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再次吃驚的看著他,半天後才慢慢的說道,“沒有,幾乎沒有女人來過,即使是來,也是很多人一起的。”
記偉半張著嘴看著他,道,“老伯,不對啊?那個湖裏有個女人,我埋葬了。”
老伯半天也沒有說話,拿著筷子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很久之後,才道,“我明白了,你吃飯吧。”
記偉感覺到了老伯話語的不對頭,或者是神情的不對,但是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繼續的吃著這個誘人的飯菜,這個找尋幾個世紀都不一定可以得來的飯菜。
那晚兩人吃到很晚,不知道趙婆婆是怎麼吃得,自在門口見到她之後,整個飯間她都沒有出現過。
記偉和趙老漢走出這個茅草大廳的時候,已經是很晚了。月光如水,輕輕地照著這個溫暖的小院。
這種感覺好極了,曾幾何時,記偉再也見不到這個月光了,沒想到這裏,可以貪婪的享受到他以前從來沒有得到過的一切。
老人走了以後,記偉慢慢的踏上了昨晚過夜的茅草別墅的台階。
今晚的月光有些清涼,如水般照著這個大地,此時記偉本就修長的影子拉的更纖細了。
第一次,記偉注意到了自己月光下的身影,蒼涼而寂寞。第一次,記偉發現了寂寞的自己。
那種發自內心的寂寞和孤獨,淚水為誰流?
一晚就這樣過去,當第二天的陽光從窗外偷偷射進來的時候,記偉是被一陣嘈雜的吵聲驚醒的。
他看著射進他床上的陽光,心裏滿足極了,不知道是誰大清早的在門口喧嘩?
記偉起床了,輕輕地披上外衣,慢慢的走了出去,踏著一地的朝陽,朝著院子中央的大門走去。
這裏的地不需要買,建房子也不需要經的誰的同意,趙老漢的這個院子自是大得多,記偉這樣子走了一段時間,才到了門口。
剛到門口他就停住了。
門口幾個公子或者是類似於侍衛模樣的人正站在門口,看著趙老漢。
趙老漢轉過頭,對著記偉看了一眼,而後又看向他們道,“你們看看,他出來了,他就是前天我在山下救到的那位公子。”
“好,沒有受傷就好。”有一個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衫似有幾分傲氣的人看著趙老漢道。
並順勢的扔給了他一些銀兩。
記偉直直地看著這一切,奇怪的是老漢拒絕了,他拒絕接受他的銀兩。
此時有幾個公子模樣的人跑過來,對著記偉跑來,邊跑邊擔心的神情,他們的那種擔心是發自骨髓的擔心,似是對親人的擔心,或者是對於自己生命的擔心,似是記偉要是沒有了生命他們就不能活了一般。
“那麼自己是誰呢?”記偉吃驚的看著他們本來,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站住了,心裏在不停地嘀咕著。
他們走近了,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道,“寶爺,您受苦了,我們這幾天一直在找尋您啊?”
記偉看著他們沒有說話,他心裏清楚的很,從他們臉上焦急的神情和發自內心的擔憂中,他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
那麼他是誰呢?有人叫他寶爺?他是什麼爺呢?
此時那個傲慢的白衣公子也走了過來,他輕輕地走到他的身邊,輕輕地叫道,“四哥,你沒有事吧?”
記偉看著他,努力的點點頭,後來又搖了搖頭。
他知道他的這個動作他們迷惑了,不過他也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就這樣胡亂的回答了。
不過在他們疑惑的間隙。
記偉偷偷地看了一眼這個穿著白衣服的公子。
他一頭的烏黑亮麗的頭發,玉帶管束。這個頭發非常的有光澤,大概是常年的養尊處優的緣故了,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紀的小女孩也不一定會有如此的頭發,何況一個男子?
他寬寬的額頭,眉清目秀,尤其是勾勒起下巴完美的一笑,記偉感覺自己此時不是女子,若是女子,他的笑容如一汪春水般,心都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