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州聽到十八年的女兒紅頓覺詫異,抬手反問那店夥計:“為何是十八年?”
店夥計雙手一抱拳,也行了個江湖禮:“回少俠,因為雨燕姑娘今年十八歲,這女兒紅正是老掌櫃為雨燕姑娘出嫁準備的。”
女兒紅,顧名思義就是大戶人家在生女兒的時候埋下的窖藏美酒,等到女兒出嫁的那一天在挖出來款待來賓。女兒紅集甜、酸、苦、辛、鮮、澀,六味於一體,口感醇厚入喉綿柔,老牌客棧即便沒有女兒也會連年釀造這種陳年美酒以款待貴賓。
而這一壇酒的意義就稍顯有些不同了,慕容九州聽聞店小二如此講說哈哈一笑,揮手示意店小二退下。抬眼去看雨燕,這姑娘美的緊,整個開封府無出其右,她若不是黑街人必定會被選進皇宮做貴妃。
慕容九州非常曖昧的看了雨燕姑娘一眼,撩起袖口,啪的一聲拍掉了酒壇子上的封泥。雨燕姑娘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頓,隨即屋內酒香四溢,雖說並未陳年但好酒就是好酒,濁酒埋再多年也是濁酒。九州莞爾一笑,開玩笑的說道:
“看來金算盤是打算嫁女兒了,也不知道我這個女婿做不做得來。哎,他那老丈人可精明得很那!”
“少俠說笑了,家父嚐嚐將小女的陪嫁酒拿來款待貴賓,您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況且正如少俠所言,家父精明得很,這一壇到底是不是小女降生那天所埋下的那壇還為未可知。”
“你這麼說就不怕傷我的心?”
“既非如此,少俠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呢?不就是為了要奴家,傷你的心麼?”
“我可是神威堡的少主。”
雨燕雙手一揮,稍事休整繼續撫琴,一邊彈琴一邊對答到:
“就算您是神威堡的正主,沒有銀子您也坐不到奴家對麵,更何況您偷盜軍中餉銀來取春宵一樂也不是什麼光彩之事。”
慕容九州自嘲的一笑,這女子仰仗著傾國傾城與深厚的背景說氣話來毫無規矩,進而話鋒一轉問道:
“那,你就連當今天子都不放在眼裏嗎?”
“天子?咯咯咯。”,雨燕突然輕笑了起來,單手扶額露出一副不可救藥的樣子回答道:“天子算甚?就算您是王子,也不是連給奴家的一根手指也碰不到麼?不過......”
“不過什麼?”
慕容九州何時變得如此狼狽?恐怕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可他就是喜歡,喜歡這種得不到的感覺。但凡雨燕有問,他便立即追問,金雨燕稍微頓了一下,手撫琴弦娓娓道來:
“不過我可以讓你做第一個牽我手的人,帶我走出黑街,到禦花園,去看曼陀花海......”
“條件呢?”,九州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金雨燕叮的一聲撥動琴弦,輕聲到:“幫我找一樣東西,一把叫做龍鱗刺的兵器!”
龍鱗刺是什麼東西呢?慕容九州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起床推開窗屋外雨已停歇,清新的泥土香氣撲鼻而來。對麵街已經隱約傳來早起的吆喝聲,天光確是不見半點,黑漆漆的一片。金雨燕姑娘直說要找什麼龍鱗刺,卻未曾提起龍鱗刺是個什麼東西,一種兵刃、一種武學還是其他的什麼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