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天生麗質難自棄呀。”
“噗!”
台下或許有那麼一位修煉的是耳功,這句話或是被他聽了進去,一口白米粥噗嗤一下吐在了對麵人臉上。兩人均戴著鬥笠,也沒有互相埋怨,隻是不約而同的看向風小雪。風小雪起初有些慍怒,進而變得尷尬,最後有些抱歉的笑到:
“二位好功夫,在下,在下多有叨擾請二位大俠見諒!”
說完轉身咣的一聲關閉了房門,呼哧呼哧的穿著粗氣。
話說門外那兩位本是一對夫妻,噴粥出來的女子拿出手帕擦拭男方臉頰上的汙穢,男方看著門上的名牌自言自語到:
“水。”
“哦?要喝水?”
男子指了指二樓門上的名牌到:“那姑娘住在水房,看來來頭不小啊。言談舉止又是那般稚嫩......能有這個臉麵的恐怕隻有當今慕容家的慕容公子了,看來她今天的運氣不錯,九州他應該也在黑街。”
“水。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居人之所惡。水房,乃為黑街貴賓中的貴賓,那丫頭確似乎豔福不淺。”
“哪來的豔福。”,男子摸桌子上的滿頭塞進嘴裏,嗚哩哇啦的說道:“慕容公子樂善好施,隻是看她可憐姑且留宿她一宿罷了。方才我已偷眼打量多時,這姑娘的身材亦無過人之處呀。”
“哼!你們這些男人,都一個樣兒!”
客棧的門沒關屋外風很大男女隻是稍微口角一下便再不做聲了,屋內一片碗筷之聲,沒人說話也沒人想要和周圍的人說話。
黑街的另一頭兒有一家名叫萬獸樓的客棧,也是大紅燈籠高高掛,與其他客棧不同的是這家客棧裏麵傳出幽幽的琴聲。琴聲悠揚,彈的是一曲佳人醉,有人聲,但並不繁雜。
一位店夥計端著美酒匆匆跑進屋子,屋內燈火通明,紅綠的紗帳從屋頂垂下來。小夥計掀起一層層紗帳,路過一位位席地而坐的客人,路過一位位陪酒的歌女與書童隨後撩起大褂下擺朝著二樓噔噔噔小跑而去。店夥計的步伐很有節奏,出聲的目的是讓客人知道夥計上來了有什麼不方便的事情抓緊收拾一下,而聲音帶著節奏又不令人煩躁,這就是店小二的江湖伎倆。
小二來到二樓在原地踏兩步便不再移動了,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兒不敢抬頭。這會兒便聽到蹭蹭紅紗的後麵有人清了清嗓子:
“咳咳,進。”
店小二應聲掀起紅鯊張,眼睛卻始終不肯抬起來。紗帳內是一片柔軟的紅毯鋪地,有一方桌,桌前有一位白衣公子席地而坐,對麵一位穿著紅色落地長袍的女子正在撫琴。店小二放好了酒,將倒扣的酒盅翻轉過來轉了個圈兒,後退兩步,大彎腰雙手下垂開口說道:
“掌櫃的說是來了貴客,特叫小的取出這壇十八年的女兒紅......”
“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