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後,舊友重逢 秦笙笙,你就是這麼照顧他的(1 / 2)

六年後,舊友重逢 秦笙笙,你就是這麼照顧他的

秦笙笙卻更擔心臥室裏的阿非是否有聽到外麵的聲響,她怕他跑出來,思及此便停止了掙紮的念頭,順從得放下電話:“我沒打,但是請您先回去好不好?我今天才從醫院回來,很累,改天再約出來吃飯好不好?”

程東力的目光驟然變冷,一隻手已經掐住她的下巴用力地頂在牆壁上:“騷貨,憑你也配跟我同桌,頂著我未婚妻的頭銜還有臉和宋亦默上街吃飯?”

“放開,你放開我!”她的臉被掐得生痛,口齒已經不清。

程東力看著她瞬間張紅的臉,表情也跟著變的猙獰,十幾年來的無視,壓抑,痛苦,全都一股腦得湧上來,這個女人,總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他,甚至拋棄龐大的秦朝也要離開他,“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恩?還妄想宋亦默會來救你?上次是巧合,沒有下一次懂不懂!”

“你想幹什麼?”她再也忍不住,自由的那隻手用力得想要推開他的身軀,卻被他壓得更緊,程東力索性將她的兩隻手全部握緊,猙獰笑道:“我想幹什麼?你不是說破鞋我也穿不到嗎?我倒想看看你這隻破鞋到底穿得舒服不舒服。”

“你瘋了!”她瞪大了眼,想抬高腳踢他,卻被他的雙腿禁錮,可是她不敢大聲喊,阿非在裏麵,聽到聲響必然會跑出來,程東力是個瘋子,阿非如果跑出來就太危險了!她有辦法,她一定有辦法脫身!

然而秦笙笙似乎想得太好,程東力的憤怒是顯而易見的,這個女人,當年拒絕了他,現在帶著別人的種重新站到他麵前,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他糾著她的腦袋連撞了幾下牆壁,狠狠得發泄著:“我想你想了十幾年了,你說我會不會瘋?就算你是破鞋,老子也要試一把!”他說著,下半身已經挨緊了她,另一隻手開始扯她的上衣,嚴嚴實實的幾層讓他的耐性悉數磨光,正打算直接動手扯她的褲子,猛得感到小腿刺痛,他本能喊起來,低頭一看,一個小腦袋正附在他的大腿,他連踢了兩下,那小牙齒緊咬著還不鬆口,程東力怒極,鬆開鉗製秦笙笙的手,一把提起阿非衣領,像扔破娃娃般將阿非丟向一邊。

秦笙笙被程東力掐得無法呼吸,腦袋已模糊,猛然被一道玻璃碎聲拉回意識,勉力收回精力看去,陽台玻璃門炸開了花,一灘血正從阿非的身下緩緩流出來,她衝過去,抱住那具小小身體:“阿非……阿非……”

她的兒子已經失去了知覺,動也不動。

…………

這是他們第二次為了阿非站在手術室前。

手術室門上的紅燈高亮,坐在門口的長椅上的兩個人卻安靜得不可思議,寒冬的深夜本來就寒氣逼人,即便醫院裏加了暖氣,還是冷得刺骨,盡管走廊的燈光開得大亮,依舊有一股陰森森的感覺,仿佛真會有不滅的靈魂忽然竄出來,朝著你張牙舞爪。宋亦默很想讓自己冷靜,可是焦慮、不安、恐懼一股腦全都湧了上來。

當時他正在加班,阿非打電話過來告訴他有一個奇怪的叔叔來找媽媽的時候,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丟掉手頭的工作飛快衝過去都來不及,才踩進大廈的台階,就見到披頭散發衣著淩亂的秦笙笙抱著阿非衝出來,她的身上血跡斑斑,是新鮮的紅色。他想也不想就接過阿非,開著車衝向醫院,如同當年那般,又是連闖紅燈。

將阿非送進手術室未幾,就見到護士匆匆忙忙從裏頭走出來說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但是他的血型實在罕見,一時之間很難找到,幸好阿非命不該絕,院方在翻查資料之後,終於找到一名獻血者的血型與阿非完全吻合,更可喜的是,這位獻血者就居住在本市,並有詳細的聯絡方式,院方已經聯絡到他,他正在趕來的途中。

身側的秦笙笙半靠在他的身上,眉目低垂,辨不清神情。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出聲過,他不想逼她告訴事情的始末,隻能陪她沉默。宋亦默其實是很焦慮,可是無端得卻又會想到數年前,她生病,他帶著她看醫生,就像此刻的醫院,也是安靜得聽得間心跳聲,時過境遷,人是物非。護士報出阿非的血型時,他並沒有多想,此際回憶起來,宋亦默還是微微愣了一下,他知道秦笙笙的血型,也知道自己的血型,可是這兩種血型所產生的後代卻絕非秦非的血型,難道說阿非真的和他毫無關係?