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鵬這一刻能體會到靑涔的恐懼,他突然笑得發出聲音,靑涔看著他,他的苦澀似乎都已經湧上了心頭,但是他還是故作灑脫道,“別傻了,我雖然壞,但是我唯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你。不管你怕不怕我,我隻想和你說,給我一個機會,一個贖罪的機會,我會好好的待你!”靑涔不能明白治鵬的心思,轉變的很快。上一刻他似乎在威脅,這一次他似乎又在告白。
“你需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你想的話就一定能做的到——好好地勇敢地生活下去。你能答應我嗎?”治禹的聲音變的很溫柔,“如果我知道你生活的不好,我就會重新來找你!”
靑涔快速道,“你永遠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
治鵬露出剛才一樣的苦澀的笑,他愛的女人卻急於逃離他。
治鵬本來還想說“以後你遇到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我都會幫你”,但是靑涔似乎已經沒有這樣的耐心了,治鵬把話忍了下來,他本來就不適宜說什麼。
治鵬重新拿起花送到靑涔的麵前,靑涔預測到他的靠近時急忙慌忙後退,白色的洛麗瑪絲掉在了地上,花瓣震動了幾下,淩亂的散了一地。
王沄和筱萍回到寢室樓下時,看到了意想不到的而一個人——治禹,算起來,他已經消失了將近半個月了,光看新聞,她們真的以為治禹不會再回來這裏。想不到,他既然又出現了,幾乎沒什麼變化,他這段時間到底去哪裏了,為什麼過了這麼久才來找靑涔,他也相信報紙上說的嗎?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希望在各家報紙眾說紛紜之際,治禹能站出來澄清,但是他沒有,根本就沒有任何他的消息。
現在又有報道說靑涔和治禹可能師兄妹,她們懵了,這深宅豪門裏的事真是錯綜複雜,她們根本就抵擋不住,也不知道用一種什麼心態麵對治禹。
他到底是靑涔的男朋友,還是靑涔的同父異母的哥哥?
未等她們有所反應,治禹已經上前先開口,“她在哪?”
王沄吱唔著,看看筱萍,筱萍呆呆的摸樣,還未從剛才見到治鵬的情緒中掙脫。
王沄沒有辦法不能告訴治禹,現在靑涔和治鵬就在藝術教室,不然筱萍也不會這麼失魂落魄了。 她隻能隱瞞,“靑涔……已經很久沒有回學校了……”
“她沒回教室上課?”
王沄知道破功了,急忙補救,“……剛才下課後,靑涔媽媽應該派人把她接走了……”
“你確定?”治禹再一次確定。
王沄眼神閃躲,她根本就不敢看治禹。
治禹沒有等王沄說完就走了,在走之前,他多瞟了王沄身後一直不說話的筱萍,沒再多說什麼。
“你現在去藝術教室也許還來的及。”王沄看到他離開的背影終於忍不住喊,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替靑涔隱瞞,靑涔沒做錯社麼,而且他們很久沒見了,該好好談談了。
治禹趕到藝術教學樓下的時候,看到治鵬走了出來。
治鵬也看到了治禹,他向治禹走了過去,“你終於想起你還有個女朋友!”
“那是我們兩個的事情,和你無關!”
“是嗎?”治鵬拖著長音,在前一刻他的聲音還有些輕佻、輕蔑,在下一秒他已經變得嚴厲,“當你知道她要走了,你首先找的不是她,你從來沒有把她放在第一位。如果不是你把所有的焦點都放在你母親的身上,你和靑涔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現在,還是和爸爸已經有了協議,已經答應他和靑涔已經分手?”
治鵬後麵的話不是完全沒有根據,按照潘百豐的脾氣,除非治禹答應了潘百豐什麼條件他才會放了他。
治禹妥協了!治泠說的是對的,他們的敵人不是別人,隻是潘百豐。
治鵬不能接受臉治禹都輸了。
“你不配做那個人……你被潘百豐關起倆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離開,才逼得她割腕自殺……”
治禹成功地抓住“割腕”的字眼,他不再理會治鵬的,繞過他的身邊。
在擦肩那一刻,再次激起了憤怒星火,“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能繞過去的。下次我不會讓你這麼簡單從我麵前走過。”
“她是我的,以後不要再來找她。”治禹最後警告。
治禹嘴上說了狠話,他一直在掙紮,在過去和潘百豐的束縛下掙脫出一種自由的生活,不讚同別人幹涉自己,對自己的生活妄加評論,但是他無法掩飾他此刻內心的挫敗感。
正當來兩兄弟劍拔弩張的時候,連續的閃光,他們同時注意到附近花叢的稀疏聲,應該是媒體。
靑涔下了樓,她一下就看到了治禹,她不由自主的向治禹走了過去。治禹和治鵬同時側身,把靑涔隱在他們兩人的身下,他們很快的掩護靑涔回到了僻靜處。
治禹和治鵬掩護著靑涔到了一個僻靜的走廊,之後治鵬就把空間留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