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並非雪族的人,而是大長老在二十年前來中原時撿到的漢人。大長老隻說這玉玨關係到我的身世,也關係到下一任聖女的繼承人選,所以才讓我來找的。”
“聖女?”武帝有了醉酒的感覺,她說的,自己有一多半都不明白,比喝多了酒還暈呢。
“嗯,大長老收我為義女,有意讓我角逐下一任神殿聖女。”
“……”
“陛下,臣妾不會再走了。”
“嗯?”正在沉思的武帝沒明白。
“臣妾已經、已經是您的人了啊。什麼聖女不聖女的,臣妾不想去爭了。”這倒黴故事編的實在糟糕,要不是怕自己走後牽累霍去病,她早溜之乎了!
“嗬嗬,好!”武帝顧不上想那個漏洞百出的故事了,一心想著她的話。看樣子,這女人是徹底的臣服於自己了。大快人心啊,哈哈哈!
“陛下,臣妾……”編故事編的七葷八素的真玉實在不想再說下去了,悄悄的按下了穿越器道:“陛下,大長老還說玉玨拿到之後,我就會回去的,卻不知是怎麼回事……”
“阿真!”就在此時,武帝驚呼了一聲,驚詫莫名地看著忽然裹在一片盈綠光芒中的秦真,“你、你、你怎麼……”
“怎麼了?”秦真故作不知的問道。
武帝指著她駭異地後退了一下,“你身上怎麼會有綠光?”這太詭異了,從沒見到過這種事的武帝以為自己遇見鬼了。
“啊!這是怎麼回事?”秦真驚叫著,一把抓向武帝。武帝被嚇了一跳,本能的一閃,她的手抓住了他的勾帶。之間秦真滿臉淚痕地說:“陛下,臣妾不想走,這必定是玉玨的問題,陛下救救臣妾啊,嗚嗚……”
武帝早就被嚇呆了,哪裏還顧得上救她,綠光逐漸吞沒了她的身體。美麗的臉上全是淚痕,看的武帝又著急,又心疼,又無可奈何。這種怪力亂神的事太匪夷所思了,他根本就忘了呼叫,隻是傻呆呆地看著她慢慢變淡的身體。
秦真悲鳴了一聲,緊緊地抓住了他衣服上的玉勾,“陛下,陛下,你要等臣妾啊……”
武帝:“……”
“陛下,臣妾對陛下的恩情無以為報,隻好冒著被天譴的威脅告訴陛下一聲,他日恐有人會對陛下施以巫蠱,陛下要小心啊,小心身邊人……”身影完全消失了,空氣裏似乎還殘留著她身上的香氣和那哀怨的哭聲。武帝冷汗涔涔的呆坐在那裏,臉色煞白,渾身顫抖。適才發生的事太嚇人了,他被嚇傻了!
第二天,武帝輟朝了!
對群臣的交代是皇上染了風寒,需要將養。朝裏的議論卻是:皇上八成被新進宮的玉夫人迷的顧不上早朝了。這樣一來,那些士大夫終於有事可做了——上奏章勸皇上要勵精圖治,不要被女色所誤。
武帝是有苦說不出,昨天夜裏的事太瘮人了,好端端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兒就那麼在自己眼前消失了,擱誰也接受不了啊。這件事宮裏隻有兩個人知道,春陀和衛皇後。至於藏玉宮那些宮女和內侍則在衛皇後的授意下被全體滅口了!
而當天下午,武帝忽然召霍去病進宮來了。
靠在榻上,他試探著問道:“去病,你知道秦真的身世嗎?”
霍去病聞言臉色一變,硬邦邦地說:“微臣不知。”阿真去了哪裏?有沒有脫險?為什麼沒回到自己身邊?
“哦……”武帝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和霍去病說。
霍去病試探著問道:“陛下,秦真她……”
武帝靜默了半晌才道:“消失了!”
“什麼?消失了?陛下……”
武帝煩躁的擺擺手,將昨日的事說了一遍,末了問道:“你可知那個什麼喜馬拉雅山在哪裏嗎?”
“微臣不知,實在是沒有聽說過。”心裏驚疑不定,按照約定,她應該立刻回家的啊,可如今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難道那個於國鍛不讓她回來了?或者阿真出了意外?他從於國鍛那裏知道了一些關於穿越器的事。穿越器並非萬無一失的,很可能會出現意想不到的危險——比如穿越者被莫名其妙的拋進了其他的空間,也或者幹脆被甩到了未知的世界,再也回不來了。想到這些可能,霍去病的臉色變了。
武帝看著他瞬間慘白的臉,心裏不覺湧出同病相憐的感覺。歎了口氣道:“她說她會回來,你也……”說到這裏,忽覺自己說的很不合適。那秦真即便回來也是自己的女人,幹霍去病什麼事?尷尬之餘,他輕咳了一聲道:“你何時起身去武威?”問出口後又懊悔的不得了,這接的是什麼話啊?
方寸大亂的霍去病根本就沒注意到皇帝的顛三倒四,隻是下意識地說:“微臣這就走。”
“哦,好吧。”幹巴巴的應付了一句,武帝的心也很亂。理不出個頭緒的他隻想趕緊睡覺,說不定一覺醒來,那秦真又回來了,告訴他昨夜的一切都是假的。
霍去病遊魂一般離開了藏玉宮,出門後忍不住看了一眼門上的匾額,驚懼交加的他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旁邊的春陀被嚇了一跳,趕緊上來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春陀紮煞著兩隻手看著踉蹌而去的霍去病,忍不住暗歎道:這一切都是那個叫秦真的女人引起的,皇上為了她病倒了,驃騎將軍為了她吐了血,唉。搖搖頭,他進去將霍去病的情形告知了武帝。武帝沉吟了半晌才歎道:“他還真是癡心啊。”停了片刻,又道:“叫太醫給他看看,若是不好的話就不要去武威了。”他的常勝將軍啊,早知道就不把玉玨給秦真了,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