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大遼王子(1 / 3)

第四十一章 大遼王子

“大遼三王子到。”公公的這一聲,讓所有的歌舞都停了。

太子和七皇子寒起了眼,坐正了身子。

大遼還敢來燕朝嗎?不是在邊關打起來了嗎?現在來送禮,難不成不怕死了?

我看著太子,心裏想:正好了,太子討厭大遼的人,現在還有送上門來的,正好抓起來。我哪裏知道我這些小心思,是一大國所不容的。

但見那穿著異國服飾的男子圍著一個高大的男子上來。

我不看不打緊,一看差點沒有一手掐著七皇子的手掌,這個人,不是在黃山認識的什麼千裏嗎?好一個商人啊,還真是夠奸的。

上官說像大遼人,但是我們都不曾想到他還是王子。

那他要我的畫,肯定是不懷好意的,不然怎麼會一定要讓我畫呢?連小靜也在他們的手中,意欲何為?

壓低了身子,慢慢轉到七皇子的身後。

在人群中,這死千裏那麼高大,那種讓人不容小覷的氣息,全場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吧。見了皇上,也不跪著,站得筆直,“遼國三王子耶律重見過燕朝皇上,燕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難得燕朝三王子不遠千裏到我燕朝,賜坐。”皇上龍顏大悅。

不遠千裏?他早就到了燕朝,皇上還不知道嗎?還對他那麼好,他對燕朝的山河,早就虎視眈眈了。他似乎連恭敬也談不上,皇上還對他禮遇有加。我大膽地想,可能皇上有些畏懼大遼。

耶律重坐在那裏,俯視著下麵的妃子和皇子、大臣。

這個樣子真是讓人惱火啊,他看到太子這邊來,我趕緊又低下頭。

他咧嘴一笑,把我嚇得心驚肉跳。

皇上讓人展示著林珣所畫的黃山雲海,意欲在大遼三王子的麵前展示自己的大好河山。而那耶律重淡看之,“皇上,我手上有一幅《黃山雲海》更是妙到極點。”

我心跳如雷,不會吧,這耶律重!

頭也不用低下,我兩隻眼珠子瞪著他看。

眾臣也都看了過去,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真是失禮了,本王一向聞得天朝能人擅畫,也求有一張。”他淡淡地說著。

如此的囂張,著實是過分啊。我不能久待下去了,要是畫一出來,我怎麼辦?

連累的人可不少,梨香、林珣、上官雩,九族啊,好像好多。

我低下頭,在七皇子的耳邊說:“七皇子,請容奴婢先走一回,別問我,我回去一準兒給你交代。要是有人問起倪初雪,你能說不知道就說不知道。”

也沒有等他應允,我貓著腰,就從那花道中走出去。

真想現在偷了七皇子的玉佩逃出宮。

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禮多不能收了。那禮我又不得不收,小靜是我侄兒,我怎麼可以撒手不管呢?

要來的,總是躲不掉,唉,我又闖禍了。是他一早就算計好了我,我一個小宮女,有什麼好算計的啊?

我就站在七皇子的身邊,太子和七皇子的身份太耀眼了。

上官雩還真是說對了,當時想不到為什麼。他就是大遼王子耶律重,重字拆開就是千裏。

大遼派人來祝壽,以此之名,借機訪探。

怪不得到黃山來了,狼子野心,黃山錦繡之色,那可是燕朝的好風光。

我手顫抖著,怎麼一事沒平一事又起呢?

“倪初雪。”梨香喚住了我。

我回過頭,看見隻有她一個人在,想必是想要和我說些什麼吧!

“倪初雪。”她走近,兩個宮女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她越發的美麗了,我輕聲地問:“有什麼事嗎?”

她看著我的眼,“你得去轉告上官雩,在秦淮的事,不得泄露出一句。”

“梨香,你以為我能出得去這宮裏?”那我何必困在這裏?

她白我一眼,“你以為我不知道,上官雩逃婚,還不是因為你?你們自是有相見的法子。”

我愕然,我怎麼就讓她算盡了呢?我都不知道我們有什麼法子啊。

搖搖頭,“梨香,他不會說出去的,他不是那種人。”

“那是最好。”她鬆了一口氣,“你自個兒放聰明點,最近,麗妃在查我的事。”

我一低頭,“是,昭儀娘娘。”

梨香轉身,露出一臉的嬌笑,“臣妾見過太子,太子吉祥。”

突兀地出現的太子,半垂著眸子,精光透射而出,看著梨香,“昭儀娘娘好興致。”

我抬起頭,手指剝過瓜子有些髒,不在意地在裙裾上擦拭下,笑著看太子,“奴婢見過太子。”

梨香沒有說什麼,唇角含著笑,輕一點頭,和太子錯身而過,朝那宴會的地方去。

她要做的事已經做完,太子出來了,那七皇子呢?我踮起腳要看看他在幹什麼,剛才我夠無禮的了。

太子沉穩地走過來,不動聲色地說:“大遼三王子正和七弟談話。”

我淡勾著唇輕笑,卻又替太子感到怒火難忍。那太子算什麼呢?明明大遼三王子和他談比較合適的。是皇上指點,還是那大遼的三王子眼裏隻有七皇子?

我輕輕地跟近太子的身邊,今天穿著粉色的宮服有些好看,每走一步,都會搖擺出一片粉色的花瓣一般。我低頭看著,我也不知道,可以有這麼一低頭的美麗。

太子有些興致,“你知道我在東宮抓了什麼人嗎?昨天晚上,我放話出去,果然就知道了幾個長舌的太監。我自然是沒有為難他們,我裝作看不見,留在我的身邊,放出假消息,才是更好的反擊。”

我盈盈一笑,太子果然開始在乎身邊的人和事,開始改變了。

我揚起袖子,寬大的水袖招風得很。

他一手折下那枝頭上開得正豔的花,塞到我袖裏,“紅袖添香了。”

我笑著將那花取出,放在鼻尖聞著沁香之味,“太子是采花賊了。”

“初雪,給我畫一幅畫吧!”他歎息著說,眼裏,臉上,都是滿滿的柔和之意。

我把玩著手中開得正豔的花,隨口就應著:“好啊。太子要初雪給你畫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