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禹以為自己看到了幻影,也許隻是和她長的像的女人,也許隻是太過想念她,他都激動地不能自主,忘了來這裏的目的,走上前。
“老板娘!”治禹因為這三個字,想要上前的想法擱置了。
那女子被一個穿著白色廚師袍子的人帶進了廚房。
老板娘,她已經結婚了。
治禹自嘲的笑笑,他到底怎麼了,對於已經結了婚的女人都敢興趣了。
“我沒事!”那女子寵溺的撒嬌的聲音。
治禹怔住了,熟悉的聲音,他永遠忘不了,曾經這個聲音真實地屬於過自己。
雖然她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口氣說過話,但是一個人的聲音不會變。
原來是她,真的是她。他不敢相信自己遇到了她,除了她的一頭長發,她幾乎沒有任何的改變。
治禹什麼都不管了,想攔住她,他的眼睛裏交雜著被欺騙、被背叛的氣憤,難掩的驟然的傷痛。
她怎會會出現在這裏?和一個粗魯的男人拉扯著?他們是什麼關係?她為什麼有人叫她‘老板娘’?
各種疑惑刺痛著治禹的情感,衝垮治禹的理智,他心神遊離,隻想上前分開他們。
他還沒行動就被一個人拉住了,“治禹!”
治禹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半推半就的推進廚房,那個白色衣服男人突然回頭看了一眼,他的眼裏有驚訝,有閃躲,甚至有些慌亂消失在簾子後。
“治禹,你跑去人家廚房做什麼!”涵雨剛想出來等他,卻看到治禹神情怪異地像要追什麼人。
“我們等你好一會了!在看什麼呢?”涵雨順著他死盯的地方看,廚房門口隻有進進出出的端菜服務生。
“快走吧,大家等你呢。”涵雨拉著還有些呆滯的治禹進了包廂。
治禹完全沒有聽到涵雨說了什麼,他剛坐下,早已經到了多時的占鋒就忙著吐槽,“你小子怎麼這麼磨蹭啊,再不來,我兒子都被你餓死了”。
占鋒手指戳戳已經四歲多的兒子占戰,大學沒有畢業,葉汶意外懷孕,畢業後,兩個人就急急忙忙結婚,但是兩年後,兩個人又匆匆忙忙離婚。
占戰的撫養權歸葉汶所有,但是一直占鋒撫養戰戰。
占戰感覺是一個很害羞的孩子,坐在椅子上,小小的頭顱。
占鋒哄他,“叫幹爸爸!”
占戰怯怯地看了治禹一眼,什麼話都沒有,低下頭去。
“你小子……”占鋒的聲音責備,但是臉上滿是疼惜之情,“這小子一點都不像我,不知道像誰,像我不會這麼安靜。”
“你說什麼白癡話,你在大學就把我們出學校十年後的事情都做了,隻能讓我們望塵莫及!”葉晟還是像在學校一樣慫著占鋒。
奇怪的是占鋒既然沒有回嘴。
的確,看著占鋒,未免惆悵,一起從學校走出來的,占鋒在生活上已經經曆很多。
占戰咕嚕咕嚕的大眼睛在占鋒和葉晟之間來回移動著,看了一會,就繼續低下頭,長長的劉海一直蓋到了眼睛。
治禹看著占戰,這個隻有四歲大的孩子,異常的沉默,像極了兒時的自己,隻是,在八歲以前,他還是快樂的。為什麼他這麼小,就已經不快樂了。
“我們點菜吧,餓著小孩子真的不好!”涵雨矮下身,討好地問著占戰,“戰戰,想吃點什麼?”
“肉!”治禹以為這小孩不會說話,想不到一開口就露餡了,他像極了占鋒,無肉不歡。
稚氣的童音惹笑了四個大人,治禹也不自覺地笑了。原來他不是不開心,隻是還不怎麼表達自己。
聽到兒子想吃吃肉,占鋒也來了精神,大聲道,“服務員,點菜!”
一個年輕的小夥笑眯眯地拿著點菜單過來。占鋒沒看菜單就已經報出了一大串的菜名。
涵雨從開始注意到治禹心神不定的樣子,也不說話。
治禹想著剛才看到的那女子。
“叫你們老板娘過來介紹一下你們的特色菜。”他聽到占鋒如是說,他的再次抽痛了下。
“你點你菜吧,叫人家老板娘做什麼!”葉晟沒好氣的說。
“你們懂什麼,你以為我為什麼約在這個地方吃飯,我聽我朋友說這裏的老板娘是個大美女,很多人都慕名來這裏吃飯!”占鋒神神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