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就在旁邊呢,你還瞎鬧。”葉晟沒好氣,“……一個小飯館的老板娘姿色能高到哪裏如果真有他們說的這麼漂亮,怎麼不出參加選秀選美,這樣才有機會嫁入豪門,何必屈就在一個廚子身邊!”
涵雨也隻是跟著瞎聽,但是他看到治禹的整張臉都已經變了。
占鋒見朋友不像自己這麼熱衷,也有些尷尬,硬拉著身邊的服務生道,“你說,你們老板娘長的怎麼樣!”
服務生瞪著白眼,似乎也不服氣葉晟剛才的話,氣洶洶道,“我們的老板娘很美!”
“怎麼個美法!”占鋒不死心地追問。
“恩……有種脫俗的美,好像不是這兒世界上的人似的!”
占鋒雖然沒見過,但是卻很滿意他的說法。
涵雨一笑置之,在他見過的女孩子中,隻有兩個人可以可樣兄容,一個治禹的母親,另一個是她。
“能把你們老板娘請過來嗎?”占鋒如數家珍,卻被葉晟打了頭。
這時候,臉治禹都看著小夥。
不想卻聽到服務生禮貌的拒絕,“不好意思,我們老板娘今天身體不適很舒服,老板送她回家休息了。”
“啊……”占鋒失望的聲音。
治禹的拳頭握在一起,指甲潛入皮肉都不自知。
“你們到底吃飯還是來看人的啊!”
最後還是涵雨點了菜。
治禹想起在那天晚飯後,占鋒葉晟自己開車回去,他送涵雨回了酒店後沒有多做逗留,他又回到了那家小飯店。剛才那名服務生看到去而複返的他,臉上是疑狐的表情。
但是他上前詢問,“你落了什麼東西嗎?”
他沒有似乎沒有聽到,隻是一直望著廚房的方向,那名服務生也不再理他。
治禹一直坐在靠近廚房的座位上,緊盯著廚房的門口,桌子上的煙灰缸已經插滿了煙頭。
直到剛才的那名服務生又上來,指指牆上的鍾,快十二點了,“我們要下班了!”
“你們明天幾點開門?”治禹低沙的聲音。
“早上九點。”服務生說完,治禹已經拿起椅子上的衣服起身離開。
服務生碎道,“怪人!”
治禹走出小飯店後,並沒有離開,他的車就停在飯店門口的小巷子。
十二點後,飯店裏陸續出來一批人,他們有說有笑,治禹一個一個搜索著,他們一個一個在他的車前走過,就是不見她和剛才的那個男人。
他摸著口袋想找根煙,卻隻剩下一個煙殼。
他下了車,一陣冷風吹來,他看看座背上的外套,最後還是算了,抬頭看著暗色天空,霧靄靄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巷子口的二十四小時便利超市還開著,巷口的馬路還開過三兩輛車。
治禹買了煙,靠著車,重新點了煙。
天已經亮了,橘色的光已經映照在了高樓,已經有一兩個人走在路上。
治禹在車裏呆了一晚上。
嘴裏的煙閃著橘色的光點,灰色的煙霧在車廂彌漫,他的白色襯衫已經皺了,昨天一晚上他都沒有睡,他的眼睛血紅,嘴的周圍也已經冒出了青澀的胡渣。
但是他幹澀的眼睛還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前麵小飯店的門。
桔色慢慢的退去,漫漫白雲消失了,天越來越亮,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車窗外的煙頭散了一地。
一輛小貨車停在了小飯店門口,車上走下一個人準備開門。
治禹開了車門,衝到了男人麵前,他認出了他就是昨晚拉著靑涔的男人。
“你來幹什麼!”男人仇視著治禹。
“靑涔!”靑涔抽了一晚上的煙,聲音幹澀沙啞。
“你是誰?你找她做什麼?”男人防備著治禹。
“她在那裏?”
“你憑什麼讓我告訴你,她是我老婆,你不要想著搞什麼事,快走!”男人已經不耐煩了。
“你們結婚了?”治禹的聲音有著不確信。
“結婚還有假的,你這人有毛病啊!我們兩個睡同一間房,經營同一家飯館,結婚三年,這也有假的。”男人怒道。“不管你是誰都不要來打擾我們。以後也不要再來店裏,我這裏不歡迎你!”
“你們結婚了,結婚了……”治禹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已經不會說其他,他的心裏隻剩下了靑涔已經結婚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