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一個男人湊了過來,他帶著鴨舌帽神神秘秘的,而且看神行還有些齷齪,我雖然酒勁上頭,但依然保持著一絲警覺。那個男人湊了過來,我認為他是小偷或者是色狼,於是摟住坐在高凳上的劉雯一語雙關的說道:“別找不自在。”
那人一愣隨即說道:“我是早上被保安攆出去的那個人,我們這兒真有一個凶樓。”我一下子放鬆下來,雖然這個人神神叨叨的,但是卻不一定是壞人,可能真的是想尋求幫助吧。於是我與他談了一番,最後還在一張紙上記下了他的姓名和聯係方式。
接下來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至於是如何回的酒店,又是怎麼睡得我腦中一片空白,醒來的時候劉雯在我身邊,但是我又一次的證明了一個詞是謬論,酒後亂性。所謂酒後亂性不過是有些人借酒亂性罷了,真正喝多了就啥也不知道了,還能幹那事兒?正如我們現在這樣,什麼也沒做。
我怕一會兒劉雯醒了很尷尬,畢竟兩人剛認識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種事情怎麼也說不清楚,於是我匆匆的下樓去了。自助早餐還沒有結束,我正吃著的時候劉雯來了,她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紅暈,然後衝我點點頭,拿了東西在我對麵坐了下來。
終於劉雯打斷了沉默,拿出了一張紙遞給我,我低頭看去是一張酒吧的便筏紙,上麵有我歪歪扭扭的字跡,虧了我經常酒醉的時候寫字,不然真認不出來。
張xx,電話xxxxx,關鍵詞,傳承。我錯愕的看著這張紙,然後問道:“這是什麼?”劉雯說道:“你自己寫的認不出來。”
“我知道是我寫的,我是問怎麼回事,我給忘了。”我說道,但卻是實話。劉雯講了起來,我的記憶這才慢慢補全了剩下的內容,但是依然很是模糊,隻記得事情的大概。可對於男人究竟給我講了什麼,我是一點也不知道了,而劉雯也沒聽見。
聽完劉雯的講述,我想了想問道:“這麼說昨天晚上的事兒你都記得?喝醉了腦子還如此清醒,那咱倆沒幹點啥?”
劉雯白了我一眼說道:“看你那一身膘吧,誰能喜歡你。我昨天是把你扛到房間後實在頭昏的不行了,這才睡到那裏的,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你可別處去亂說,毀我清譽。”
“臥槽,我這麼沉,你扛我?大姐,你真是個女漢子。我不亂說,你大小不計好歹也是個編輯,說出去人家還以為你把我潛規則呢。”我笑道,劉雯也笑了,繼而她有些興奮的問道:“這個凶樓你去嗎?”
我想了想,裝B的心氣兒又上來了,一昂脖子說道:“去,怎麼不去。”我們上午按照計劃在書店又進行了一場簽售之後,我立刻便打通了男人的電話。張先生顯然有些興奮,他沒想到我真的會打電話給他,於是給我們指明了地址,我們很快便過去了。
這是一座老樓,看起來應該是八十年代修建的,這座城市不大,新修建的高樓比比皆是,而這座老樓卡住現代化鋼筋水泥的新樓之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張先生熱情的與我們握了握收,我注意到他的手上帶著一副手套。天又不冷,他為何要戴手套呢?
“額......抱歉張先生,我昨天晚上喝的有些多,請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能給我再講講嗎?”我說道,張先生尷尬的一笑說道:“昨天酒吧裏太吵了,我就壓根沒跟你講。我先給您講個故事,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
張先生並沒有請我們上樓到他家裏去坐坐,而是領著我們坐在了院子中的石桌前麵,石凳很涼坐在上麵挺舒服的,我對張先生做了個請的手勢,他慢慢講了起來。
“我今年三十三歲了,故事發生在我的小時候。我們家是青駝鎮南店村的,小時候我在村裏長大,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見過那種石頭房子和土坯房,總是很破舊,我小時候住的就是那樣的房子。我沒有見過我的爺爺,我隻有奶奶,爸爸和媽媽。長大了一些的時候,我知道了什麼是死,於是我問我的母親,爺爺是怎麼沒的。我沒有得到答案,大人們反而讓我不要瞎打聽,說我年紀還太小。我慢慢的發現,村裏的孩子每次和我一起玩的時候,總會有大人出來拉著自家的孩子跑開,並且頻頻回頭看向我,訓斥著孩子不能跟我一起玩。他們的目光我至今還記得,那目光中既有恐懼,也有一絲厭惡。”張先生講道。
我和劉雯麵麵相覷,預感到這可能是由一個傳說而來的故事,貧窮的農村人們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傳說,但大多數都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可是雖然我們現在來到的這個城市是個小地方,但是畢竟這也是個市,男人既然已經搬到市裏來住了,怎麼會盲目的相信這些傳說呢。
我正疑惑著,突然覺得肩膀上有些癢,側頭看去不禁渾身打了個寒顫,隨即大叫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