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媚藥事件(2 / 3)

她又將我放在床上,自言自語地說:“這些藥量,應該不夠,端的是不能小看七皇子的控製力,不然就敗事了。”

跑到了外麵又弄了一會兒,那香味,更濃更濃了。

神誌在模糊,門輕輕地開,又輕輕地關上,聽到她說話的聲音:“你去崇閣宮請七皇子,別的不說,就說倪初雪掉水裏,燒得迷糊,叫著七皇子的名字,讓他快些過來。”

一宮女的聲音響起:“是。”

怎麼可以這樣呢?我迷糊中,聽到七皇子的聲音,竟然有些清醒了過來。

過了一會兒,又聽到有公公的叫聲:“若風姑娘,你怎麼在這裏啊?太子正要宣倪初雪去東宮。”

隱約中,我聽到若風的聲音在風中淡淡地說:“剛才我看見七皇子和倪初雪出宮去了,我去去東宮。”

身子火燒了起來,什麼也不知道,如置身在火爐中一樣。

隻有淚,輕輕地從眼角流了下去。

七皇子,千萬不能中了計,不要過來。

不知多久啊,像是過了好幾年的時間一樣,一點一點都是極難熬,為什麼我不暈過去呢?

聽到門“吱”的一聲響,然後又合上,帶進來冷厲的氣息讓我舒服了一些。

“什麼味道?”七皇子怪異的聲音。

為什麼來呢?要絕情,就絕到底,倪初雪生老病死,都與他無關啊。

熏爐整個摔在地上的聲音,一瞬間,那味道更濃地散發了出來。我歎息地想搖頭也無力。七皇子從屏風轉了進來。

四眼相看,我卻是有些昏眩。

他走近我,摸著我的臉,“初雪,怎麼了?”

我想開口說話,可是為何朝他笑呢?

眼前的一個他,變成了兩個,變成了三個,數也數不清。

他摸摸我的臉,我竟然覺得舒服,我朝他笑著。

他的眼神,也變得幽深幽深的,迷蒙成一片了,他擦擦,又再擦擦。

他點開了我的穴道,我竟然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臉上,舒服地歎息著。

他細細地撫摸著,深深的眼神也變得迷蒙起來。

“初雪,我喜歡你。”他輕輕地笑著,琉璃眸子,比星子還要燦亮。

一會,他緊緊地皺著眉,似在抵抗著什麼,未果,琉璃的眸子渙散,輕笑著,輕輕地撫著我的眉眼,一個灼熱的吻落在我的額頭上,然後,又止不住,再一個,再一個……

清醒回了一點點,很快,又一波的熱潮升了起來。

“別哭。初雪。”他輕輕地說著,“我喜歡你的,我喜歡你的。”

如何能不哭呢?雖然想不清,理不清。

我的身子,比我的腦子更敏感,媚藥的殘存,讓我難耐地扭動著。

天亮了會是什麼樣呢?我不知了,現在什麼也不能想,什麼也不知道,隻知道,我得抱緊他,我隻能跟著他沉陷。

彼此都沉陷在無休止的欲望之中。

直到天微微白,身體裏的熱才恢複到了正常。

流了一夜的淚,一夜的火熱,讓我無力。

散亂在枕間的發,分不清是我的,還是他的,裸露的他緊緊地抱著我,躺在我的身側。

眼對著眼,彼此都無語。

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心在低落,低落,再低落。

我答應,成為上官雩的妻,可是,我卻和七皇子躺在一張床上,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我不怨他,我怨我自己,這是命嗎?

“初雪。”他輕輕地叫著。

我合上眼,淚水溢了出來。

力氣一點一點地在恢複,腦子越來越清醒。

我記得啊,他那天說:“初雪,我在那裏等你,多晚我都等。”

現在,天要亮了,他還在嗎?

