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太醫回來說霍去病是急火攻心,應該靜養。可待武帝派人去傳旨的時候,霍去病已經帶著家眷離開了長安,前往武威了。當先長歎一聲,隻好等過一陣再招他回來了。
武帝不知道,此次一別,他們君臣就再也沒有見麵的機會了。隻是在回想著秦真說過的每一句話,一直到晚上,春陀請他用膳才暫時告一段落。伸了個懶腰等著侍女為他更衣。侍女輕呼了一聲道:“陛下,換件袍子麼?”
“嗯?為什麼要換?”武帝皺眉道。
“陛下這袍子上的勾帶壞了,玉勾……”
被她這一說,武帝才想起這衣服還是昨天那件,玉勾卻被秦真拽走了。長歎了一聲,摸著被扯壞的衣襟輕聲道:“阿真,朕等你回來啊。”
(編者話:若幹年後,武帝果然遇見了一個手攥玉勾的絕色美女,雖不是秦真,卻讓他想起了那個讓他魂牽夢縈了半輩子的女人……)
秦真當然不知道這些,她早就已經回到了現代。將玉玨往桌上一放,她就開門見山地說:“趕緊送我回去。”
“哦?玉玨拿到了,你還回去幹嘛?”
“廢話,你管呢。”真玉焦急地瞪了他一眼,和霍去病說好拿到玉玨就回去的,自己此刻是歸心似箭呢。
於國鍛看了她一眼道:“我覺得你還是留下吧……”
“讓我回去。”不耐地打斷了他的話,真玉手疾眼快的搶回了玉玨,“不然我摔碎它!”
“……”於國鍛見狀翻了個白眼兒道:“你威脅我?”
“是,就是威脅你。要不是看在老大的麵子上,我早揍你了!”
於國鍛原本陰鬱的臉在聽到她的話後緩和了一下,“你先休息一下吧,回去不急。”
“你不急我急。”
“你……”於國鍛沉下臉,“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哼,我沒忘。但我服從的是老大,而不是你。”
於國鍛聞之語塞,盯著她半天才道:“好,你把玉玨留下,我讓你回去。”這些丫頭的膽子太大了,看樣子該教訓一下了,哼。
“你傻還是我傻?”真玉嘲諷地瞥了他一眼,“玉玨給了你,我手上就沒有籌碼了,你以為我是傻子?”
“好吧,我送你回去。”於國鍛咬牙切齒地瞪著她道:“但你要是敢將這玉玨毀壞,我必定饒不了你!”
他的語氣讓秦真不覺一滯,疑惑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嗯?”於國鍛反應極快,馬上道:“我是你的委托人。”
“我怎麼覺得你像另外一個人?”他的語氣像極了組長,那氣勢和神態絕非一個什麼狗屁科學家所能擁有的。
“是嗎?可能是你記錯了。”輕描淡寫的回答了一句,卻發現根本就不能解除她的猜疑,暗自皺皺眉,他轉移了話題,“你走不走了?”
“走,當然走。”果然上當了,一說起回去,真玉馬上就拋開了心中的疑慮。
“那就過來吧。”於國鍛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玉玨,“你能不能先把玉給我?”
“不能!”警惕地將玉踹在懷裏——她還穿著漢裝呢。漢裝?暈,反應過來的真玉忽然記起武帝對她做過的一切,頓時感到很膩歪,“等我一會兒。”
“嗯?”
“我要洗澡。”身上還殘存著劉徹的味道,她可不敢這麼去見霍去病,不被他掐死才怪呢。
“洗澡?”於國鍛瞠目結舌地看著像旋風一樣刮上二樓的秦真,心說:這些丫頭怎麼去一趟古代全變樣兒了?b終於洗漱幹淨的秦真換上了自己的衣裳,飛快的跑下樓,抓著還在沉思於國鍛——前前後後不到五分鍾!急急忙忙的問:“我怎麼走?”
於國鍛怔了一下,苦笑道:“你還真夠快的。”
“廢話少說,趕緊送我走。”
“哦。”於國鍛白她一眼說:“跟我來。”
來到地下實驗室後,於國鍛小心的將她固定好,陪著笑臉問道:“秦小姐能不能先將玉玨給在下?”
“嘿嘿,等我回來再說吧。”玉玨攥在手心裏,她才不會傻的把這玉給他呢。
“好吧。”再次咬牙切齒地瞪了她一眼,“你回哪年?”
“元狩五年冬,長安霍府。”
“哦,好的。”哼哼,元狩五年?你這麼對待我,我要是不報複你一下還有天理麼?惡念忽生,他抬起頭邪笑了一下,慢慢的調著時間:元狩六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