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撕破臉,吃虧的是女方。”母親的氣勢有所緩和,“再說,你就那麼肯定她肚子裏懷的是我兒子的種?”
我說:“是不是你兒子的種我們可以做DNA鑒定。”
她說:“你是說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我說:“不必!取一點兒胚胎組織就可以。”
她兒子說:“媽!她是醫生,而且剛才給我下了毒。如果沒有解藥,我以後就再也不能過性生活了。”現在的孩子,怎麼就那麼隨便呢?
“你閉嘴!”他母親出聲製止他。“她鬼話連篇,你也信!”
“嬸嬸你最好相信她!她自小在中藥堆裏滾爬,藥用在治病上是藥,用在害人上,那肯定就是毒。”幫著我說話的是那個堂哥。
“麥姐姐,他認識你?”巧嫣反應極快。
“他是我叔叔的學生,不幸見過幾次麵。”我重重的歎氣。堂哥竟是丁偉。
“我總覺得他看你的眼神不懷好意!”巧嫣說。
母親冷哼一聲,然後拉著兒子走遠了,嘀嘀咕咕了半天,還不忘往外打電話,想來是搬救兵。丁偉定定的看著我,說:“田小麥,你怎麼會卷進這件事中?你和這個女孩是什麼關係?”
“我沒有權利回答你的問題,何況,我們現在還是對立麵。你最好勸你的那個嬸嬸和堂弟不要負隅反抗,那樣沒好處。”
“你能怎樣?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們家是很有背景的。我叔叔也是市裏麵有頭有臉的人物,嬸嬸經商。要權有權,要錢有錢,單薄如你,能耐他們何?”
“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權沒錢?”巧嫣就是年輕氣盛,不服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就算我們無權無勢,你可聽說過一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凡有頭有臉的人是很在乎顏麵的,現在的信息平台這麼發達。要想讓一個人身敗名裂,方法不止一種吧!”我冷笑。
母子倆回來的時候,母親的表情不再那麼僵硬,態度也不再那麼強勢。她說:“說起來大家也算是一家人。”
“嗬嗬!這事若拖後十年發生,他們能沒有分歧的走到一起,大家有可能成為一家人。現在說這話太牽強了吧!”我說。
“不牽強!你看,你和丁偉認識,這是其一。其二,她不是有個表哥在省直機關工作嘛,我老公也是政府關口的。剛才也給我老公打電話求證了一下,這說起來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我老公跟康科長還在一起吃過飯呢!”
“巧嫣!”我有氣無力的喊,“你表哥的事你都跟他說了?”
“麥姐姐,別生氣!你現在跟我哥談戀愛不也是無話不談嗎?”小丫頭倒是反應挺快。
“哪個康科長?”丁偉問。
“我表哥,康爍!你叔叔是市裏的,我表哥卻是省裏的,你們沒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嗎?”巧嫣快言快語的說。
我歎口氣說:“我現在就是代表康科長在處理此事,不管你老公跟康科長是怎樣的關係,都不會影響這件事的處理。”
“你代表康科長?”她挑眉,“你算是什麼身份?既不是這女孩的父母,有什麼資格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