我要去見他,我要見上官雩,掙紮著起來,如幽魂一般,胡亂地披上衣服,連鞋子也沒有穿,就踉蹌著跑了出去。

身體的痛,又酸又軟又痛,卻管束不住我。

石頭刺在腳心,好痛,好痛,比不上我的心痛。

來往的人,在看著我。我是瘋子,是啊,我瘋了。

再多的原因,再多的為什麼,都是過去。一邊流淚,一邊急急地跑著,覺得腳心在流著疼痛的心碎。

真的發生了,什麼都挽回不了了。

衝出宮外,在那城牆的一邊,那站在那裏的人,如此的熟悉。

淚,更是洶湧而出。

“上官雩。”我破碎地叫著,跑了過去。

他站直了身子,看到我這樣,震驚了,我衝進他的懷裏嗚咽直哭。

他焦急地說:“初雪你怎麼了?別哭,告訴我怎麼了?”

他看著我的臉,慢慢地眯起了眼,手指劃過我的脖子,滑過那咬紅的吻痕,引起一陣痛,讓我輕縮了下。他低沉地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上官不要問了。”我不想再提昨晚的事。

他眯著眼,撐起我的肩,“是不是樓破邪?”

我點點頭,心中好是難過,“不要再提了,我好難過。”我真的不想再去回憶,太可怕了,怎麼會變成那樣?

“我殺了他,居然碰你!”他怒吼著,推開我就往宮裏去。

周身都是熱騰騰的火焰。

我沒有看過上官如此的生氣,眼都紅了。

我從後麵抱住他,“上官,不要去,不怪他。”

他轉過臉看我,一臉的不置信,“初雪,你說什麼?你不怪他?”

“總之,不要再提了。”那是一個噩夢啊,一個醜陋的夢。都是若風,他沒有來,就會是我死。

他搖著我的肩頭,低低地吼叫著:“倪初雪你給我清醒一點,發生了什麼樣的事?你說,不要怪他?”

“上官,我也不想的。”我仰著頭看著他。

有些失望,我以為他會憐惜我,我想讓他抱著我,就抱著我,我心就能平靜。

那一夜,誰也不能怪,隻能怪若風。

可是算賬,又能如何呢?

他眸子裏,凝著冰,慎重地看著我,“倪初雪,你對他一直都有心動。這樣的事你叫我不要怪他,你護著他,真好,倪初雪。”他低低地吼著,像一頭困獸,扯著發,想要將自己的怒火發出來。

我不知如何是好,低聲哭叫:“上官,我一直都想著,我心裏隻有你。”

“你騙得了自己,你騙得了我嗎?你的眼裏,明明有他的影子,昨天晚上,我等了一晚上,你沒有來,我不怪你。可是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叫我連他也不能怪,倪初雪,你真是讓我好氣恨,你知道嗎?”他吼著,“你說,你是不是和他做了什麼事?你是不是為他心動了,為他神迷了,所以你們睡一起去了?”

上官雩的話,如此的難聽,我一向知道,他脾氣不是很好,他有些急躁。

現在的話,聽起來刺在心裏。

我抱著頭哭著叫:“是啊,上官雩,我是和他睡一張床上了,我們被人……”

“啪”的重重一聲,他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倪初雪,枉我把你捧在手心裏疼愛了。”他看著我,眼中盡是傷害,丟下這冷冷的一句話,他轉身就走,那孤傲的背影,沒有再回頭看我一眼。

我順著牆角滑下去,無聲地流著淚,對不起,上官。臉上再痛,也比不上心裏的痛半分。

為什麼會這樣呢?我想叫他不要走,可是,我還能說什麼?

一個失了貞節的女人,一個不再是清白之身的女人。

自古以來,上有文書,下有悠悠眾口,都說沒有了貞潔,所有的都成了空白,別想再嫁個好人家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很在乎這些的。

千古以來的戒律,我不曾忘記,失貞如同桎梏,緊緊地鎖著我的眉頭。

懊悔有何用,重重的一巴掌,打痛了我,也打痛了他。

我輕輕地撫著,上官,一萬個對不起啊,可是都沒有用。我隻能等你冷靜,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不會纏著你。終究是發生了的事,我無法去抹滅。

冷得刺骨的風,吹得真舒服啊。

我如此傷了上官的心,一輩子,拿什麼來還他?我真的是喜歡他的,我真的是想遠離是非的,我想跟他去雲遊,我也有些喜歡他親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