上一個橫掃,我的手便抓上了他的皮鞋,而今天作為一名戰士的他,無疑最糟糕的事情就是穿了皮鞋,而隻要是一雙腳,真正的對決就能夠定出勝負。左手手掌沒有絲毫留情,狠狠用手指地叩擊在了腳踝上。
男子痛呼一聲,著急著想要收回腳再行策略,但是在我的麵前如何能行的通?隻要是明眼人在此,便都能看出,男子的動作比我慢了整整三個節拍,雖然在平常人的眼裏看來,這不過是眨眨眼的時間而已,但是我做完剛剛那三個略顯複雜的動作也僅僅用了一拍的時間而已,也就是說我還有充足的時間來將他放倒在地上。
右手反抓上了男子的小腿,向後一拉,他的身形有些不穩,眼看著就要向我這邊倒下來,而這就是我所需要的效果,男子的寬大身軀眼看就要倒在我的身上,我的小腿突然發力,雙手上頂,其中一隻手在上頂的時候直接選擇了肚子,因此此時這男子已經是痛的無法張開眼睛再直視向我了,他不敢,我知道此刻的主動權已經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上了。
雖然看起來我的手腕瘦弱無力,但是隻要我需要發力的時候,那種突然的打擊性和爆發性往往是連我自己都沒有預料到的。現在才隻不過是兩拍的時間而已,我的雙腿迅速向前跨出了一大步,從原本直直頂起男子的身體已經轉化到了小腿的位置,拉住了小腿,猛的將他向下摔去,同時膝蓋向他那看似寬厚的背頂去,一陣清脆的骨酪斷裂聲後,男子看似已經徹底失去了與我對抗的任何信心,將舉向天邊的刀突然放下,但我卻一點也沒有要輕敵的意思,因為我發現就算是他已經受了這些傷,他那握住刀刃的力氣還是那般的巨大。
最後的時間了,雙腿又是一滑,我的身形向後滑去,向身後那些驚恐而又憤怒的人群不斷靠近著,麵前這位看似不可一世的少爺在被我砸在了地上並拖行的時候已經完全地陷入了昏迷狀態,在我的力道和技巧的特意控製下,這位少爺是後腦勺先著的地。而有一些比較忠心的下屬,竟是從那看似文雅的西裝之下,取出了一把把手槍,將黝黑的槍口正對著我。
我將這位少爺拉至身前,一隻手縛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緊縛著他的手,我不會讓麵前的這情況發生任何變化,即便他是處於昏迷狀態中。
果然,那些黝黑的槍口慢慢地被放了下來。一名帶頭的人高馬大的漢子不安地問道:“你要對少爺做什麼?”我心裏冷笑了一聲,我不允許任何人來輕視我,那必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我的嘴唇在輕微地向語兮喃動著,我已經逐漸發現了些什麼,而這點發現至少可以讓我毫發無損地帶著語兮離去,而我現在最需要擔心的也便是語兮,但是在我的信念之下,我沒有去顧及語兮是否理解我的唇語,那並不重要,我的心告訴我我需要百分之百地相信她。
“你放下少爺,我們放你走。”說罷,這名下屬帶著其他人為我們讓出了一條並不算狹窄又不算寬敞的通路。用那把沾染了血跡的精致小刀在這名少爺的脖頸上不斷摩擦著,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從小刀上滴落的血滴滴在他的脖頸上時亦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而他的手下更是嘴唇都有些發白,若是他家的少爺受到了重傷,隻要是個腦子健全的人便知道他們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你們是在開玩笑嗎?如果我從這麼狹小的過道中走過去,我想你們不會讓我好過的吧?所以,我認為你應該讓這些下人全部都散去,等我到了樓梯口,自然會留下這位重傷的少爺如何?”說到重傷二字,我提高了我的嗓門,我當然不懼向這些下屬直接陳明利害,否則他們倒是有可能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要說這時間的人情冷暖嘛,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了。想到這裏,緊縛著少爺的手不禁又纏緊了一些,縱然他已經是陷入了昏迷狀態,但是那份充滿了病態的蒼白更讓人擔心。
“我們可以讓步,我們與你交肩而過,我們放你離去,而你則是把少爺留下來怎麼樣?”下屬恢複了先前那副無比鎮定的樣子,雖然他在先前並不知道我是怎麼樣將這位少爺給迅速擊倒的,但他心中清楚,少爺的實力在這群人中也不過是半斤八兩,隻不過是擅長於使用戰鬥器具,對於搏擊倒並不擅長,所以他現在將賭注都押在了這些從屬擁有足夠的搏擊技巧可以將我捉拿住,這樣可以讓他受到的懲罰稍微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