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畫(2 / 2)

這幅畫,勾起了周嬙心中的仇恨,她原本不急著報仇的,但是現在,她被仇恨籠罩,她恨不得手中有一把刀,直接和太後來過魚死網破。

萍兒看穿她的心意,攙扶她時,在她手背上輕按了一下,提醒她,千萬不要莽撞,報仇是早晚的事,得好好地從長計議。

周嬙強壓住心中的怨恨,笑著對太後請求道:“母後,可否將這幅畫贈給嬙兒?我雖然不知道,我娘親是否長這樣,但是,依容姐姐所說,它好歹也和我有些淵源,就留給嬙兒做個紀念吧?”

太後握著畫卷的手漸漸鬆開,將那幅畫笑著遞給周嬙,“反正是一幅沒用的畫,你若喜歡,盡管拿去便是!”

周嬙奉若珍寶地接過那幅畫,卷好,遞給萍兒,對太後欠身道謝:“多謝母後成全!”

和容妃、皇後一起離開長壽宮時,周嬙故意將懷中一直懷揣著的香囊遺落在長壽宮。她就是想要讓太後想起二十多年前的那段噩夢,她就是想叫太後從此日子不好過。

經過禦花園時,正好碰到賞花的煦妃,四人便在涼亭裏坐下,閑聊幾句。

煦妃看著萍兒手上的畫軸,好奇地問:“妹妹也喜歡作畫?”

周嬙淡淡一笑,“姐姐真會說笑,嬙兒哪裏懂得作畫。這幅畫,是母後贈給我的,我甚是喜歡。”

“哦?是一幅什麼樣的畫?可否讓本宮欣賞一番?”煦妃越加地好奇了。

周嬙對萍兒點了一下頭,然後,萍兒將畫在她們麵前的石桌上展開。

煦妃看定畫中佳人,驚叫道:“這幅畫,是皇上作的嗎?本宮曾經在皇上的書房見過。定是皇上為嬙兒你所畫的,故意給你的驚喜吧?”

她這番話,再次引起她們三人的訝異。

“芸煦妹妹真是會說笑。這幅畫不是皇上作的,是父皇作的。這裏還有父皇的名字呢!”容妃笑著起身指著右下角給柳芸煦看。

柳芸煦湊上去一看,篆體的“李瀚宇”三字。果真是先皇所作。

“父皇的畫和皇上的畫真是如出一轍,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話一點都不假!”煦妃讚歎道。

接著又問:“父皇怎會將嬙兒畫到上邊?嬙兒和父皇從未謀麵,父皇是怎樣做到的?”

“這怎會是嬙妹妹呢?依本宮斷言,這美人肯定是嬙妹妹的娘親。”容妃胸有成竹地道。

煦妃驚訝地捂著嘴巴,好久說不出話來,“不會吧?如果真是嬙兒的娘親的話,那父皇和她豈不是……”

木楚蝶笑著搖頭道:“煦妃無需緊張,這也隻是容妃的猜想,事實是怎樣的,我等也不清楚。唯有可能清楚的人,便是母後,隻是,母後好像十分不願意提起。所以,我們也不敢問。”

萍兒重新卷起畫,周嬙淡淡地笑著,看向煦妃,問:“姐姐可記得你在皇上書房看到同一張畫是什麼時候?”

煦妃認真地想了一會,搖頭道:“不大記得了。那次是誤闖進去的,皇上從來不讓任何人進他的書房。時間久了,本宮便忘了。”

周嬙微微惆悵,但依然微笑著。她心中便有了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找機會進到他的書房中,查過明白!

“妹妹無需擔心,宮中活著的老人定然知道,找她們出來,問一問就可以知道父皇和畫中美人之間的故事了。也可以查出,畫中女子與你的關係。”

皇後安慰周嬙。周嬙對她點頭微笑。

太後正在貴妃椅裏入神地回憶過去種種,喜兒拿著那個被周嬙遺落的香囊,心中忐忑地在她麵前來回走著,喜兒想稟報,但又怕打擾太後,所以極其矛盾無措。

“別再走了!哀家的頭都被你晃暈了。”太後從過去回到現實,看定喜兒。

喜兒嚇了一跳,連忙跪下,求饒:“太後恕罪,太後恕罪!”

太後對她甩了一下手,叫她起來,問:“所謂何事?”

喜兒將香囊呈上,“回太後,這個香囊是宸妃遺落的,該如何處理?”

太後微顫著手拿過香囊,怔怔地看著上麵的紅梅,還有角落處“丫丫”兩字,麵色越加的蒼白起來,非常的嚇人。

“太後,你怎麼了?”喜兒擔心地問。

“是她,果真是她,原來是她!”太後死死地盯著手中的香囊,不住地說著摸不著頭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