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著給邢浩說明了死者的死因和身體骨頭碎裂的事情,邢浩倒吸一口涼氣凝眉問道:“凶手是怎麼做到的,會把一個成年人的骨頭盡數打斷,還讓他毫無聲響。他又是怎麼進來的,還有為什麼看守人員沒有聽到聲音?”
“前兩個問題我一時間解釋不了,我曾推斷過死者是被捂住了嘴,但想起來不太可能,屋內顯然沒有搏鬥過的痕跡。至於怎麼進來的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怎麼隱藏聲音的。先前我說了,這個房屋的隔音效果其實算是很好的,所以釘釘子的時候隻需要用枕頭捂住,然後緩慢的砸進去,慢慢往裏擰就可以防止守衛聽到。應該是這個道理,否則枕頭不會爛成這幅模樣。”我說道。
邢浩做恍然大悟狀,然後說道:“咱們去九樓問問相對應的住戶不就得了,問問他們什麼時間聽到過聲音,如果他們聽到了的話,那就可以縮小案發時間從而幫助咱們的判斷。”
的確是個好建議,不過現在大半夜的,怕是敲人家門問事情有所不便,我抬起手腕來看了看時間。這一看之下頓時心痛欲裂,表蒙子花了,我的萬國啊,我怨恨的瞥了邢浩一眼。
邢浩理解了我第一層意思,卻對我第二層的怨毒目光視而不見,說道:“沒事,不就是私闖民宅嗎,走。”
說著邢浩與我共同走出了房間,我心中暗罵著黑社會的無恥下流,我的手表都是因為剛才他們毆打我的時候花的,可疼死我了。邊想著這個問題邊走路,便毫無意識的跟著邢浩和幾個壯漢走出了藏身房。邢浩問清楚了命案上方對應的單元和住戶,於是我們坐電梯下去,然後去了這棟樓上另一個單元的九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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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人家門口我才緩過勁來,“含淚”擦了擦手表,然後想著一會兒該問些什麼。邢浩毫不在乎的頻繁按著這戶的門鈴,過了好半天都沒人應答,邢浩開始用拳頭砸門,發出咚咚震天響聲。
我想製止她,畢竟已經很晚了,這樣實在是太沒公德心了,怕是不光這家周圍的幾家也不得安生。
果然旁邊有一戶人家打開了房門,裏麵露出一個惱怒的中年人,他惡狠狠地想要破口大罵,可是看到我們身後那一個個膀大腰圓刺龍畫虎的壯漢後,中年人又媚笑著關上了房門。
我勸道:“別砸門了,一會兒人家報了警警察來了,你這事兒就曝光了。”
邢浩卻揚聲喊道:“這幾戶都他娘的給我聽著,誰報警我讓誰吃不了兜著走。”喊完才小聲的給我說:“今天為了逮住你,逼迫你和我合作,我跟周圍的派出所打招呼了,今晚不出警。”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那戶邢浩一直砸門的人家開了,門發出了吱呀吱呀的怪響,好似恐怖片中的開門聲一般。裏麵傳出了輕微的笑聲,是女人的笑聲,聲音很是陰沉,讓人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門內透出的是紅色的燈光,而緊接著從門裏露出來的,是一張鐵青的臉,而那張臉上還掛著一條垂至胸前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