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妻子代表丈夫,你覺得這有異議嗎?”我問。
“不是還沒結婚嘛!”丁偉說。
我看也不看丁偉,說:“她母親把她托付給我,我現在就是她名正言順的監護人,你們還想要什麼資格?母親袒護兒子無可厚非,但卻未必利於兒子的教育。做錯事,你就幫他擦臀,擦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怎麼教育兒子不用你管!”
“你以為我想管嗎?如果不是為了巧嫣,我才懶得在這兒多費口舌。他身為一個即將滿十八周歲的男人,應該有所擔當,應該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他將來出息成怎樣的男人我的確管不著,更沒有偉大到要為社會除害。我隻是要為巧嫣討回公道!”
“要多少錢,開個價吧!”她說。
“你兒子沒告訴你巧嫣家並不缺錢嗎?但既然你想拿錢說事,那我們就來談錢。”我伸出兩個手指頭。
“兩千?”那個母親說,“手術費一千,補養一千,倒也合理。”
“你錯了!是兩萬!”我說。巧嫣就扯我的衣服,小聲說:“我要錢沒用的!我隻是想懲罰他,出出氣而已。”
“田小麥,你這是獅子開大口!”丁偉怒目圓睜。
“我就開了,怎麼著?錢不是你們用來欺負別人的武器嗎?我隻是接招而已,怎麼,舍不得了?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就此落下後遺症,你們認為多少錢能買的回來?男人不了解,那麼這個做媽的呢?生孩子有多痛,她總該知道吧!你現在生了兒子,對別人家的女兒不心疼。倘使我把解藥給了你兒子,他將來生下了個女兒,也被人這樣欺負了。作為奶奶,你能夠忍氣吞聲嗎?你還會認為錢能買回來青春,買回來一切嗎?”
丁偉說:“你這個伶牙俐齒的丫頭!別得理不饒人,他畢竟少不更事。”
“那就用兩萬塊錢將他砸醒,讓他以後明白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該做。”
“給她!”男孩脆生生的說。我不知道他是突然間悔過了,還是急於拿到解藥。
“閉嘴!”母親嗬斥他,“兩萬塊錢啊!你以為是小數目呀!”
“假如不給呢?”丁偉玩味的看著我。
“很簡單!那就撕破臉皮好了!”我故意笑得滿不在乎,“你們還不知道吧,巧嫣的媽媽之所以沒來是正在給她辦理出國手續。頂多一個月,她將去國外讀書。此事鬧的再大,應該也影響不到她了。至於這個男孩,馬上就要升高三了吧?高考,可是人生最重要的一個坎呀!千萬別出什麼岔子呀!”
“那好!兩萬就兩萬!”丁偉咬牙切齒的說。
“丁偉,你胡說什麼?這事不能答應!”可憐的母親還在堅持。
“嬸嬸,錢都是身外之物。兩萬塊錢,買清祿的前程,不值嗎?何況,他體內還有一個什麼毒藥等著解呢!”丁偉解勸。
“對了!你先給我兒子把毒解了。錢的問題說給多少,一分都不會少給你!”她恍然明白了重點所在。
“所謂的‘養不教父之過’,兩萬塊錢隻是對家長的懲罰。而他,叫什麼來?丁清祿是吧?必須手寫一份道歉信給巧嫣,發自肺腑的,態度誠懇的。這個廣場周邊不乏銀行,大人可以去取錢,孩子呢就去借紙筆寫信。我和巧嫣會在這邊的肯德基裏等你們,要快呀!這毒要是在體內存在久了,會很麻煩的!”我拉起巧嫣,笑著擺擺手。
“田小麥,你夠狠!”丁偉在後麵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