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訴你,我沒有癲癇,你信嗎?”
“就算你患有癲癇,我也會要你!”
“真是偉大!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小麥!等我們見麵再說!告訴我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有一個女孩,把她的第一次獻給了她愛的男人,完事之後,出於羞怯,她匆忙的穿好衣服。她回到自己的住處,偷偷的跑到洗手間去洗。在她傳統的思想裏,婚前的行為是不對的。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那個男人跑來找她,說她不是處,因為他找來找去,床單上都沒有落紅。女孩卻已經百口莫辯。沒想到,那個男人卻說;‘就算你不是處,我也會要你。’女孩羞憤交加,毅然的離開了男人。”
“你想表達什麼?”
“這是我前幾天從雜誌上看到的,當時隻是替女孩無奈。沒想到,現在這無奈已經降臨到我自己的頭上。女孩沒法證明她是處子之身,而我同樣沒法證明我是健康的。沒想到我的病,不是由大夫下診斷,而是由我的兩個舍友說了算的。我才是當事人,你為什麼就不問問我?”
“我不就怕你多想嗎?”
“曆惠當時是你的臥底,你從來都沒想過要向她求證嗎?”
“我馬上過來!”
“太晚了,康爍!我們分手吧!”我以最快的速度掛斷電話,然後關機。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宿舍。隻有張玲在,她說:“剛才李錦程找你來著,找到了沒有?”我搖搖頭,說:“我好累!想休息一會兒!”她知趣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躺到榻上,麵前有不同的場景在上演。想到到李錦程,就不能不想到張麗瑩。想到張麗瑩,突然間想到了李錦程的話:
“究竟是癲癇導致了我們分手,還是我們的分手導致了癲癇,我已經跟你講不清楚。也不是講不清楚,我怕說出來,你田小麥會更加以有色眼光看我。田小麥,我不得不奉勸你一句。別太相信張麗瑩!她的心計遠遠超出了你的想象。別等到哪一天她把你賣了,你還傻傻的幫著她數錢。”——
“癲癇的發作也許需要一定的誘因,張麗瑩有沒有告訴過你是什麼導致了她癲癇的發作?”
“自行發作是不需要誘因的。”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她果然什麼都沒有跟你說。”
“說什麼?”
“已經不重要了!即便說了,又如何?我李錦程已然被她戴上了魔咒。”
想到這兒,我開機,撥通了李錦程的電話。
“田小麥,你搞什麼?”他接起來說,“打你的電話,先是不接,而後關機。找你沒別的事,就是想問問你晚上不去康爍那兒的話,一起吃個飯吧!”
“告訴我,張麗瑩的癲癇為什麼會發作?”
“為什麼突然間問這個?過去了,已經不重要了。不對!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我突然間想知道!”
“好吧!難得你主動提及此事,也算是給了我一個平反的機會。因為你!”
“我原先的猜測是,康爍的離開帶給我的傷害刺激了她。”
“確切的說是刺激了我!那個夏天,十天的接觸,你給我施針,手溫涼如水。就算有我朋友的情書事件,我卻已經不可救藥。和張麗瑩的分手發生在癲癇出現之前,因為我覺得康爍走了,我的機會來了。萬沒想到,癲癇猶如滅頂之災,讓一切都陷入了萬劫不複之地。”
“原來,她的心中裝了這麼多的事!她會那樣做是出於恨吧!”
“她?誰?張麗瑩嗎?她當然會恨我,但對你倒是一如既往。”
“是嗎?”
“怎麼了?她不會對你做了什麼吧?”
“李錦程,我是不是真的錯怪你了?”
“你選擇相信我了嗎?”
“你欠張麗瑩的我已經替你還了。有些債是遲早要還的。”
“肯定出事了!田小麥,你在哪裏?”
我掛斷電話。真的是五味雜陳!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傷人!我不知道我該在哪裏,接下來又該做什麼。更不知道這個世界我還該相信誰。我已經掉進了一個魔咒,當初李錦程走不出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